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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在晋阳享受家庭生活,雁门的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之中。有着明确的目的和实施细则,加上人员得力,叶欢才能放心的闲上一段时日。
他是没心没肺的清闲了,却急坏了一人。
谁?
鲜卑少主拓跋箭,箭少统领。
大战之后,乌桓单于蹋顿带着一众大头领开始了对鲜卑的劫掠。对此拓跋箭是有所准备的,但此次情况却有所不同,乌桓人铆足了劲,他连番退让亦是不成。
“你们要什么,要多少,能给个准信吗?”箭少统领派出了使者。
“你爹还没救回来,还有心思烦这个?惹了谁你不知道啊?”蹋顿言简意赅,且回信归回信,劫掠照样进行,一个月时间,抢了鲜卑不知多少草场。
此时鲜卑内部也有点乱,异族和大汉并不完全一样,不是单于的儿子就一定是单于的。头领们聚集起来都要拓跋箭前往大汉解释,否则大家也不会认他。
思前想后,箭少统领还是踏上了南来之路。
惹了谁?叶欢呗!
南来雁门要通过乌桓,一开始拓跋箭对此是心存顾忌的。不过行程却是一路通畅,甚至有乌桓骑兵护送他们。
蹋顿记得叶欢当日之言,你们抢完了我再谈。
好不容易长途跋涉到达雁门,接待的张紘回了一句话:“君侯不在,等着。”
“敢问平北将军何在?”拓跋箭耐着性子问。
“适逢年节,君侯自要回家处理家事。”
“哦,那不知可否先将父亲放回,大汉若有所需,我族愿意商量。”
“君侯不在,我做不了主。”张紘回了一句大实话。
“那君侯一日不归,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此刻答话的变成了张辽:“你要不愿意等,回去就是。”
“等等等,我等,能否劳烦将军通传一下君侯?”拓跋箭陪着笑道。
“君侯多忙啊,什么事都要他问?等着吧,该回来自然回来。”张辽说完就送客。
拓跋箭有心分辨,奈何定边军将领不吃他那一套,也唯有在驿站住下等候了。
叶欢是在上元节前一天得到讯报的,随即丢在一旁,先晾着吧,本公子的假期还没有结束。算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知老丈人他们有没有过瘾。
等到正月十八,乌桓右骑督于今到了晋阳。给叶欢带来数以千计的牛羊,还有数十辆大车的兽皮兽骨,各类男女奴仆千人,算得上是一份厚礼了。
“右骑督,阿达和各位大头领也是,跟我客气什么?”叶欢撮着牙花子道。
“哎,此乃族中一致决定,要将最好的送给你。”于今笑容满面的道。
“那什么箭少统领已经到了雁门,我是不是可以去了?”
“可以可以,我族与鲜卑几个大头领也谈好了,君侯可以,可以……”
“好,你们谈完就该本公子了,今晚要请右骑督好好喝上一顿。”
正月二十三,叶大公子终于结束了这一趟休假,启程返回雁门。
听见这个消息,拓跋箭统领竟然有了流泪的感觉,知道叶欢不好对付,但总比见不着面强吧?
等二人见上面,大公子又是一愣。
眼前的拓跋箭面庞瘦削,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点当日相见的张扬之气?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一段假期养的是白白胖胖!
“鲜卑罪下拓跋箭,见过冠军侯。”鲜卑少主的态度十分端正。
“呦,箭少统领,故人相见,原也不必行此大礼。”
“罪下自知有罪,还请君侯宽宏大量,能够放我父亲回去,我族一定倾其所有。”
“哦……”叶欢点点头就问身边:“拓跋宏头领现在何处?”
“回禀君侯,正在大同监牢内关押。”左右答道。
“这就是你们做事不地道了,就算拓跋宏有罪,也得让人家父子相见嘛。”
“属下之失,属下之失。”
“叶欢你不要演戏了,你不说话,谁敢让我见?”拓跋箭是心知肚明。
但也只能摆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多谢君侯,多谢君侯,宽宏大量,箭一定铭记于心。”
叶欢一摆手:“先别急着说,本公子也没那么大气量,鲜卑联合北匈奴倒还罢了。居然还和奸徒勾结,意欲谋害本公子?此事却是不能轻饶!”
“冤枉啊君侯,那都是王越此人擅自做主,此时他身在大汉杳无音讯,我也找不到他。”拓跋箭急忙言道。
无论如何,这口锅他是不能背的,否则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回去。
“哼!我也不与你说,先去见见你爹,回来之后再做计较。”叶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拓跋箭见状也只能先去狱中与拓跋宏相见,后者战后的确是有死志。
可随后被囚禁,叶欢好吃好喝倒没亏待他,已经消耗了不少,此刻再见爱子,哪里还想去死。
父子二人一合计,以叶欢的作风这一次不大出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