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六年,公元一九四年四月,征东将军叶欢率领大军亲至易京。
定边军十万大军围城,公孙瓒见大势已去,便在府中高阁积柴****。
与之同时,刘基以三尺白绫悬梁自尽!
大汉光熹六年四月十七,偏将军单经开城纳降,幽州之战落下帷幕。
从一月出兵,到四月白马将军兵败身死,历时整整三个月。定襄一战,叶欢亲自出手正面破敌,再度向天下宣示定边无敌,一时间四方具动。
乌桓丘力居,扶余呼延畅,高句丽李翔,但第一个赶到易京的却是……
“罪将单经,见过征东将军。”面对叶欢,单经神色之中有些惭愧之意。
叶欢单手一扶:“文佐兄能开城纳降,令城中百姓免与兵祸,功也!今公孙伯圭伏诛,前事不需再提。还望文佐兄能一如当年,与欢携手为大汉而战。”
后者闻言,面上感激之色一闪而过,太原侯还是念旧的。
“多谢将军,经定铭记今日之言。”
叶欢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单经身后的北平一众官员,众人多有战战兢兢之状。
“天子仁厚,今次本将军只诛首恶,余者不问……”
官员们闻言松了口气,不少都在抬手擦拭冷汗,公孙瓒是叛逆重罪,他们的生死亦在叶欢一念之间。而叶郎出名的一言九鼎,看来性命是能保住了。
“不过之前种种,也需说清,各位自查,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有隐瞒,日后一旦查证,严惩不贷。”叶欢正色道。
“是!”众人纷纷应诺,此刻就是心思不一了。
叶欢不再多言,他来立威,接着就是简雍与田豫之事。
“文佐将军,公孙伯圭****之处可曾打扫干净?”
“尸身已然收敛,将军未至之时,尚不敢轻动。”
“家中如何?”
“将军,昨日在下已经派人巡守,上上下下共一百零一人皆在府中。”此时一官员快步上前,施礼之后言道。
“你是……”叶欢一看,面前之人穿着县尉官服,大约四十岁年纪。
“卑职易京县尉伏由。”县尉忙道。
“伏由?你冲我眨什么眼睛……”叶欢想着眼光落在了对方的衣袖上。
藏在袖中的右手尾指迅速划了三个圈,最后轻轻一点,速度极快!
“我擦咧,这是微尘的人,图昌可以啊。”叶欢微微颔首欣然一笑道:“伏县尉是吧,自今日开始,你就是易京城守,给本将军好好安民。”
“是,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伏由大喜,连连深躬为礼。
“不必不必,本将军乃是为国挑选贤才,你很好……”叶欢抚须一笑。
人群之中见了这一幕,有人想要说话,却被大公子双眼一瞪吓了回去。
“伏城守,公孙伯圭的家人是要好生看管,却也不能容人欺凌。”说了一句叶欢又对单经道:“文佐,带本将军前往那高阁之处一观。”
“诺!”单经应诺在前领路,行了一炷香时间,便见前方一片残垣断壁。
原本的高阁不经焚烧坍塌下来,到处都是烧得焦黑的断木,只剩下一个基座。
“我去,这都烧成木炭了,公孙伯圭你干嘛要****呢?自刎,悬梁不都比这强?”看着有些木柴都烧出了银白色,叶欢不禁微微摇头。
当然他清楚,****在汉末是一种高贵的死法,亦能让尸身不受折辱。
“子龙,封锁四周百丈,不得入内,人已去了,也该有点尊严。”叶欢一叹下令,赵云当即率军戒备四方,不再让百姓围观此处。
想想当年初见公孙瓒之时,雄伟英挺,白马义从,威风凛凛。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边军的队长,看着这支传说中的大汉强军,叶欢也是怀着敬仰的。
十余年过去,白马将军却成了倒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大汉诸侯,比之原本时空之中,公孙瓒的结局早来了五年!却并没有改变。
叶欢想着转过身来,对身后言道:“严仲甫,田将军,各位,可以出来了。”
此时十二队士卒之中走出了十余人,为首的正是严纲与田畴。
叶欢看了边保一眼,后者点点头,队列之中又抬出一张供桌,不少祭奠之物。
早有士卒在废墟之前清理出一块空地,供桌放好,叶欢首先步到案前。
“公孙伯圭,你密谋劝刘刺史自立,为其拒绝又将使君谋害,此乃谋反大罪,罪不容诛。”叶欢朗声言道,义正言辞。
“白马将军,你当年镇守大汉边陲,为国尽忠,亦带出一支军中精锐……”
“由恩师算,你我也算有同门之谊,讨伐蛾贼,董逆,并肩为同袍!功不掩过,过不盖功,今日你去,欢这一杯水酒,以表同门同袍之情……”
叶欢说着拿过一坛美酒,拍碎封泥,银河倒卷之下,片刻涓滴不剩。
擦擦嘴,又看了废墟一眼,大公子才对严纲等人招招手,自己退到了一旁。
闻听公孙瓒积柴****,田畴、严纲以及几个白马义从的将领便有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