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陈宫及前线大将,为了司隶之战绞尽脑汁,要打出对己方最为有利的局势。那么叶欢又在做什么?他是否会同意恶来想出的战略?
今日早朝,由太尉杨彪主持,确定了张昭的司徒之位,诏告天下。
叶欢呢?告了个假,他有一个重要的集会要参加。
什么集会能让叶太傅连早朝都放在一旁?当然是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
祭嫘祖!
嫘祖,传说为黄帝元妃,西陵氏之女,华夏养蚕的鼻祖,其子亦是五帝之一。
衣食住行,第一就是衣,并州这十余年以来,桑田与纺织技术历经多次更新。如今已经位于大汉尖端,稳定的环境令得其更加繁荣兴盛。
并州八郡,计有桑田七万亩,绣坊大小四五十家。按照微尘去年的统计,并州出产的各种布料,占据了大汉天下二分之一的份额,且还在不断扩大。
扩建后的晋阳城,东西南北各有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广场,其中以东城最大。很多大型公众活动都会在这里展开,比如上次天子祭天,便在东城有一场。
今日一早,叶欢带着袁鸾一众妻妾,早早便到了城西广场,却已是人流如织。
百姓们拿出了家中最为体面的衣物,在衙役们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入广场。
此时还在国丧其间,因此着装以素为主,青、白,淡紫成了主流。
叶欢一身淡紫色长衫,头戴君子冠,足登步云靴,儒雅风流。
胸口花纹是松柏长青,到了而立之年,他也和花鸟鱼虫告别了。
袁鸾的淡紫穿花窄袖裙与夫君相称,双挽日月髻,按品琯云佩,雍容大气。
其余似郑毓、飞云朵,周若兰等,则是淡青色长裙,细致淡雅。
缓缓步入场中,叶欢抱拳对四方拱手,百姓们皆以礼回应。大公子与夫人并肩而行,天造地设,身后妾室个个容颜如花,气度不俗,让人心中羡慕。
广场中央,是临时搭建起的祭台,台上男子峨冠博带,大司农伏完。
“夫人,今日百姓,已然尽着布衣,与欢幼时不可同日而语。其中多有夫人之功,为夫可要好好和你说声谢谢。”缓步之中,叶欢侧首轻声道。
当年出兵江夏平定叛乱之时,九龙玉佩给了叶欢“缔结鸳盟”任务。三个选择分别是袁鸾,秦思与郑毓,也对应了三个特技。
秦思是左慈之徒,天文!郑毓出身白墨,水利!而袁鸾正是桑织。
袁鸾一笑,臻首微摇道:“此皆夫君与诸位大人治政之功,妾身不过略尽绵薄,当不起夫君谢的。”
“为夫说当得起,就是当得起,大汉诸城,除了晋阳,还有何处能有此场景?”叶欢正色道,即便放在平时,晋阳百姓九成以上都换上了布衣,麻已然极少。
说话间,叶欢正对台上的大司农伏完颔首致意,后者的回应亦颇为热烈。
台下众人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个中年妇人,长相虽只有中人之姿,但胜在气质温婉。一双手格外的白皙修长,十指灵动。
“参见叶太傅,夫人!”到了面前,妇人率先敛衽为礼,众皆随之。
“三娘与各位不必多礼,汝等才是今日主角,欢不过来捧个场罢了。”叶欢一笑上前,伸手虚扶,眼前夫人便是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称的金三娘。
“叶太傅太谦了,论桑织,奴不及夫人,论纺术,更不及大公子。州中织术,能有今日,大公子不可或缺,奴岂敢当此主角二字?”金三娘轻声道。
众人亦是颔首认可,此言并非吹捧大公子,数次技术革新,叶欢提纲挈领。
“哈哈哈,叶某这双手,弹弹琴写写字舞刀弄剑还行,论纺织之法,不要说比不得三娘第一巧手,在场各位,都可为叶某之师。”
“不敢不敢……”
“大公子太谦了……”
众人一阵谦逊,但心中亦不无自得之意,能让大公子有此言,岂不足自傲?
“大公子如此说,奴无地自容了,微末之技,不值一提。”三娘忙道。
“哎~”叶欢侧首笑着看了一眼袁鸾,又道:“三娘,当仁不让,人言本公子武勇天下第一,我便不让。三娘你这若还是微末之技,让别人怎么活?”
此言一出,一种尽皆莞尔,谁也不会认为叶欢狂妄,那是理所应当。
高台上的伏完见了眼前一幕,不由心中感慨,又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想不通,身为叶家公子的叶欢,怎会在百姓之中这般有亲和力,做戏也无法这么真。
一番叙话,金三娘与众人让开两厢,叶欢开始拾阶而上,伏完则到了台边相迎。
他是今日主祭,不可离位,换了其他场合,早就上前了。
不等伏完施礼,叶欢已经双手扶住,温言道:“祭典之事,辛苦司农了。”
“叶太傅言重,老朽分内之事,还要多谢太傅推举。”伏完谢道。
“司农才是客气,您是长者,唤欢表字即可。”
伏完微笑摇头:“太傅太客气了……”说着话又对袁鸾拱手,后者以礼相还。
“太傅,陛下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