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眼皮微微跳了下,没说话。
其实这一点楚恒早就想到了,在安哲提名邵冰雨担任副部长的那一刻就想到了。
这也是楚恒打压架空邵冰雨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楚恒不说话,柳一萍道:“想想这似乎很可怕。”
楚恒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可怕的?邵冰雨现在被我整得浑身不利索,安书记在我面前没有提过一个字,邵冰雨又能怎么样?还不得乖乖受着?”
柳一萍眨眨眼:“安书记没在你面前提过,看来他是不知道,也就是说,邵冰雨虽然被你打压架空,但没给安书记汇报。”
“似乎,应该是如此,看来邵冰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知道不能随意妄议上级。”
“但邵冰雨即使不说,叶心仪一旦知道了,说不定会给安书记打小报告。”
楚恒眼皮一跳,随即又下意识摇摇头:“叶心仪远在黄原,她哪里有这机会。”
柳一萍道:“但叶心仪周末常回来的,而且她和乔梁现在住的宿舍对门,两人难保不经常接触,要是叶心仪通过乔梁把这事捅给安书记……”
“你说什么?乔梁和叶心仪住对门?”楚恒感到意外。
“是的,就住在市委大院对过的公寓。”柳一萍点点头。
“乔梁啥时和叶心仪住对门的?”楚恒接着问。
“似乎是章梅出事后,他就从家里搬出来了,租住在那公寓。”
“根据你的了解,他们是刻意住对门的吗?”
柳一萍想了想:“似乎不是,听叶心仪说,乔梁出来找房子的时候,叶心仪对门正好空着,他就租了下来。”
楚恒沉默片刻:“你发现叶心仪周末回来的时候,和乔梁经常接触?”
柳一萍摇摇头:“这个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会。”
“觉得会……”楚恒喃喃着,眉头微微皱起来……
此时,唐树森家客厅里,唐树森坐在沙发上,正皱眉看着对面醉醺醺的唐超。
唐超在外喝酒刚回来。
“你整天在外和那帮狐朋狗友胡混,哪里像个做大事的人,没出息。”唐树森训斥道。
“老爸,我不是胡混,我今天是心情不好,和几个朋友多喝了点。”唐超边打酒嗝边摇头晃脑辩解。
“找借口,我看你就是颓废!”唐树森没好气道。
唐超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想颓废,可是,事事不顺心,我哪里振作起来呢。”
“还是因为乔梁那事?”
“是啊,那事策划地如此高明,实施地如此周密,怎么就黄了汤呢?想到乔梁这兔崽子又逃了过去,我心里实在郁闷不甘!”唐超闷闷道。
唐树森也不由叹了口气:“这事坏在两点,一是乔梁太鬼精,二是乔梁那个哥们……”
“乔梁鬼精我承认,这点我们不好控制,只是乔梁那个叫老三的哥们,实在可恶,要不是他发现了那针孔摄像头,这次的事基本就成了。”唐超恨恨道。
唐树森不由点点头:“这个老三……”
唐超接过话:“这个老三坏了我们不止一次事了,他和乔梁、方小雅是同学,一直在乔梁的暗中指使下调查方正泰死的事,还协助吕倩做事,要不是他,刀子和斜眼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吕倩抓到,宁海龙也不会……”
听唐超说到这个,唐树森心里微微一颤,眼神变得阴冷:“他协助吕倩,不出意外,也应该是乔梁指使的。”
“很有这个可能。”唐超点点头,“还有孔杰那事,也应该是坏在这个老三身上。”
“以他干的行业,有这种人在乔梁身边帮他做事,是个极大隐患。”唐树森若有所思道。
“既然是隐患,那不如……”唐超神情狰狞地一劈手。
唐树森沉思片刻,看着唐超:“那集资公司法人的事,到什么程度了?”
唐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道:“根据种种迹象,正如你分析的那样,这家伙应该是被吕倩抓回来了,而且就关在看守所。这几天,我通过一些关系在市中分局内部打探消息,可是见了鬼,我的那些老关系竟然对此事都不知情,只大概知道吕倩安排了几个人在秘密办一个案子,但那案子具体办的是谁,是什么情况,他们试探着找办案的人打听,但他们嘴巴都很严,丝毫口风也不泄露……”
“看守所那边呢?”唐树森问道。
“看守所那边,我通过内部的熟人打听到前几天关进来一个人,据他们描述的外貌特征,应该就是我们那法人,不过他现在是单独关押,有专人严密看守,我的熟人无法接近。”唐超道。
“吕倩和他接触过没有?”
“有,据我的消息,吕倩来提审过他好几次,每次都防备很严,提审的结果,我的熟人也无法打探到。”
“这么说,不好对他下手?”
“是的,起码目前是这样,看守他的人是吕倩亲自派的,外人无法接近。”
唐树森深深皱起眉头:“这说明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唐超看着唐树森。
“第一,吕倩早已有了提前预防,而且预防地很严密,也就是说,她接受了宁海龙那事的教训,要确保这法人的绝对安全,防止出任何意外。第二,对一个普通的非法集资案,吕倩采取如此严格的保密保安措施,这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