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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不慌不忙,又对贾诩一抱拳。
“军师,前年之时,定边军便有军规,一军主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亲临一线。如今将军之行,便是冒险行事,按律该仗打三十。”
“对对对,奉孝说的是,军法如山,叶某也不能例外。”叶欢紧随其后道,贾诩不顾寒冬飞雪随张飞一道前来,显然是为了自己千里飞剑的计划,这片尽忠之心……
楚南李云花奇等人闻言都冲郭嘉瞪眼睛,干什么了?打将军?
当今天下,除了叶公,谁还能如此?
哦……夫人们那是不算的。
但三人都不敢说话,因为叶欢的眼睛瞪得比他们还大,本来就浓眉大眼了。
迎着贾诩的目光,郭嘉继续好整以暇的道:“军师掌军法,不容徇情,定边军向来军法天大。军师可以责罚将军,却不可擅离职守!”
“聪明啊……”叶欢闻言心中暗道,到底是鬼才脑子快反应灵。
想着大公子再度上前,对贾诩深深一礼:“祭酒所言极是,法是叶某而定,自该以身作则,愿受军师责罚。”
郭嘉眼中光芒一闪,将军此时上前,这个配合就算是打成了,他没有看错。
叶欢亦是满脸正色,三十军棍和贾诩,这还用选吗?
不过此时天下诸侯,能如此轻松为此事者,怕也只有叶欢了,他天生没有等级之分。
贾诩捻须,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沉默片刻才道:“奉孝之言不无道理。”
随即转向叶欢:“主公身系天下之重,岂可不惜自身?今日之事,必须严惩!”
“诺,欢领军师军法。”叶欢毫不犹豫。
贾诩点点头:“待回晋阳之后,诩会召集全军,当众宣布此事,将将军战袍杖打三十,以儆效尤。此外,主公三月之间不得饮酒,今后不得再有此类之事。”
不等叶欢点头他看向李云等人迅速接道:“尔等为将军亲卫,就有护卫主将之责,今日先打其一,倘若下次再犯,当取尔等首级。”
“军师,不关他们……”这一下叶欢不干了。
“军师说的是,是我等失职,南愿受仗,南知身份卑微,将军战袍之三十杖,我愿受三倍!”楚南立刻上前单膝跪在贾诩面前,正色言道。
“军师,我等亦愿受责……”李云边保跪在了楚南两侧。
“军师,我等皆愿受仗……”十二队亲卫齐齐跪倒,口中高呼。
“军师,我等也愿受责。”八军士卒亦跪倒一片。
士卒们面上都是认真无比,在他们心中,是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愿将军战袍被打的。
听上去似乎很难理解,但在此时却是理所应当。打战袍,就等于打将军。
曹操惊马踏坏农田之时,曾割发代首,此事一出,三军凛然,再不敢有违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动。”这句话在汉末不是充门面的,对士大夫而言,割发与斩首当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对尊严的一种极大损失。
同理,身为统军大将,谁都知道将军的战袍意味着什么?将者尊严。
那边乌桓首领乌格里见了,也是快步而来,贾诩不愿节外生枝,厉声喝道:
“军法如山,不必多说,来人,先将楚南杖打三十!”
话音一落,执法士卒立刻上前,将楚南放倒在地就打,棍棍到肉,毫不容情!
楚南当然是一声不吭,而周围士卒看向他的目光则都带着尊敬,甚至是羡慕。
叶欢不禁有点脸红,贾诩并不是在演戏或是什么,算是一种劝谏的手法。他看不下去,可要是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觉得理所应当,上下有别,此时是不可改变的。
不一会儿三十仗打完,大公子立刻上前相扶,楚南此刻紧咬下唇。
“将军,军师说的是,我等失职,心服口服。”
“好了好了,先下去歇息。”叶欢说着看了叶冬一眼,后者会意扶着楚南去了。
“将军,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有……”此时一骑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隔着老远便兴奋的大喊,方才收到叶欢的消息,鲁俊等人已经飞奔过去了。
到了将军所言之地,鲁俊拿出乌格里头领的“镇族之宝”,当即就觉手中一沉,竟是捧之不住掉落地上,砸出一个小坑。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立刻做出了判断。
“将军……”到了面前,来人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尔等继续打井勘验,若有发现速速报来,我与军师有要事相商。”叶欢颔首道。
“诺!”那人不敢怠慢,招呼人手带上工具去了。
“先生,今日此事,欢定当下不为例。”叶欢稍稍沉默,又对贾诩言道。
“主公,诩素知主公有奇能,铁骑之事亦对我军及并州极重,但再如何也不能与主公安全相比。”贾诩点点头,亦正色道。
叶欢不再多言,便请贾诩与郭嘉张飞进帐,十二队警戒四周。
落座奉茶,叶冬已经回来了,对叶欢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