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并没有在这边,他被其他将领叫到一边谈心了,要是让他看到这一幕肯定又要出波澜,他绝对会为了陆芸当场动手都有可能。
陆芸发挥不出茶里茶气差点就憋出内伤了,茹雪扫视她几眼匆匆往里走,陆芸见状也想跟着进去,只不过被下人给拦住了。
她一个平民能来就已经天大的恩赐,要是让她进去内里冲撞了贵人,这些下人就吃不了兜着走,就算她光环再强大,被施琅抵消后也跟常人无疑,硬闯的话,那些侍卫就要拔刀阻拦了。
“她怎么能进去?你这是区别对待,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为什么她就可以,到我就不行了,你让开。”
陆芸急了,她早就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一直以来就没见识过深宫大院,程华给她整的也就一个一进的小宅子,每次参加宴会的级别就没有这次来的大,她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
只是她话就像是粗鄙的乡野村姑一样让在场的人十分鄙夷,那个侍卫还非常不客气的回了嘴再嚷嚷扔她出去,要不是陆芸光环在身,早就被抓下大牢了。
那些侍卫可都是肩负保护皇后的,身为皇朝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正常来说就刚刚陆芸她那番话直接就可以抓人了。
陆芸看到那些侍卫好像想要拔刀,她就算再气愤也只能回到前院找个位置坐着,其他的贵女都窃窃细语起来,没想到陆芸会这么勇的,做出那样的事都没有入狱,让她们很是不解。
“你说她今日会收到什么样的打击?别被打击的一蹶不振,要不然就不好玩了。”
“我说她就是活该,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往自己脸上抹屎的。”
“粗俗,妹妹怎么也学这粗鄙之语的?”
“依我看啊,她这么不要脸,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啊,脸比城墙还厚。”
在场的人吱吱喳喳的时不时的发出些笑声,陆芸偶尔也听到些许不好的话,她边上除了一个程华给她配备的婢女,她除了郡主跟含霜,连哪个人是谁都不认识。
没有人特意交好,她只能一直装高岭之花,又对那些深宅闺阁的人很是鄙视。
她少了才女之名后,那些什么女性独立的话,对于深闺的女人虽然是毒药,可也要看谁说的。
这一刻要是含霜说的话,那么那些人可能还会佩服,而陆芸这个已经名声废到不行的人,那些深闺怨妇听完当做她疯了博眼球。
不过她的婢女倒是将她那套平等的话听了进去,只是陆芸的平等也只是说说,什么事还是由那个婢女来做,这让那个婢女生出了背主的心思。
刚好含霜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在听到些贵女无意中说漏嘴的话就误导陆芸,这个婢女做的很出色,有她在边上打岔,陆芸那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后宅内施琅见到了原主的母后,完全看不出生过两个孩子,她的年纪也就快接近四十而已,保养得当的皇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生。
皇后抱着敖兴在那里逗乐,看到施琅的时候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来了?那么久不来看本宫,还以为你将自己的母后给忘了。”
“这不双腿被废,还是不要让母后伤心嘛。”
要是原主没看到那些片段绝对会从轮椅上下来给她磕几个,但在他面前的可是施琅啊,同时还隐晦的告诉她自己知道受伤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皇后听到施琅的话脸色一怔,她眸子中阴暗不定的打量着施琅,好似要在他脸上看出些许东西,还是敖兴被皇后抱得有点用了奶声奶气的嗷嗷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指了指含霜开口询问。
“这是你找的侧妃?听说你这几个月都在给刘铭翻案?”
皇后见在施琅脸上看不出一点东西,便再次转头看向一边的含霜,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施琅早就调查清楚了,而且含霜也看过那些调查内容,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家又为什么会被查抄,完全就是因为她们两姐妹被五皇子看中想纳为妾,她们父亲宁死不从。
而这件事里面就有皇后的手笔,她们父亲太过于正直迂腐,是皇后迈上那个位置的拦路石之一,肯定不能留,要不然在深宅大院没出去过的她们怎么可能会被五皇子看中。
“这朝堂上的事儿臣已经不参与,这几个月时间只是给陪读找些刘家遗孤而已,有劳您费心。”
施琅只是说明了含霜她们只是伴读,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就又有几位皇子到了,只能刮了施琅一眼。
那些皇子频频被含霜跟茹雪的妙曼身姿给吸引目光,那一静一动下仿佛是勾人的小妖精,可这人现在是施琅的,他们也只能看着,完全不敢伸手,只能在内心大叹暴殄天物。
这里面五皇子更是感叹帮施琅做了嫁衣裳,觉得坏事他干了,果实倒是被别人摘走,让他十分不爽。
直到时间快开场的时候,皇帝才姗姗来迟,询问了一遍所有皇子的近况后,才让侍卫去通报检查。
没多久侍卫回禀没有危险,皇后跟皇帝便领着一众皇子出现,现场气氛直接来到高潮,每个深闺大院未出阁的少女看到领头的几个皇子都不由发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