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违章搭建又是个啥意思?”等小芳想问,将军军师已经去的远了。
“奉孝,你说曹孟德看见叶某送他的这个拆字,会有何想?”走出一段距离,来到高坡之上,叶欢看了眼远处的大河,谓身边郭嘉道。
“嘉亦难测,不过他肯定不会去欣赏主公的书法。”鬼才微微一笑。
“那是,叶某书法,凭他的境界还欣赏不来。”叶欢毫不谦虚。
郭嘉摇摇头,紧紧身上棉袍又道:“主公在南山武院之中说攻心之法,常言一换位思之,嘉觉极为有理,今日之局,便可一试。”
“行,那欢来孟德兄,奉孝你嘛,辛苦一点,荀彧程昱戏志才,都是你。
“近闻讯报,公达也到了濮阳,其才亦不在乃叔之下。”
“是啊,荀公达,大才也,奉孝所在之颍川,确是人才辈出……”
郭嘉右拳虚我,放在口前咳嗽一声:“主公,可以开始了。”
叶欢点点头,稍稍沉吟才道:“若我是曹操,倘若必定要与定边军交手,战场不如选在濮阳右近,那是他经营多年之地,前番荀文若还在此击败吕奉先。”
“那一战文若固然设计精巧,但还是吕布太过贪功冒进,若是换了张辽将军或是典韦将军,他未必就有胜算,而今次若是出兵,还是将军亲领之。”
“虎豹骑在司隶,兖州并无强力骑军,曹军首先要做的,就是限制我军骑军优势,如此光靠那些箭楼,只能降速,想要破之,则当要出奇。”
“那他就首先要算我军骑军兵力,这却并不难,所用多半是张将军飞燕。”
“说的是,文远在幽州,公义与司隶,飞燕确算我军机动之主力。”
高坡之上,叶欢与郭嘉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站在曹军立场之上分析战局。将定边军诸将作为假想对手,全力谋求胜机。
一番详议之后,郭嘉终于道:“设若今次主公当真亲领大军进攻濮阳,曹操最多之能在此地与我军相持,战局到底如何尚要打过才知,但其并无优势。”
叶欢颔首:“换了是我要对我自己,就目前兖州兵力战力,也只有真打才知。”
这句话听上去优势是在并州,但叶欢郭嘉却都是一脸凝重。
道理很简单,以曹操的用兵之能,加上二荀程昱等人之谋,绝不会看不见此处。那么兖州之军还敢兵出司隶,就一定有所依仗,有着他们此时未算的细节。
叶欢深吸一口气看向郭嘉:“奉孝,若你我所算无差,那这濮阳之处,欢还当真要打上一打,我也想看看,孟德兄都藏了那些对付叶某的手段。”
“主公,如此一来,确是与主公当初之谋有些相悖了。”郭嘉正色道。
叶欢摆摆手:“奉孝,你我皆知,兵法精要,莫过因时而动,随机应变。从公义进军司隶的那一刻起,欢心中已经有所准备,此刻其能犹疑?”
郭嘉听了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可犹疑!但我军有通讯之优,还要暂观司隶之动而动。”说着他目视西方。
叶欢上前一步,眼光所及,亦是司隶方向道:“四五日之内,当有消息传来。”
说话之时,日头已然落下,夕阳带出霞光万道,绚烂多彩。
夕阳之下,洛阳北城一天的激战告一段落,先登营与锦帆营联手,数度登上城楼,与敌极大杀伤。原本破外成颇为有望,但午后,却有一队兖州士卒加入……
麯义的帅帐中,甘宁与参与今日进攻的各营营首都在,器械队队长赵磊亦在其中。战后研讨战局,尤其是攻城战,乃是军中不变的惯例。
“将军,午后增援城头之敌,其战力及坚韧,都要胜过原守军一筹,面对轰天炮攻击都能不甚惊慌。虽然未打旗号,但我看,必是乐进的陈留营。”
四营校尉王悦侃侃而言,先登六营之中,以他年岁居长,也是边军老兵。
“将军,王哥的眼光不会错,之前我见着也有些熟悉,当年讨伐黄巾以及董逆之时,我们都见过此人,是个小个子,但极为粗壮,打起仗来也疯!”
一营营首邰勇接道,论资历,他仅次与王悦,黄巾之时就在定边军。
“陈留营,乐进,疯?”甘宁闻言,眉头皱起,午后城头的一幕又出现眼前。被敌军猝然反击,气势确是疯狂,而锦帆营出现了一丝慌乱。
一炷香的时间,被敌军反攻击退,数十名士卒战死城头,能及时撤回的不足十个,且人人带伤。甘宁在城下看的清楚,可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相助。
“不仅是短兵相接,他们的箭手亦更为精准,当是训练有素。”左元亦道。
麯义双手微微下压,议论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只见麯将军拈须沉吟,口中轻声道:“陈留营,乐进乐文谦,将军曾称他为狡狐猛虎,如今观之不虚。”
“其狡似虎,其猛如虎!”这八个字是当日叶欢对乐进做出的评价,与夏侯渊的奔袭如风,夏侯惇的刚烈如雷,可谓并驾齐驱,算是极高的赞赏。
“不会错了,定是昨夜之战,我军两翼对阵虎豹骑与西凉铁骑寸步不让,敌军将领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