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夫人摇摇头,取出手巾上前轻轻为丈夫擦去口角边的水渍。
“叶将军设计的梦戏如此精彩,夫君为何无心与此?”
“精彩,精彩,就是那曲乐听得人想睡觉。”典韦想了想到,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到战场去了,将军说的,定边军第一猛将树大招风,不可轻动。
典夫人一笑:“夫君你不必迁就妾身,你若不愿看,我们便回去。”
恶来连连摆手:“那不行,怎么着也得给将军捧捧场。”
说话间,叶欢的身影出现在帐前,看见典夫人,他微笑颔首致意。
后者敛衽一礼,亦不多言,将军肯定是来找丈夫的。
借着戏间休息的功夫,二人走到花园,今日清场,内中难得的安静。
典韦看看左右,轻声问道:“将军,按时间算,今日该进军了吧。”
叶欢点点头:“奉孝与诸将绝不会拖延,午后当是出兵之时。”
“将军,我那掩人耳目之法也差不多了,你看……”典韦搓着手道。
“公义,你当就你想?欢还想亲自领军出征了。公孙伯圭与你我相识十几年,数度纠缠,如今他要去了,欢真想送他最后一程。”叶欢感慨道。
“无妨,晋阳需要将军坐镇,我和文远敬方送他却也一般。”
“得,文远敬方够了,你的七军得给我看住一个人。”
“谁?”典韦立刻来了精神。
“袁本初!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军却要谋万全,公义你今晚就能动了。合你七军与文则太原营之力,我再将白帅的飞熊军给你,把人看死了。”
“诺。”典韦当即应诺,接着眉头一皱又问:“将军,倘若他真要分兵相助公孙瓒,韦率军牵制之时,却以何为由?”
“好,公义你想的周到,不过嘛,想打他还愁没有借口?”叶欢一笑。
典韦稍稍沉吟双眼一亮,拳掌相击道:“他最好动动,我得看看那河北双雄,是否当真名副其实。”当日赵云归来,便与他说过颜良文丑的武艺。
看见恶来一脸向往,叶欢不由笑道:“公义,人家不动,你可别没事找事。”
“将军放心,收拾了公孙瓒,总有机会会一会他们。”
说话间,广场之处的曲乐声又响了起来,叶欢一拍典韦:“走吧,听戏去。”
“哎,不过将军,这画画人物,咿咿呀呀的又什么好看?”
叶欢闻言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合着本公子呕心沥血,到你这儿?
想着理论一下吧,可看看典韦的面容,似乎和他“探讨艺术”缺了点什么。
“叮……”转身刚要走,耳边却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我去,玉佩哥你终于醒了?挺会挑时候啊。”叶欢大喜,今生玉佩哥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倾诉所有心事的对象,有没有功能反而在其次了。
对于将军忽然陷入沉思,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尤其大战在即。
典韦伸手把李云拉到一旁,问道:“你也觉得这梦戏没什么意思吧?”
“典将军,我看懂了,挺有意思啊!”李云回道。
恶来眉头一皱,随即双眼瞪大:“就你?能看懂?骗谁呢?”
“我……”李云无语,这要换个人,他敢大嘴巴子抽上去,可是典韦将军?
刚要说话,典韦也不理他了,直接问楚南:“你说,是不是没意思?”
“对对对,我也觉得没什么劲,将军说得对。”后者连连点头。
典韦听了,目光挑衅的看向李云。
“哦,典将军你不会错,我可能也没看懂。”李云无奈的道。
“南哥,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是个见风使舵的?”心里却在控诉。
“难怪,难怪……”此时叶欢出言,众人的眼光又看了过去。
“先登特技,果然克制骑军,难怪此次麹元伟一力请战,公台义全力保举。”
原来玉佩哥并没有醒,而是先登营营首麹义觉醒了先登特技,令叶欢颇为欣喜。
宁乡帅帐之中,作为南线先锋的麹义踌躇满志,这一战遇上白马义从,他要让麹元伟和先登营之名响彻天下!以后军师传令,对他对先登营也要用同等态度。
“我不管什么敌情有变,不管道路崎岖,坚城当道,慢了一分,唯你张海龙是问!”
放在其余任何一处,这样的主帅或是谋局者都会给人留下不讲理的印象,唯独定边军!
唯独六曲,无论叶欢、贾诩还是郭嘉,不会给张海龙留一丝的余地!
不独麹义,你去问问定边军所有将领,谁不希望这样?
第一王牌,就该如此!一切都是屁,战场上我无往不利!
加入定边军到现在,麹义从未放弃过对士卒的精炼,一年之前似乎福至心灵,他摸索出了一套对战骑军的方法!经过不断的苦练,他的信心越来越足。
本来他是准备在西凉之战中一鸣惊人的,西凉铁骑天下劲旅,打他们才有说服力。
可惜天不从人愿,西都之变令得华雄徐荣等人率军而退,先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