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他听话的内容直到结束,都感到十分的不解,脑子不由得产生一个疑问。
对比五十岚,远野牧为什么对成早那么“盛情款待”?
洁世一不经意间把自己脑中所想说了出来。
挂断电话的远野牧闻言,转身看着所有人说道,“那个栗子头,世界的舞台不会欢迎他,观众不会欢迎他。他玷污了体育精神,玷污了绿茵球场。做事卑劣,如同小人。”
可是....比赛中常有为了胜利而做出的犯规动作。洁世一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但他的目光却已经告诉了远野牧他的不解。
“虽然我不知道绘心在搞什么,但我希望你们记得你们是足球运动员。与此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认识到阳谋和阴谋的区别。棋盘上,从来没有阴谋。”远野牧冷冷地回答道。
足球场未尝不是一个棋盘呢?
洁世一没有比此刻更能感受到他和远野牧的差距。
绘心甚八需要一个利己主义者,但他更需要一个前锋。
洁世一,不可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个球员,想要用最卑劣的方法去获得胜利——因为他没有天赋,并且他并不想被淘汰。
可是那样的洁世一怎么能站上世界的舞台?这样的他真的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掌声吗?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
一个晚上,平静的度过。伴随着打字声,Z组的大家都进入了睡梦中,除了洁世一以及千切豹马。
洁世一好奇着远野牧到底在忙些什么,而千切豹马则不断回想着远野牧踢球的动作——美丽优雅。在此之前,千切很难以相信有人可以把足球踢得那么“美”,也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怒吼与咆哮,只有“馨香”的球场。就像在流血飘橹的战场上,有一朵玫瑰绽放了。
千切豹马有些希翼又有些悲伤,希翼着自己可以在远野牧身上找到放弃足球的理由,悲伤的是自己要远离球场了。
随着打字的声音,千切豹马闭上了眼......
而后他听见,远野牧轻声的说着,“十字韧带断裂.....有些可惜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异常,而后默默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希望自己的呼吸不要暴露了此刻他的无助。
“不过,应该还能治。啊啊,也就这个时候我会无比感谢我那个有钱的父亲了。”远野牧喃喃自语道,而后合上笔记本,准备进入睡眠。
千切豹马没有错过一个字,但他宁愿自己错过了。因为他没有勇气去放弃足球了......
任由泪水划过,听着四周的同伴平稳的呼吸声,他睁眼看着天花板,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从未像今天一样期待着明天的到来,从未如此雀跃与忐忑,从未如此胆怯。
.........
第二天的早晨。
远野牧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起床洗漱,而后到内置球场上热身,开始完成自己训练菜单。
一切结束后,他准备去享用自己的早餐了。
“miss杏。”
“远野君,这是你的衣服和球鞋。然后....”帝襟杏纪从包里里翻找着,“这个是你的早餐,和你在德国的是一样的。然后绘心先生让我告诉你,之后你的三餐都不会再送来了,请你在食堂用餐。”
“哦?可是我没有排名哦。”
“关于这个,绘心先生说,用这个去机器上扫,就行了。”帝襟杏纪从包里拿出一个抽象的简笔画“小人”递给远野牧,并说道。
接过这个吊坠,远野牧沉默了。如果不是这个小人的球衣上写着他的名字,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抽象的鬼东西是他。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miss杏,我觉得简约的设计会更好一些,毕竟重要的只是里面的芯片不是吗?”
“诶?可是这样会更好看一些啊,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听到这一番话,远野牧回味过来了,“这是miss杏,你画的?”
“对啊,绘心先生说我画的不错呢!”
远野牧面无表情的心想,这么久远的事了,居然还记得。他默默的摸了摸小人头发上loser的字样。
如果不仔细看,或许没人发现,并且他摸了摸,便知道这是刚刻上去的。
小心眼的绘心甚八。
.........
几年前.....
“诺埃尔·诺亚。虽然我承认他现在很厉害,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他。像个机器人,缺乏美感。”
“哦?诺亚的这个对手有点意思啊。”
“可惜,在天赋上还是欠缺了一些。诺亚,可是少有的双利足。”
...
最后,他,远野牧,问诺亚拿了绘心甚八的球衣,然后站到了绘心甚八面前,拿起球衣走了,并且留下了一句“虽然我很欣赏你。但可惜你是失败者。我,不想要失败者的签名。”
.............
绘心甚八从监控里看着远野牧面无表情的脸,笑了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