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酵后的第二十天。
天行一族终于有所动静,七彩祥云遮住太古城的天穹,白衣粉裙,喜欢对外立清纯人设的兔萌圣女显现。
她手持五帝印与虚空石两大圣兵,方寸之地散发一股战意,后背浮现一对赤金羽翼,看起来神圣又威严。
三千年前,她想要彩曦的重瞳,想要梦初恋的太阴神体。
结果,事与愿违。
一千年前,鸿天再次开启至尊战,第一名是一女子,属于太虚一族,掌握虚空法与圣墟血脉,如今,被兔萌取而代之。
坦白讲,兔萌看不上太虚一族。
她从小娇生惯养,眼光极高,凡事必须追求最好,然而,她年龄不小了,同龄的圣子与圣女即将超凡入圣,继续等待合适体质,对她不利,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圣墟血脉。
吞噬圣墟血脉,兔萌修为与战力一度暴涨,已是准圣,外加两件圣兵,拼命起来不会输给第一境的圣人。
她立于天上,俯瞰太古城,冷眸锁定城内一处别院,开口道:
“圣主命令,诛杀严凡与牧长生。”
话音一落,兔萌手中的虚空石绽放黑光,封锁太古城,接着,五帝印衍化成一道法旨,携带不可反抗的威严与道法降临。
风云起,天地变,这道法旨太可怕!
九天圣兵的威力被催发到极限,法旨上,一字足以改生死、定乾坤、判轮回。
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街道,修士们慌不择路。
兔萌这一击堪比圣人,而太古城,没有一尊圣人强者。
毕竟,超凡入圣太难,需要天大的气运与机缘,不说圣人境,哪怕至尊境对于九天的生灵都遥不可及,整个太古城,至尊加起来才三十三位,圣人往往只在圣族诞生。
简而言之,兔萌打算一击屠城,让百亿生灵与严凡两人陪葬。
秦氏一脉的家主泪崩。
秦煌绝望大喊,“圣女,我们来凑热闹,为何如此对我们?”
一人带头,其余至尊也向天呐喊。
“圣女,天行一族和严凡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你不能残害无辜!”
“我等安分守己,从未跃迁,更没有亵渎过圣族,为什么杀我们!”
“看个热闹搭上性命......苍天啊,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呀!”
面对堪比圣人的一击,太古城百亿生灵显得渺小如蚁,无力反抗。
听着下方的哀怨,兔萌冷笑,“与罪人待在一起,就是死罪!”
霸道!
不是一般的霸道!
整个鸿天,仿佛她说了算一样。
法旨降临,无数建筑倒塌,大地土崩瓦解,仙山在一个呼吸间荡然无存,芸芸众生跪伏在地,镇压万灵的道法令他们屈膝。
“滚!”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响彻云霄,一道剑光撕裂法旨,破开虚空石的封锁,将兔萌腰斩!
牧长生坐在院子里喝酒,头都不抬,语气淡漠道:
“想要抓我和老祖,至少派准帝来才够资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一剑震惊四方。
有强者语气颤抖,“这是,剑道大成的力量,牧长生是一位剑主!”
“剑主”二字一出,百亿修士瞠目结舌。
何为剑主?剑道的主人,掌握剑道尽头的力量,一剑万千,一剑可开天辟地,一剑可摧城断山,一剑可斩仙灭魔,一剑可直指大道!
有剑修回忆,“三千年前的某天夜晚,万剑鸣叫,确实诞生了一尊剑主,事后众多剑修寻找过,一无所获。”
“你的意思?”
“没猜错的话,当年的剑主就是牧长生!”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一剑,仅仅一剑就撕裂圣兵法旨,重伤圣女。
劫后余生,秦煌一脸落寞,“曾几何时,牧长生在圣女面前连一条狗都不如,纯粹的蝼蚁,短短三千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除了严凡,没谁知晓牧长生的经历。
一段痛苦且漫长的经历,他如今的实力,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祥云中,兔萌大口咳血,上半身与下半身愈合,脸色阴沉。
“怎么可能?”
“彩曦超凡入圣我能接受,姬红缘超凡入圣勉强能接受,牧长生一介蝼蚁,居然一剑灭我道法,撕裂圣兵......”
“不!不应该这样,我可是天行一族的圣女,我可是站在天上!”
兔萌表情扭曲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