他迷路了?
淳于琼将军一言出口,两边除了他和叶欢之外,集体懵逼。
“我勒个去,你特么的也太能扯了吧?吕布带着飞獠雄骑迷路?”楚南李云边保三人一个想法,没想到袁绍麾下也有这般“好口才”之人。
“嗯,该怂的时候要怂,此乃兵法也。”小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冀州军众将不禁低下头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定边军战将那般的厚脸皮。
叶欢却是微微颔首,眼光带着欣赏看向淳于将军,见他颇为“淡然自若”。
“哦,原来奉先是迷路了,他也是,不和本公子说清楚,白白挨了顿揍。那吕威璜和赵棽二位校尉也迷路呢?怎么不说一声。”大公子笑问道。
众将闻言又是一愣,听上去叶郎和淳于将军,似乎都是一个调调。
“非也非也,吕、赵二位校尉乃是在冀州境内练兵,闻将军之言,莫非是有什么误会?”淳于琼想了想笑道,第一句出口,接下来似乎顺畅许多。
“哦,这样啊……”叶欢点点头,眼光在对方身后众将面上一扫,问道:“各位,你们都是奉袁绍将军之命,来这里练兵的?”
“啊,对对对……”
“是是是,练兵,练兵……”
淳于将军都这么说了,众人还能如何,说话间他们也不敢看叶欢的双眼。
淳于琼察言观色,见对方双眉一扬,急忙抢先道:“袁将军忙着冀州民生之事,此次练兵,是末将的主意,吕布将军新来,正好合练一下。”
叶欢闻言似乎一愕,随即才道:“原来如此,淳于将军好安排,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见叶欢抚须大笑颇为酣畅,淳于琼也陪着干笑几声。
“等一等,不对啊。”忽然,笑声停下,叶欢皱眉道。
“有何不对之处,请将军示下。”淳于琼连忙接道,此刻余光扫过,在定边军身后出现了一队人马,行进速度很慢,正是赵棽率领的士卒。
叶欢恍若未决,面色一变看着淳于将军道:“别人或许不知,可你淳于将军当年与叶某同朝为官,更是西园同袍,怎会不知我军周边三百里为禁地?”
“这……”淳于琼一时语塞,他是真的知道这个说法,只不过当时是一百里,后来典韦改成两百里,到了叶欢嘴上又加码了,但却不好反驳。
大公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也不催促,更没在意身后的赵棽所部。
淳于琼心念电闪之时,西北的方向的尘烟,此刻竟消失不见,当即一凛。
“叶悦之能在过马对付吕布,一定早有防备,如今他故意这般与我说,莫非是安排了伏兵?碍于袁将军之处,想要以身为饵诱我出手?”
“对,你慢慢想,想的越深越好,我倒要看看沾县周围有多少敌军。”
二人在此对峙之时,西北方向近三十里外,楚南已经碰上了二军骑兵营。
铜盔铁甲,身长近八尺之将,乃是校尉刘科,出身三曲十六队。原本今日他是前来巡查边界的,见到过马尘烟急忙赶来,路上正撞见楚南。
“刘校尉,无须多言,速速率军扬起烟尘,以为疑兵之效。”不等满脸惊讶的刘校尉出言,楚南立刻言道,方才阵上,叶欢便是如此交代。
“快,全军分散奔行,造势扬烟。”刘科毫不犹豫,立刻下令道。
等骑兵营士卒分做三队,来回奔行之时,他方才纵马靠近楚南轻声问道:“南哥你在这里,将军亲自来了?莫非过马那里的动静……”
“吕布新近投靠袁绍,率五千铁骑想要穿过过马谷,恰好被将军率军挡住。一番厮杀,他败阵而去,将军率军追击,又碰见了冀州人马。”
刘科听了点点头:“数日之前便有消息,冀州大军似有集聚动向,果不其然。没想到居然是吕布,倘若不是将军亲来,此人穿过过马,就可包抄我军。”
楚南摆摆手:“他运气背,碰上了将军,焉能不败?你速速派人通传淳于将军,稳守沾县,林雪将军的八军按时间算也该回来了。”
“诺!”刘科应诺之后不由眉头一皱,很快了然,安排亲兵往沾县去了。
“南哥,将军身边有多少人?”转过头来他又问道。
“太原营五军一半的骑兵,加上十二队七百,两千多人。”
“啊?我听淳于将军言及,今次敌军怕有五六万之多,将军为何不去沾县?”刘科一愣,说话间面上关切焦急之色尽显。
“废话,将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再说眼下敌情不明,将军正是要趁过马之胜,一探敌军虚实,将军亲自领军前来,定能震慑敌军。”
刘科挠挠头:“南哥,我不是不知道,就怕有个……呸……”
“你在此处做好虚兵,便是对将军最大的助力,行了,给我两百骑,我回去找将军。”楚南断然道。
“好。”刘科一回头:“一曲出列,带足箭矢,听楚军侯指挥接应将军。”
很快,骑兵营之中分出一曲士卒,跟着楚南奔腾而去。
回到战场,淳于琼搜索枯肠,总算找到点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