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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越丢越大,陷阵营的速度却始终保持,高顺要趁道路尚未泥泞之际加速冲过敌军两军的交汇点。对自己麾下的行军速度,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将军怎会料到此时有雨?莫非他真会呼风唤雨?”于禁看着漫天的雨线心中想着,他入军中是听过传说的,只不过当时并未在意。
“突袭付林,将军用意何在?”定边军转向的目的高顺没有说,于禁也不会问,该让他知道的校尉一定会说,反之亦然,但身为战将他又岂会没有猜测。
“难道说?”忽然间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于禁抹了把面上的雨水。
此刻不止是陷阵营,定边骑军,二军五军以及民夫队飞云骑都在向着自己的目标奔袭。士卒们没有议论,有的只是服从,拿出浑身力气拼命赶路。
心中有了想法,于禁不得不佩服叶欢的胆气,与之相比,突袭梁皱也不算什么。加入定边军到现在,他也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兄弟们的全速。
冲过交接点之时,高顺的一个动作令得于禁颇为惭愧,他专门留下一队士卒打扫急行军的痕迹。而这正是于禁所忽略的,细节,将军常说细节决定一切。
就算是全力奔袭,也不代表路上不歇息,陷阵营不但要赶路,还要能随时作战!而休息时间的挑选亦是很有学问的,为将者必须要能把握麾下士卒的体力。
躲在山崖之下避雨,士卒们开始互相按摩双腿,他们的动作纯熟老练。于禁试过,的确很舒服,极有放松的效果,不用问,这手法又是将军创造的。
“胡疯子,你先走,给你半个时辰,必要给我拿下付林。记住,不能走漏消息。”高顺一边揉着腿,一边对一曲曲长胡波言道。
“校尉,我要二曲三曲相助,再来两百弓手。”后者稍作沉吟便道。
“可以,二曲三曲及弓手队交给你指挥。”高顺亦毫不犹豫。
于禁知道,此乃陷阵营乃至定边军的家常,上司下任务,下属提条件。有点类似讨价还价,但上司有着决定权,你的条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被满足的。
“校尉,控制消息,还要封锁四门。”胡波于禁几乎异口同声。
“无妨,你拿下城池就行,有人会为你封锁,他应该到了。”高顺一笑。
“将军,我问一声是谁,也好配合。”胡波又问。
“骑军九曲,臧满之。”高顺揉腿的动作不停口中答道。
“诺,那属下去了,将军来时定可在付林安坐。”胡波说着起身而行。
骑军九曲,臧满之。这两个名字是能拿来和张海龙的王牌六曲相提并论的。只不过二者风格完全不同,一个是沉默寡言,另一个却是全军上下都是话痨。
倘若你不了解九曲,看上去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兵油子。那张利口能把死人说活了,单单“我去”两个字就能代表所有的感情,编出的段子更能令人喷饭。
于禁率军攻击巨平之时,便是九曲为他担当扫清外围之责。说起与臧满之的配合,那就是两个字,舒服!根本不用你交代,当然臧司马的话少一些会更好。
“校尉,胡曲长莫非是想?”看着一曲士卒去了骡马身边,于禁不由问道。
“你当他真是疯子?他鬼的狠呢。”高顺摇头一笑。
“校尉所言极是,此法若成,弟兄们的伤亡会小很多。”于禁颔首道。
胡波拿的什么?黄巾军军服呗,定边军不差这个。此时带上此物,胡疯子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要乔装诈城,将军给的付林军情他昨天背了一夜。
漫天大雨之中,看着一队友军士卒狂奔而来,付林城头的守军立刻高声喝问。
“我乃张茂渠帅麾下三军五曲曲长凌顺,将军派我来多取些蓑衣,这他娘的天气,都深秋了,还有如此大雨。”胡波仰面喊道,不住用手抹脸。
“胡队长,你们就这么多人?”看了城下百来人,守军又问。
“大车在等着呢,路上太烂,马车过不来,要靠人往上搬,这是我军腰牌,兄弟你看看。”胡波喊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取出一块竹牌不住摇晃着。
“是我军同袍,快开城门,通报司马,准备蓑衣。”城头队长信了。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胡波带人就冲了进去,此时敌军司马也到了。
“凌队长,张渠帅和我是同乡,他的咳症好点了吗?”
“咳症?我不知道啊。”胡波有一说一,军情也没提这个。
“你不知?”司马眉头微微一皱,按理说,张茂派来取东西的应该是亲近之人。
“当然不知,我乃定边军胡波,岂知尔等蛾贼之事?”胡波说着右手一扬。
“你是定边……啊!”司马刚张口,就见一道黑光袭来,直接钉在眉心。
方才胡波说话之时,右手已经背在身后打出手势,士卒们会意,此刻皆用袖中手弩射击。但闻嗤嗤嗤的破空之声不断响起,司马与卫队便纷纷中箭。
“定边陷阵在此,尔等跪地者生……”胡波舞动钢刀杀了上去,身后士卒迅速跟上,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