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门,少不得与前来吊唁诸人一番寒暄。
上得马车,贾诩郭嘉都在车中,还有一人形容短小,头发花白。
“不用多礼,聂先生,今次之事,又劳动先生了。”叶欢摆摆手,对二人一笑,又对聂宇抱拳。原本已经让他颐养天年,但郭嘉前番却请了对方出山。
“主公挂念,我这把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待在家中才是无趣。”聂宇正色道。
“主公,聂先生老当益壮,哦,图昌更有举荐之功。”郭嘉一笑道。
“奉孝如此说,那是坐实呢?”
“铁案如山,不容辩驳。”郭嘉说着看向聂宇。
“主公放心,那人现已在大河之处,北平那里,寻了一具相仿尸体。”
叶欢点点头:“聂先生出手,欢向来放心,请用茶。”
说着亲手为三人斟茶,先递了一杯给聂宇,才是贾诩郭嘉。
“奉孝,如此一来,加上文远之病,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准备何时发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主公此言颇为高深,却不知出何经典?”
“啊,那个奉孝,说正事了。”叶欢一顿,随即道。
“嘉这里已经准备齐备,至于时机,还要看军师那里。”郭嘉颔首。
“主公,此乃敲山震虎之法,眼下还不是时机,亦可与奉孝多些时间。”
“好,文和安排便是,奉孝,不出则已……”叶欢点点头转对郭嘉。
“一击致命!”后者随之接上,三人皆是一笑。
“主公,聂宇还有一请。”这边喝了口茶,聂宇双拳一抱道。
“哎~先生有事尽管说,欢无有不允。”叶欢挥挥手。
“闻听苟首领说起,那匹夫还在,贼心不死要与主公作对。我想前往东都,若有良机,便为主公除去此患。”聂宇慨然道,一股气势油然而生。
“先生,这……”叶欢有点犹豫。
“主公放心,我从未放下身手,比之从前还有进益,主公不信,可问聂兄。”
“欢岂能不信先生?只是先生若去,一切还要听图昌号令,万不可弄险。区区一个王越,不值!”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叶欢亦正色道。
“是,多谢主公,那聂宇这便去了。”说着便就起身。
“先生定要保重,以自身安危为上。”叶欢急忙叮嘱。
聂宇下车而去,三人一路同行,到达叶府,却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叶四在门口侯着,见主家前来当先在前领路。
到了广场之处,就见雪地之中,站立着几个身影,身姿笔直。
看见父亲,叶恒,叶信,叶礼,叶毅一起过来见礼。
“爹爹,娘罚孩儿站满一月,爹爹回来再施家法。我不让大哥他们陪的,但他们非要陪着我站。”叶信第一个出言解释道,数子中,就他衣衫最为单薄。
还别说,论起抗寒,汉末当真远胜后世,寒冬腊月也不乏腿脚裸露在外的。去年一年,整个并州冻死之人不足十个,亦是叶欢心头得一份骄傲。
“恒儿,你是长兄,陪一次是兄弟义气,明日开始就不必如此了。”叶欢想了想道,几个儿子中,叶信身体最为强壮,在徐州更得了不少好处。
“是!还请父亲与母亲说说,北地天寒,越来越冷了。”叶恒躬身道。
叶欢点点头,眼光看向叶信:“信儿,要不为父当面揍你一顿?”
叶恒等听了都有点发愣,怎么爹爹回来就要揍叶信,还当众?
“是,孩儿愿领父亲责罚,不过母亲话已出口,孩儿撑得住,也不觉辛苦。”叶信却是心领神会,徐州十几次,每次挨打之后,都会有所进益。
“好,你们去继续吧,为父与你母亲商议,家法不能容情。”叶欢摆摆手,小兄弟几个去了,叶信此时就知维护母亲声望,却令大公子颇为欣慰。
“主家,夫人已经重罚长公子了,再以家法,是不是……”叶四小声道。
叶欢负手一笑:“放心,不用你打,本公子亲自动手,家法定要维护。”
“是,哦,小的绝无那个意思。”叶四忙道。
“行了,你可是当年敢砸本公子的,怕什么?”叶欢摇摇头迈步而行。
袁鸾领着众女接了出来,人人锦帽貂裘,面容如画,当真美似画卷。
左手边是飞云朵,右手边是郑毓,接下来却轮到了糜贞。周若兰与紫菱如玉反而要位列其后,这便是大世家的规矩。
当然如果秦思在,定会列位糜贞之前,但数月之前,她却随师父传道去了。
文化传播,是叶欢打造盛世得重要一环,而此时这种传播又多与宗教相关。
叶欢上前挨个相见,这边抱起小叶蓉,那边奶妈怀中的婴儿又叫出声来。
天气冷,小家伙被裹得严严实实,大公子接过一边一个,那亲热劲看的糜贞心中都有些诧异。人言生子是宝,可见夫君对女儿,却比儿子宠爱十分。
“夫君,待会儿见过祖母之后,夫君当对信儿施以家法。”等叶欢和两个女儿亲热个够,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