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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夫人之言,叶夫人忙道:“如此大喜,娘安排的妥当,但岂能动娘的体己?该是官中才是。”
“芷欣,老身年近八旬,还要这体己何用?原本就是一起留给欢儿的,如今先用七成,剩下的还要为他操办婚事。”老夫人一笑,说着眼光就看向了叶正。
“母亲放心,最多半年定有消息,必是大家闺秀品行淑均。”叶公会意答道。
“哎呀,芷欣你说老身是不是糊涂了?快点安排妥当人手去把紫菱和飞云朵一起接回来安胎,青图那地方风沙太大了。”老夫人微微颔首随即却是跺足。
“娘说的是,是妾身糊涂,马上便安排。嗯,娘,此事太大,我自己去一趟才放心。”叶夫人笑道,说着竟是自告奋勇起来,除了要抱孙子她也十分想念儿子。
“夫人,家中诸事离不开夫人,让妾身去吧。”林夫人说话了,言语温婉悦耳。
“幽若性情沉稳,很好,芷欣你是一家之主,不可轻动。”老夫人一旁道,叶正就只有这么一房妾室,平素温和良善很得人心,对叶夫人更是尊重,谨守上下之道。
“那好,劳烦妹妹了,收拾一下立刻动身,妹妹此去再帮我去看看欢儿。”叶夫人点头笑道,可说道叶欢,眼圈儿立刻红了起来,她有一年多没见到儿子了。
“夫人,公子前番清剿马贼,后又与鲜卑作战,此番幽州刺史专有信来指名调公子的定边军前往,来前公子让具给老夫人夫人磕头,一心想着报喜差点忘却。”
叶具一旁说着话到了面前,双膝跪地先给老夫人磕头,再转过来对夫人为之。
“起来吧,你跟着欢儿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叶夫人扶起叶具爱怜的道。
“叶具本分,岂敢当夫人赞?夫人,公子心中也是想念夫人,只是国事为重……”叶具见状惶恐,他很清楚夫人那份爱怜乃是冲着公子,当下柔声又言道。
“什么国事为重,边军就只有我欢儿一个吗?天天打,年年打,这还打到幽州去了?又何时才能回来?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娘和祖母想他。”叶夫人说着动了情。
“老夫人,夫人,公子在军营也是天天记挂家中……”
“说什么了,妇人之见,欢儿在军中,当然以国事为重,国有忧患,岂能不劳?”叶具还没说完,叶正说话了,叶欢如此,他嘴上不说,但心中怎能不欣慰?
“你又说什么了?天下间没有不想儿子的娘,这是家里,少来那些大道理,回你的书房读你的书去。”老夫人说话了。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先去开宗祠。”对母亲叶正一向是没什么脾气的。
“叶具,我知道你对欢儿忠心耿耿,很好,这一趟劳累回来我自有安排。”叶夫人摇摇头对叶具柔声道,当日叶正盛怒之下就是叶具以身相护,如此忠仆并不多见。
叶具闻言慌的又跪下了:“夫人,叶具不累,公子与主家夫人待叶具恩重如山,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快搀起来。”老夫人命琥珀扶起叶具,又对叶夫人道:“具哥儿今年二十了,芷欣你为他挑选一户好人家,具哥儿爹娘去的早,老身来给他做主。”
“娘说的是,妾身明日就去安排。”叶夫人颔首道。
当晚,晋阳叶家大开宗祠,祭奠祖先。晚间族人相会欢声笑语,到了第二日晋阳四门都搭起了长长的粥棚,四方百姓而来,是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叶欢率领定边军士卒快速行军,已经过了涿郡,离幽州治所蓟县不过五十里了。召定边军前来,刘刺史安排的极为妥当,叶欢率军每到一地,当地都有安排。
大公子只在涿郡歇了一晚,与郡守萧平相谈甚欢。此人今年四十一岁,乃是叶家门生,对叶欢有着天生的亲近。专门设家宴款待师弟,对他之问更是知无不言。
行军队列中,张海龙飞马来到前队,他刚刚打来清泉,要给叶欢饮用。
“等等,你有点眼力见好吗?没看校尉想事儿呢?”臧空一把拦着使了个眼色。
“哦,想什么?”张海龙心道难怪今日未闻叶欢爽朗的笑声,便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马上就到蓟县了,校尉肯定是在想着如何作战。”
“校尉每次都是如此,不过就凭我定边军,那些叛贼还能比鲜卑乌桓凶?”张海龙言语虽轻,却透着浓浓的自信,百战百胜给了每一个士卒强大的信心和荣耀。
“废什么话?显你啦?带好你的兵,别给校尉丢人,咱们是老十三什的。”
“说得对,说得对,满之你小子在校尉身边也沾点文气了。”张海龙连连点道。
当日新兵什除了臧空一意要在叶欢身边护卫,其余都已经建立战功当了队长,甚至曲长,但新兵什的身份让他们将荣誉看的重逾生命!每一次大战从不落后!
“你们两个在那说什么了?清泉了?我渴了。”叶欢的声音传来。
“哦,来了。”张海龙满脸堆笑的策马上前将水袋递了过去。
叶欢仰头就是一口,甘冽的泉水令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