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吴江笑着点头。
和吴江握手告别后,骆飞同妻子赵晓兰上了车,车子开出一小段距离,骆飞才转头看了妻子一眼,有些不悦道,“第一次跟人见面就要工程,这合适吗?”
“老骆,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找那吴董要工程,我只是跟他介绍了一下我是冠江实业的顾问,让他以后有工程优先考虑我们公司,又没多说别的。
”赵晓兰撇了撇嘴。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当人家是傻子?”骆飞哼了一声。
“好吧,就算我暗示他了,但吴董不是也说了,他们的工程给别人也是给,给咱们也是给,凭啥不给咱们?”赵晓兰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神情,犹自沉浸在从吴江那里拿到工程的喜悦当中,又道,“吴董也是个爽快人,以后还真得多跟他走动,你想想他守着东铝集团那么大一个大宝藏,随便搞点工程给我们,那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东铝集团可是市值上千亿的公司,这可是一个聚宝盆,吴董手指缝里漏点给我们,那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
听到赵晓兰的话,骆飞少见地没有反驳,东铝集团是江东省最大的国企,说东铝集团是一个聚宝盆一点不为过,不过对于赵晓兰今天第一次见面就开口暗示要工程,骆飞仍是有些不满,道,“就算你想要工程,那也别第一次见面就暗示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来日方长不是?你今天这样一搞,人家吴董还以为咱们吃相难看呢。
”
“吴董又没说啥,你自个瞎担心什么?”赵晓兰不以为然,“再说了,我厚着脸皮要工程,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想要再进步,除了关领导提携,不还得四处打点,哪样不用钱?”
“从中天集团要的那两个大工程还没做完,你的胃口咋那么大?”骆飞皱了皱眉头,又道,“冠江实业的管理层就是一个临时拉的草台班子,你一下子搞那么多工程,能忙得过来吗?”
“这不用你操心,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只要有工程,还怕找不到人?”赵晓兰大咧咧地说道,嘴上如此说,赵晓兰实则有些心虚,没敢正眼看骆飞,因为从中天集团拿到的两个大工程,有一个其实已经被楚恒拿走了一部分,而且还是利润比较高的内部装潢工程。
听到赵晓兰如此说,骆飞也没再说啥,毕竟赵晓兰成立冠江实业有限公司,也是在他的同意下才搞的。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乔梁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去江州,市里突然来了通知,暂停蔡铭海的县局局长一职,同时,由县局常务副局长陶望暂代局长。
接到通知,乔梁大吃一惊,第一时间就给冯运明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乔梁着急地问道,“冯部长,市里要停蔡铭海的职,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小乔,这事是骆书记直接过问的,连我都说不上话,而且我听说市局调查组反馈的结果对那个蔡铭海确实十分不利,那个犯人刘良的死,他的确有过失责任,调查组已经核实犯人之前确实申请过保外就医,还有医院开具的疾病诊断证明,在这种情况下,蔡铭海不给人批准保外就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冯运明说道。
乔梁听到冯运明如此说,眉头一下皱得老高,市局调查组在下来两天后就回去了,至于调查组如何跟市局的领导汇报,乔梁无从得知,但结局肯定是对蔡铭海不利的,因为市局局长鲁明一开始好像就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某种倾向性。
沉默片刻,乔梁道,“冯部长,调查组了解的情况不一定是真实的,这里头也许另有隐情。
”
“还能有什么隐情?我听说你们松北县局特地请了省厅的法医下来做尸检,今天尸检结果也出来了,那犯人就是死于突发心肌梗塞。
”冯运明说道。
“这……”乔梁听到省厅的尸检结果也出来了,一下无语,这尸检结果对蔡铭海委实是大大不利。
见乔梁没说话,冯运明继续道,“小乔,蔡铭海这事,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确实帮不上忙,之前这个蔡铭海还是你通过我帮忙运作才当上这个县局局长的,所以这次出了这种事后,我也一直在关注结果,骆书记这边下指示后,我也为他说了几句话,但市局这边拿出省厅的尸检结果,着实让我无法反驳。
”
冯运明说到这份上,乔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冯部长,谢谢您。
”
“谢我干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能说这个蔡铭海运气不好,刚当上局长没几天就出了这种事,再加上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他才会这么倒霉,否则按说不至于停职。
”冯运明说道。
“冯部长,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骆书记怎么会直接插手这事?”乔梁皱眉道。
“这就说不准了。
”冯运明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但骆飞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干预这事。
见从冯运明这里得不到答案,乔梁有些失望,对蔡铭海被停职的事,又充满了不甘,问道,“冯部长,如果这事找郭市长求情,你觉得有用吗?”
“怕是够呛,骆书记直接插手了这事,再加上处分通知都发下去了,结果怕是无法改变了,而且蔡铭海确实也存在过失。
”冯运明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