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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不知道将军要蜂蜜和香油干什么?撒腿就走,到了门口又被叶欢喊住了:“跟蔡家主说,弄只山羊给我,嗯,再来点盐。”
“诺,蜂蜜香油和盐,还有山羊。”李云重复一遍见将军再无表示才出门而去。
见一旁聂宇也有询问之意,叶欢一笑轻声道:“幼时读书读到过一个惩罚犯人的办法,便是将蜂蜜香油和食盐搅拌,均匀之后涂在脚底,然后让山羊前来舔食。”
“这?这是哪上的?”聂宇闻言目中闪过异色,不由脱口问道。
“这却也记不清了,先生觉得此时可用否?”叶欢稍稍有些尴尬。
“哦,主公渊博,应当可以一试。”聂宇急忙道,方才是一时惊讶才会问的。
说着话,房中士卒就把杀手放在长凳之上重新绑好,双腿紧紧的绑在凳子上。
过程当中,杀手醒了过来,悠悠睁开双眼忽然看见叶欢在面前。当即眼神一亮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嘶哑着问道:“叶悦之,你还想作甚?告诉你休想我开口。”
此时聂宇已经拔掉了他口中的毒牙,下巴重新接上,因此说话也有些漏风。
“少来吧,你不是已经开口了?”叶欢笑了笑。
“你……少要逞口舌之利,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杀手一愕道。
“省点力气吧,杀是肯定要杀的,谁叫你来惹本公子?说实话你也挺厉害,有身手,够硬气,够忠心。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能自幼养出你们这般的杀手。”
“把他的鞋袜脱掉,洗洗干净。”叶欢的语气平和的像是在聊家常。
“你到底想干什么?”杀手的目中闪过一丝讶异。
“别急,等会儿就知道了,倘若你再能挨过去,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
“当真?”杀手双目一瞪,他自信可以熬的过任何酷刑。
“废话,本公子一言九鼎,唾沫落在地上都能砸个坑。”
说话间士卒过来除去杀手鞋袜清洗,但见双脚白皙骨节细小亦是和女子一般。
叶欢摇摇头,叹了口气:“哎~难怪你能熬过先生的分筋错骨手,看这样子,自幼也不知受了多少苦?身伤又岂比心伤?你们那首领当真没有人性。”
杀手闻言双眼眯起,神情有些复杂,似乎在判断叶欢之言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身伤岂比心伤?”想想童年那些过往,这句话竟是极为贴切。
“叶悦之,你不要猫哭耗子,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复杂只是一瞬,言语立刻坚定起来。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猫哭耗子?本公子有感而发罢了。”叶欢还是摇摇头。
不片刻,李云就带了东西回来,蜂蜜,香油,食盐,山羊一个不拉。放在平常百姓家中,那都是珍贵的东西,可蔡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蔡讽还以为叶欢晚上要吃羊肉。
大公子亲自将之放在陶罐里搅拌均匀,房中立刻传出一阵诱人的香气,边保不禁舔了下嘴唇。李云和楚南随即按照将军吩咐,将陶罐之中的混合物均匀涂在了杀手脚底。
叶欢摸了摸那只山羊的头顶:“去吧,好好吃,多吃点。”
山羊闻见气味早已躁动起来,这边绳索一放立刻就冲了上去,伸出舌头就舔……
“嗯,哈哈哈哈,嗯,哈哈哈……”杀手的面色陡然一变,先是咬牙苦忍,可那阵钻心的奇痒比起剧痛更难承受,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勒住他的嘴,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叫我。”叶欢丢下一句回身便走。
出了门他才对李云轻声言道:“你给我仔细看着,小心他笑断气,一定不能让他死。”
“将军放心,我一定看好。”
“先生,图昌在审今日与酒宴有关的蔡家诸人,我们便去旁观一番。”叶欢点点头便和聂宇一道而去,到了苟图昌所在的屋外,他并不入内,只在窗口静静查看。
聂宇也看的十分仔细,现在他对叶欢又多了一份敬佩,主公这也太过“博学”了一点。倒不单单因为“笑刑”,还有之前的发问,对审讯者而言,破敌心防为最上乘。
方才二人一路行来,都觉得冷眼旁观换个视角要比亲自审讯更加有效。因此聂宇心中亦立定心思,全神贯注的要为主公找出隐藏之人。
苟图昌得到叶欢的交代,一切重在询问而不是动刑,间中边保进去一趟和他言语一番。接下来的询问就变得更有针对性了,论起心理学,叶欢便是时代尖端。
比如察言观色分别对待,苟图昌和那个侍女的温言聊天就是效果极好。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所有人都被分开单独审讯,亦不时会有讯息传递出来。
“先生?觉得何人可疑?”初步告一段落之后,叶欢稍加思索对聂宇笑问道。
“车夫匡必,此人回答图昌发问之时极为流畅,根本没有半点停顿,反应敏捷。每每遇到重要之事,他的右眉都会不经意的挑起,如此之人,怎么会甘为车夫?”
“先生高论,那是个聪明人,一般聪明人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