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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最大的脏官和贪官是谁?张让?何进?抑或其它?
叶欢骄傲得说,和本公子比,他们都是弟弟。
换一个问题,汉末最大的纨绔是谁?
叶欢笑笑不说话,本公子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那么最能打的是谁?最得天子信任的是谁?
答案一样明显。
正因如此,才造就了典韦幽州之行的种种“奇景”。
群众的眼睛一向是雪亮的,大可以听听幽州群众的心声。
“府君,典韦田豫此来,核查田亩人丁的主意,到底是天子的,还是那位的?府君怎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公孙白马与刘使君也不见如此。”
代郡郡守府的客堂内,主簿连凯与秦侃对坐用茶,问出了心中疑问。
“以那位一向的性格,意思应该是天子的,但主意全是他的。”
“哦,府君之言何解?”连凯拈须又问。
“当年那位扬名之前,先帝宠信内臣外戚,不问朝政,但后来却是励精图治。如今天子想要再兴大汉,自会有雄心壮志,各地税收首当其冲。”
“朝政不清,蛾贼乱起之时,地方治政混乱。大士族各自为政,欺上瞒下,亦会选择依附之人,而有实力的诸侯为了获得强援,便一拍而合。”
“而今典公义与田国让前来,一者武力震慑,二者用以国法。如此双管其下之法,说不是那位授意本官都不信。”秦侃一番言谈,拿起香茶喝了一口。
见连凯微微点头,面上却还有疑惑之色,他不由略带讥讽的笑道:
“营私舞弊,欺上瞒下之事各地皆有,也越来越为巧妙。可对付刘使君和公孙白马或许能行,但对付他?”秦侃说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连凯闻言恍然大悟:“叶郎威震天下,恶来勇冠三军,加上那田豫头头是道,难怪府君不致一词。而那些世家恭恭敬敬,怕也是这个道理。”
秦侃听了却连连摆手:“你若以为世家是畏惧,那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连凯目中再现疑惑之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府君之言何解。”
“若是不解,回去好好想个明白通透,否则以后怕是不好过啊。”
连主簿陷入沉思,府君不会无的放矢,倘若不是畏惧,又是为何?
与之同时,丁家内堂,丁大公子丁僖也坐在父亲对面,一脸的不舍之色。
“爹爹,一万石粮食,就这么送出去了,叶郎厉害,也不必如此畏惧吧?”
丁匡盯着儿子看了片刻,吹了吹胡子,摇头叹气,只顾饮茶。
丁公子不由翻个白眼:“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年公孙瓒横征暴敛之时,我丁家也能谈笑对之,说起来公孙白马行事,还要比叶欢狠得多。”
“哎~同样是世家公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了?你也好意思叫纨绔?”
“我……”丁僖一阵无语,我很丢人吗?
“便要似叶郎,张二,李韬那样,才能称纨绔,你,终究扶不上墙。”
“爹,孩儿不懂,你就教导一下,干嘛冷嘲热讽?再说,我是扶不上墙,咱们丁家就能跟晋阳叶家,西河张家比?”丁僖不由鼓着腮帮子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敢跟为父顶嘴,天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丁匡作色道。
“行行行,我混账,混账,那以后丁家还不要交给我,爹你倒是说说啊。”
见儿子一脸滚刀肉的模样,丁匡不由气结,连连摇头。
“你没听田国让说嘛?这一万石粮食可以从日后税收扣除。且之前种种,太原侯既往不咎,只从眼下开始,有他此言,我又岂能不做?”
丁僖默默点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又问:“爹爹,此乃田豫之言,太原侯也的确一言九鼎,可他是征东将军,咱们代郡属幽州,不归他管啊。”
“嗯,你这几句话,倒还像人话。”
“爹,孩儿是真心求教。”丁僖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人,你……
“代郡虽属幽州,亦是护乌桓治下,如今的护乌桓校尉张辽张文远乃是叶郎爱将,此其一。你再想想,天子封贾诩为阳原侯,为何他不来,贾穆却来了?”
丁僖听了沉吟起来,片刻之后方才双眼一亮:“爹,你的意思是,贾穆子代父职留在阳原,有张文远为之撑腰,莫非太原侯要将代郡……”
丁匡神色不动,眼中却有欣慰,听儿子说道要处,他却是摆摆手阻止。
“以捐代税,我丁家已然不亏,你这些年没少去舅父家走动。原先他们还不及我丁家,但三年不到,已然胜过不少,内中到底何故?”
“啊,爹爹,说起舅父,他们也隐瞒人头啊,比我们更多。”
“哎~你只看这点,却不知他们所交税赋是我们三倍不止,还心甘情愿。”
“哦,爹爹说的是,难怪太原侯听之任之,也不见核查。”
“子辨,你要接丁家家主之位,就得想的深一点。你舅父为何心甘情愿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