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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手!”只听到李长春在后惊怒交加地连声呼喝。
我充耳不闻,啪的一声又赏了那毕丽华一巴掌,不等李长春赶到,手掌轻轻一拨,再次带着毕丽华掠出。
李长春在身后猛追,突然施展八宝玄机,身形疾转,倏忽绕到了我们侧前方,抬手朝我隔空劈斩过来。
这劈空术施展开来,如同刀剑斩击,嗤嗤作响,将空气斩成两截,凌厉异常!
我抓着毕丽华的后脖颈,随手往前一挡。
李长春大叫一声,急忙收手。
我趁势把毕丽华往边上一遛,顺手又赏了她一耳光。
此时这女人一张脸已经肿得不成模样,眼神散乱,尖声叫道,“你敢,我们青城道宫不会放过你的……”
没等她一句话说完,我又是一记巴掌,让她闭嘴,“身为道门中人,还敢养小鬼!”
当初在蛇宫之中,那青城老道不由分说指定我为下一任的“镇煞道人”,这真要说起来,就连现在的青城掌教都是那老道的徒子徒孙,更不用说眼前这两个了。
我代替老道教训教训这两个崴货,那也是合情合理。
“你还说我,你不也养小鬼!”毕丽华惊怒交加。
“你管得着么?”我拎着她避开李长春,又是一记耳光赏了过去。
“你……”那毕丽华给气疯了,连续几声“你”,硬是没能再往下说。
就在这时,忽然间屋内响起了一阵清亮高亢的鸟鸣声,声震九天!
这怪异的鸟鸣声一起,原本围在四周的众人,身形都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鸣鹤余音,当心!”那位乔大师惊呼一声。
原来刚刚是那李长春起了咒音,这咒音如同鹤鸣声,可以震荡魂魄,显然是青城道宫的某种秘术。
伴随着鹤音绕梁,那李长春施展八宝玄机,再度闪身而来,我身形向后微退一步,抓着毕丽华后颈,呼地朝他迎面扔了出去。
李长春急忙伸手去接,但双手刚一触到毕丽华的身子,顿时浑身剧震,被加持在毕丽华身上的符咒给震得倒退了出去。
我身形一闪,顺势抓回毕丽华,一脚踹在李长春小腹,将其踢得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出去。
“你们不会是想以大欺小吧,好不要脸!”
只听一声怒喝,就见周严生和王大通、刘胖子等人联手将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二人拦下。
显然这兄弟俩眼看毕丽华二人吃了大亏,想要出手干预。
我抓着毕丽华,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四周,见那孔令眉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八震,九离!”突然听到一声怒喝,那李长春从地上跃起,右手一挥,拔出了藏在鞘中的桃木剑。
这柄桃木剑一出,我立即感觉到这四周的气息就是骤然一变。
很显然,这柄桃木剑并不寻常,而是一件法器。
随着李长春催动咒文,他施展八宝玄机,手握桃木剑,朝着我直斩而下!
一般而言,桃木剑毕竟只是桃木所制,都是作为施法之用,很少用来硬斩硬砍,但这桃木剑一斩而出,连四周的空气都被搅动,呜呜作响,更是有一道道符咒隐隐浮现!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撞向我腰际。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我把毕丽华往李长春那边一抛,转过身来。
只见那孔令眉满脸阴狠,五根手指上套着尖尖的黑色指套,如同锋利的爪子,已经悄无声息地扑到了我面前。
难怪之前周应农会死在她手里,这女人着实阴险得很,惯会挑时机偷袭,这一出手,往往就是要人命!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只听嗤的一声响,那五根尖刺般的指套居然离手直奔着我面门疾射而来。
我松开她的手腕,身形向后疾退,同时一挥手,抓住那五根尖刺,只见那孔令眉抬手就起了一道法咒。
就在这时,我身形在疾退中突然转为向前,瞬间闪身而至。
那孔令眉大惊之下,顾不上起咒,急忙护住头脸。
与此同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破风之声,那李长春疾冲而上,手握桃木剑,朝着我直斩而下。
而那满脸红肿的毕丽华,也似疯了似的,施展八宝玄机转到了我的侧后方。
我不避不闪,突然反手迎向李长春。
只听咔嚓一声响,李长春的桃木剑被我手中的五根尖刺给斩成了数截,尖刺余势不歇,从那孔令眉脸上一划而过!
“啊!”孔令眉惨叫一声,捂着脸向后疾退,鲜血飞溅!
李长春则手握一个剑柄,脸色惨白,不可思议地愣在原地。
至于硬生生冲上来的毕丽华,又被赏了个巴掌,重重地滚倒在地。
“我要你的命!”孔令眉的左脸上被尖刺划过破了相,多了几道血痕,尖叫一声,如同疯虎般朝我直冲了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
那孔令眉冲到一半,突然停下,尖声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这一声,正是冲着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俩。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两兄弟居然被她骂成“没用的东西”,二人都是脸色发黑。
看来这孔令眉仗着孔家的背景,在家里也是作威作福,就连毕国栋和毕国涛这兄弟俩都只能忍气吞声。
“还不快宰了他!”孔令眉尖声叫道。
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俩神色阴沉,双双向我合围了过来,然而他们刚动,周严生等人就迎上前去,拦截二人。
别看那孔令眉气焰嚣张,但真要说到真本事,还比不上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二人。
毕竟这孔家前三百年都在“洗男”,孔家出生的闺女基本上都是圈养的,孔令眉作为孔晁的亲妹妹,虽然待遇要比其他孔家闺女来得好,但所学的法术,跟她几个兄弟相比,却是差远了。
只不过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俩虽然厉害,但周严生这一边人多势众,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真是废物!”那孔令眉破相之后,惊怒交加,面目狰狞,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
她不敢冲着我来,突然一个转身,就朝着屋子的角落里疾掠了过去。
在那里坐着的,正是戴着眼罩的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