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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车中夫人的声音,护卫在四周的十二队士卒全部竖起了耳朵,紧张的不敢呼吸。
边保小跑到车前,他身边跟着的是猛如狮虎的獒犬虎王。
人们常说“物似主人型”,这句话一点不假,虎王平素傲气之极。无论是洛阳还是晋阳,别家公子的走狗只要被他看上一眼,立刻就会夹起尾巴,可现在……
虎王的脑袋都耷拉下来,直到靠近车厢,它抬起头一阵呜呜连声。
“夫人,夫人,虎王一直在挣着,他是要见将军。”边保轻声道。
“让它进来。”郑毓的声音响起,车帘掀开的同时,虎王“嗖”的一下窜了进去。
就在虎王入车的一瞬,一道黑影凌空而来,闪电般的也进入了车厢。
聂宇和叶冬的手在那时动了一下,但随即松弛,那是“飞羽”。
“呜呜呜……”虎王呜咽着将硕大的脑袋靠在叶欢的胸膛上。
飞羽停在了叶欢的头侧,低下头,嘴中一物掉了下来。
“啊……”郑毓发出一阵短暂的惊呼,天性中她对老鼠还是有畏惧的。
“咕咕咕,咕咕咕。”飞羽围着叶欢的头来回走着,不住用头挨擦叶欢的面庞。
“咴溜……”此刻车外又传来了照夜狮子低沉的嘶鸣。
“夫人不用怕,公子说那是飞羽喜欢他的表现,以前不光叼过老鼠,还有蛇。公子经常会当着飞羽的面把他们烤熟……”绿蔓一旁解说,不觉已是满面泪水。
“夫人,让它们陪着吧,万物有灵,说不得对主家有好处。”张离一旁道。
郑毓点点头,眼光则一直停留在丈夫面上,瞬也不瞬。
洛阳,皇城,安玉宫。
王美人坐着,张让赵忠负手踱步,不时看向门外。
听着一阵脚步声在远处响起,二人快步到了门前,王美人亦是下座。
很快,小黄门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禀,禀告娘娘,常侍,征北将军暴病,已经火速赶回晋阳寻医了。”
一口气说完,小黄门弯着腰连连喘息。
“好!”张让闻言拳掌相击脱口道。
“天助我也!没想到叶悦之你也有今日。”赵忠亦是满面喜色。
王美人的神情轻松了一些,却不似二人面现喜色。
大将军府,暗室之中传出了何进爽朗的笑声。
“叶悦之,任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身,合该你有今日。”
“大哥,如今叶悦之一去,待得内臣作乱,大哥便可坐收渔利了。”
“说得好!本将军隐伏等待时机,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东都之中,内臣外戚皆因叶欢重病之事欢欣鼓舞,那个令他们最为头疼的年青战将终于倒下了!虽然不是出自筹谋,却很有那么点天助的意思。
叶欢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他还在剧烈的痛苦中“咬牙”坚持着。
一片白茫茫之中,他“听”到了郑毓呼唤自己的声音。
“感”到了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舔着耳朵。
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似乎很是熟悉。
“毓儿,虎王,飞羽,照夜!”大公子心中喊着,脑海恢复了一点清明。
白光消散,叶欢又看见了“自己”蹲在石椁面前,正小心翼翼的从椁壁上向下抠着什么东西。
“那是……九龙玉佩?奇怪,我怎么没有这段回忆?”
“玉佩哥,玉佩哥,你醒了吗?”
叶欢的呼唤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无法和面前的“自己”进行交流。
“不对吧,我最后的记忆是在拍卖会上见到的九龙玉佩,难道?”
想到这里,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变,自己坐在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先生,您要的二锅头,我们跑遍全城才买到的。”金发碧眼的女郎礼貌的微笑,手中拿着一瓶二两五装的二锅头。
“这是苏黎世拍卖厅?到底怎么回事?她能看得见我?”一连串的问号在叶欢脑海中升起。
“谢谢。”看看自己一身的礼服?叶欢笑着伸手掏出张一百米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谢谢先生。”金发女郎笑的更加灿烂,欠身接过之后又问:“先生,冒昧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欢礼貌的点点头,礼节这块他向来拿捏的到位。
“您是我们公司的高级***,酒柜里的拉图和拉菲您可以随便享用的。”
“哦,我对红酒向来没什么兴趣,还是他合我的口味。”叶欢笑着举起了酒瓶。
“多谢您的大方,叶先生,祝您愉快。”金发女郎说完走了。
叶欢扭开瓶盖,仰头一大口下肚,辛辣的酒汁从喉到胃,好熟悉的味道。
“叶欢,你也来了?”一个带着惊喜的男声响起。
朝声音来源一看,叶欢愣了:“何方直?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何刚?只不过换了一套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