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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率军前往乌桓是隐秘开进的,五军替代他们则是为了迷惑刘豹。就在乌桓部落中把酒言欢之时,雁门郡守府中也迎来了一位贵客,正是并州第二公子,西河张叙。
张公子的面子有多大?郡守魏旸亲自出迎,在内堂设宴款待。张叙之父乃是西河郡守张放,在并州为官多年,魏旸当年能担任雁门郡守,内中多有张放的助力。
“言之今日到此,有何事尽管直言,旸离任在即,却还有些余力。”酒过三巡,魏旸直言道,他不日就要往洛阳上任,担当御史一职,算是高升了。
“郡守快言快语,佩服。”张叙一笑,他来马邑,当然是有的放矢。
“哎,此乃家中,言之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魏旸却是不悦的道。
“是是是,叙疏忽了,此次前来,的确有事要找子必兄商议。”
“言之但言无妨。”魏旸这才面露喜色,官场多年,人情来往还能不通透?张叙此来的目的他隐隐能猜出一二,而他在其中亦能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
“正是青图县令王宇王子安之事,叙想请子必兄为他做一份荐书。”
“哦?王大人之子王县令?言之,王县令才学不凡,为官清正,到任之后极有政绩,乃不可多见的英才。不过到底年级还轻,他要直接接任郡守之位是否……”
魏旸心道果然如此,于是先出言将王宇夸赞一番,随即却言犹未尽。论家世和政绩王子安的确不差,可今年才十九,张叙要自己写荐书难道对这郡守之位势在必得?
换个人就算他是王允之子,魏旸也绝不会看好,官场总是讲论资排辈的。就算北地苦寒,但一郡之守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各方运作之下年龄就是他的硬伤。
不过嘛,王宇却是叶欢和张叙的兄弟。叶家在并州的势力不必多说,大公子担当护乌桓校尉风头一时无两,太傅之徒,司徒之婿,他说不定真有能力办成此事。
“哈哈哈哈,听子必兄此言,就知一心为叙着想。王县令的确年青一些,可如今天子圣明,亦多有青年才俊担当要职,而子必兄为前任,你的荐书可是极有分量。”
“言之说的是,那这份荐书该如何写?”魏旸抚须颔首,张叙既然上门,面子是一定要给的。眼前是张公子,背后还有叶大公子,自己在洛阳说不得还要与他有交集。
“子必兄只要在荐书中写出子安的政绩,推荐他暂代就可。”张叙笑道,两年的历练,本就机灵的他再有叶欢指点,官场商场皆是通透,有些话根本不必明说。
“行,我现在就动笔,来人,取纸笔来。”魏旸闻言毫不犹豫,爽快应承。
“等等,这个要给子必兄先看。”张叙从袖中取出一份绢帛递了过去。
魏旸接过来一看,双眉微微一扬。原来绢帛之中写的是洛阳东城一处宅院的位置,处在高官云集之处,是个闹中取静之地,倘若凭他自己,绝不可能弄到。
“言之,你这是何意?为兄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魏旸放下绢帛摆手道。
“哎,子必兄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你高升我送点贺礼又有何妨?”张叙不慌不忙的将刚才魏旸之言还了过去,价值不菲的宅院在他口中却似云淡风轻。
“不是为兄着相,言之此礼太重,岂能受之坦然?”
“一套宅院而已,子必兄,你这酒不错啊。”张叙一笑,却是自斟自饮一杯。
此时侍者送来纸笔,魏旸一蹴而就,随即递了过去:“言之一观,待我前往洛阳之后,还会备述子安之功。”张叙这般表现,魏旸也知自己该怎么做。
“哈哈哈,当年我爹教我文章,就说子必兄字好文章更好,如今观之,果是不凡。”张叙看后爽朗的一笑,又对魏旸举起了酒杯。
一番言谈畅饮尽欢之后,张叙回到了暂住之地,侯东正在这里等着他。上个月举孝廉,他就到了魏旸身边暂时担当书吏,看似是个小官,他却对兄长信心十足。
“徐先生,子安兄去了晋阳,劳烦先生派人通传,魏郡守的荐书不日就到,让他心里有数。”自河南之后,徐既就一直在张叙身边,二公子对之极为信重。
“公子放心,既马上安排。”徐既颔首便出屋去了。
“有二哥出手,定是手到擒来,只是,只是。”侯东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还有什么顾忌?尽管直言。”张叙一摆手。
“子安兄之事,有魏郡守荐书,并州之处和地方上想来也不会有阻碍,这功夫多半还得在洛阳做。说到底子安兄还是年少一些,倘若大个七八岁便绝无此事。”
“说得好,大哥说你长进多了果然不假,日后定能担当重任。”张叙颔首道。
“大哥那是夸我,没他点醒,小弟也没有今天。二哥,你这么说看来是胸有成竹了?”侯东连忙道,叶欢身在军中,张叙总揽一众纨绔官场之事,威望极高。
“大哥要全力为子安兄争取郡守之位,我等岂能不竭尽全力?三弟你说的不错,至少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我们要未雨绸缪,确保雁门能入子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