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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请张昭上车,自己和张飞并骑而行在前开路,二张可称仪表堂堂。
“兄长,这趟回去能否与老师作书,飞亦想来军中历练。”张飞靠近叶欢说道,之前的匈奴之战,他就想随着去了,只是学业尚未成,不太好开口。
“翼德,此事我说也没用啊,爹爹不点头谁敢让你来?”叶欢笑道。
“唉……”张飞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现在做梦都想着驰骋疆场。
看着面前一脸郁闷的张飞,叶欢不由微笑摇头:“翼德,且附耳过来。”
后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会意侧耳倾听,片刻之后连连点头面有笑容。
“大哥,冠军侯年少英俊,待人温和,果然不愧名门之后。”车上张纮道。
“二弟说的是,未料名镇边疆的定边叶郎竟是这般温润。”张昭颔首。
“叶公风度,天下敬仰,冠军侯如此家教,自然风流。”
一行到了县衙,叶欢请二张落车,今日是县令董保负责招待。
提起董保,又是大公子的一个意外发现,谁能想到当日那个当街强抢民女的纨绔公子,如今却是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官?是以叶欢才会将他调来强阴。
说着话进门,内中传出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董县令,这人手分派还需斟酌,赵乡子弟众多,赵世宝为了少交税每年虚报,倒是李乡前年疫情死了不少人。”
“哦,还有此事?那你去李乡,我招待大哥之后亲自去赵乡。”
“亲力亲为,体察民情,子隽做得好。”
“大哥?”董保见叶欢前来,急忙快行几步躬身为礼。
“子隽,你不是演戏给我看吧,人李长史说的对,你要多问他。”叶欢轻声一笑,接着便和刚才发声之人点头示意,那是县中长史李良。
董保知道兄长与他戏言,自不会放在心上。那边李长史闻言立刻过来行礼:“君侯,董县令绝不会如此,春耕开荒,县令皆是带头劳作,民皆敬之。”
“好,李长史是强阴前辈,熟悉地方,以后还要多多指点子隽。”
“不敢不敢,县令渊博,老夫岂敢当指点二字?”
“李长史你别损我,大哥面前提渊博?我差得远呢。”董保正色道。
“哈哈哈。”叶欢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其实我也差得远,来,给你引见二位张先生,这才是博学多才之人,以后你我都要好好向二位请教。”
“董保见过二位张先生。”董县令上前一步,便给二张见礼。
“见过董县令,冠军侯谬赞了,我等当不得。”二人还礼张昭言道。
“先生不必谦逊,我大哥很少夸人,他要夸的一定有真才实学,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点。”董保一摆手,这两年书读的多了,言语谈吐亦颇有气度。
“二位先生用餐及歇息之处可都安排好了?”
“大哥放心,保一早就起来安排了。”
“行,那你忙你的去,我等二位先生歇息好也就回去了。”叶欢轻松得道。
“哦,那小弟先走。”董保说着又对二张行礼:“二位先生少陪,失礼了。”
张昭抱抱拳,眼前的一幕颇为新鲜,叶欢对县令,对长史都很轻松,言谈之间亦极为自然。没有什么官腔,也没有高高在上之态。
“二位,先请堂中用餐,午后歇息片刻我们再回青图。”
“君侯,一路上张公子照顾有加,我等不倦。”
“先生,长途跋涉欢经常为之,马车再如何却也不如着床舒适。”
到了后堂,董保果然准备妥当,四人小酌一番,又说了会儿下邳广陵之事。叶欢便送张氏兄弟往院中休息,跋涉的疲劳加上小酒安神,二人很快传出鼾声。
“兄长,子布先生文质彬彬,这鼾声却是不小。”张飞小声笑道。
“非常人自有非常之处,你的不更大?真来军中为兄让你和公义住一处,却比比谁更强。”叶欢点点头,典韦张飞不但可拼鼾声,酒量也有的一斗。
“兄长,闻你棋艺高深,请教一盘可好?”
“来,为兄这段时日诸事繁忙,还真没功夫下棋。”叶欢欣然道。
张昭一觉睡得颇为香甜,等到一睁眼,窗外日头已然西落。他急忙起身叫醒张纮,兄弟二人净面出门,却见叶欢张飞在院中对坐,手谈正酣。
“二位先生醒了?北地早晚凉,这皮裘乃匈奴上品,保暖防风。”叶欢起身说了一句,李云边保一人捧了一件皮裘便送到二张面前。
二人不由心中一暖,千里而来,叶欢待人热情,尤其细节之处面面俱到,岂不令人心中舒畅?看样子自己午休之时,他和张飞还一直在院中相侯。
“多谢君侯厚赠。”张昭说话间,李云已经熟络的为他套上皮裘,果然浑身温暖。张昭便踱步到了石桌之旁观棋,但见棋盘上黑白交错,形势复杂。
“先生稍歇,待我拿下翼德便就起行。”
“兄长 此局谁胜谁败,尚难预料。”张飞昂首道。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