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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袁绍麾下大将高览率军而来,观之不在万五之下。
拿下邺城,袁本初一直没有放松对定边军和典韦的戒备。
颜良、文丑、高览。
南皮营、冀州骑、清河军,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敌军后援。
定边军的兵力与之相比,众寡悬殊。
张合以为典韦会立刻退军,但事实恰恰相反,恶来没有一点儿退却的样子。
新九军和太原营严阵以待,飞云骑游走远处,隐隐为犄角之势。
再看定边军那些将校士卒,人人面上一派跃跃欲试之意,战意升腾。
“隽乂,你与袁绍军有过交手,他们战力如何?”典韦出言问道。
“颜良麾下冀州骑阵型精熟,士卒训练有素,其余合则不清。”张合正色道。
“将军前番在邺城与隽乂一会,称将才也,此言定是不虚。”典韦颔首抚须,双眉一扬道:“既是战力不清,那也简单,打一打便知。”
冀州之处,典韦率军对上袁绍军主力。独战双雄之后,恶来豪情不减,新九军、太原营、飞云骑皆蓄势待发,一场大战似乎不可避免。
与此同时,涿郡治所涿县,叶欢刚刚送走一干“州中贤达。”
定边军对上白马义从,定边叶郎亲自出手击败白马将军。第三天涿郡世家便联合前来劳军,为首之人正是张飞之父张琪。
叶欢闻之亲到寨门相迎,口称叔父,举止恭谨,后者大有颜面。
“宪和,国让,此次幽州,最辛苦的就是二位,待得我军拿下易京,欢当好生为二位庆功!”叶欢语气轻松,如今定边军大军合围之势已成,战局已定。
“将军过誉了,以雍观之,最辛苦的还是何将军。”简雍笑道。
“他?”叶欢瞥了身边得何满仓一眼。
“军中后勤,末将本分,不敢居功。”后者立刻身躯一正道。
“何将军,你知道就好,现在战局已定,本将军给你一道军令。”
“诺,请将军下令。”
“给你一月时间,把宪和和国让掉的这几十斤肉补回来,否则军法从事。”
“诺,将军放心。”
“我不放心,知道该怎么做吗?”叶欢摇头一笑。
“请将军示下。”
“国让吗,喜欢鹿肉和鸡腿,至于宪和,没事儿爱喝点儿桂花露。”
何满仓连连点头:“知道了,将军,那桂花露?”
叶欢挥挥手:“找边保要,全军禁酒,本将军也喝不上不是?”
简雍和田豫听了就要出言,大公子却正色道:“宪和,国让,你们一片为公之心,本将军深知,但也要知道劳逸结合,尔等都是国之干才,来日方长。”
“诺,诺,多谢将军。”
“哎~应有之意,何须言谢。”叶欢负手继续前行,眼光落向身边营寨之处。
操场上,数队白马义从正在进行训练,士卒们的动作干脆利落。
一身绷带的臧空坐在场边,口中不断发出指令,身边之将则是田畴。
叶欢微微颔首,对何满仓道:“此番大战,满之的九曲损失最重,不过看样子,有三个月时间,九曲就还是九曲。”
后者闻言却一皱眉道:“将军,你也不能太惯着满之了,这几日天天派人往我这儿跑,要这要那,不给不行!上次我拒绝一回,这家伙晚上就来给我拉脸。”
“满之这是真着急了。”叶欢点点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诺。”何满仓面上露出敬佩之色:“九曲当真拖不跨,打不烂。”
击败白马义从,定边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其中又以九曲为最!满编三千骑的他们战后检点,连同重伤员在内,只剩六百八十七骑,伤亡七成。
当日决战之后,九曲士卒累的直接睡在了战场的死人堆里,同袍打扫战场,更闹出不少笑话。
臧空面上从来不显,但何满仓岂能不知他心中那份痛楚?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此时场上的训练告一段落,臧空起身不住颔首。
“田将军,若论骑军单兵战力,西凉铁骑与飞獠雄骑也不能与白马义从相比,真是好样的,这四队士卒我全要了。”
臧空的声音很大,白马义从士卒听得清清楚楚,面上不禁有振奋之色。
“将军,这都是跟您学的。”寨边何满仓听了,不由摇头笑道。
“满之说的不错,白马义从确是精锐,可惜啊。”叶欢有些叹息。
说起来此次劝服白马义从士卒,比他想象之中要容易许多。那一场大战,定边军展现出得战力,真的将这支大汉精锐打服了,即使兵败亦无多少屈辱感。
加上大公子的煽动能力天下无双,因此绝大多数士卒都选择了加入定边军。
如此一来,在定边军骑军战将眼中,白马义从降卒立刻成了香饽饽。
臧空第一时间就到了,哪怕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他依旧以传授骑军战术为名到了营中。眼前的士卒稍加训练,九曲的战力便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