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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做犹豫,文丑将军亲自率军出动了,两百多人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他再找不到敌军?自己都无法交代。
“一定是典韦的定边军,否则不会无人回报。”文将军做出了推断。
因此率军亲进,他是十分谨慎的,以恶来的用兵,既然动手,定有后续。
令他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前行五十里,一直没有发现大队定边军的行迹。
“将军……”再往前,大道上出现了传讯士卒的身影,看见旗号,他口中大喊,加速奔来。
文丑双眉一皱,纵马迎上,怎么听士卒的喊声中都带着些惶急。
到了马前,士卒飞身下马,施礼急道:“将军,方才有定边军士卒欲过我军哨卡,我等阻拦,他们为首的队长太嚣张,说我们都是新兵蛋子,没打过仗……”
文丑听得不耐,猛的一挥手问道:“说实在的。”
士卒一凛,才道:“后来就打起来了,曲长让我速来送信!”
“全军加速,快。”文丑听了振臂一呼,率军全速奔行。
“定边军,典公义,到底意欲为何?”一路上文将军心中转着念头。
到了哨卡所在之处,很显然战斗已经结束了,一个嚣张的声音随风传来。
“说你们是新兵蛋子一点都不假,我们五十人打你们一百来人,两炷香!你们渤海军平时是怎么训练的,这要上了战阵,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一点战阵配合都没有,就你们,还敢体挑衅我们定边军?”
文丑听了脸一黑,当即挥手,身后骑军包抄而上,数百骑张弓搭箭对准定边军士卒。动作快速,阵型严谨,包抄到位,文丑的确下了不少苦功。
可定边军队长和那个大胡子,面对无数利箭,却跟没看见一样。
“看看看看,这才叫阵型,才叫老兵,骑军包抄,就该这样。”队长指指点点。
“队长,我看也就这样,比我们差远了,都是花架子……”胡子接道。
冀州士卒听了心中怒气涌动,但是没有文丑的军令,谁也不敢动手。
眼前的场面,己方百余名士卒拥在一处,人人右眼乌青,衣甲散乱。而对方了,偶尔也有几个带伤的,但大多数都是生龙活虎。
面对箭在弦上,那些定边军士卒眼中没有半点畏惧,相反还有挑衅。
文丑皱皱眉头,看了身边副将蒋义渠,对面只是个队长。
后者会意纵马到了队长面前,脸色一寒问道:“尔等何方人马,敢袭击我军军寨。”
裴猛抬头看看对方,眼皮子挑了挑:“你谁啊?瞎嘛?不认识字?”
“你……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军中规矩?”蒋义渠马鞭点指道。
“跟我说军中规矩,你谁啊,问人之前不自报家门,你是哪门子的规矩?”裴猛不屑的一笑,右手食指也点向对方。
后者一时语塞,军中的确是此规矩,可普通士卒哪会如此对待校尉?
“我乃渤海军南皮营校尉蒋义渠是也,你是何人?”
裴猛听了一个挺立,却把蒋义渠唬了一下,再看对方,那军姿无懈可击。
“定边军,新九军,典韦将军麾下骑兵营三曲六队队长,裴猛!”
“果然是定边军!还如此明目张胆?”裴猛的声音很大,四下都听得清清楚楚,文丑不禁心中暗道,典韦如此,到底目的何在?
“定边军,典韦将军,裴猛?”蒋义渠微微颔首又问:“为何袭击我军营寨。”
“定边军军规,战时在我军百两范围之内行动,又不通报者,以敌军论。”
“百里之内,以敌军论?谁定的规矩?”蒋义渠心道这是什么军规?
此刻裴猛眼光看来,后者心头立刻一阵不爽,他那眼光居然像看傻子一样。
“定边军的规矩,除了将军还有谁能定?蒋校尉你也是新兵吧?”
不等对方回答,裴猛的声音提高:“我定边军从北疆异族打到江夏叛贼,从中原蛾贼打到西凉叛逆,将军的规矩谁人不知?要不你去问问淳于琼将军?”
字字有力,掷地有声,蒋义渠一时不能对。
嚣张,跋扈,真他娘的狂!南皮营士卒怎么看这个定边军队长都不顺眼。
可在军中,有资历战功的就是能狂!况且裴猛口中提到将军,便是蒋义渠和南皮营士卒也不敢露出不敬之色。
见蒋义渠不语,文丑摇摇头,看来他是搞不定对方那个队长了。
想着他纵马而上到了面前,冷喝道:“某乃南皮营统领,偏将军文丑。”
裴猛听了,又是一个挺立,心中暗道,这家伙的眼神可犀利的多。
但纵然如此,他亦不惧,眼光毫不躲闪。
“我不管你定边军有何规矩,敢袭击我南皮营营寨,就得拿下。”文丑缓缓的道,今天他若不处置此人,以后再遇定边军,士气就要弱了三分。
“我奉军令而行,文将军你莫非要以大欺小?”裴猛正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