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路断仇与李不白闻言震惊不已,也看向那锦衣卫处有一位握枪之人,见那人冷冷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怒意,白净的脸上,修正的整整齐齐的胡须,但是看那张脸,隐约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
林苦海点头道:“是,那人正是我的大伯父——林不邪!”
“你大伯父是锦衣卫的人?”李不白皱眉问道,眼里也在打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林苦海摇摇头道:“不知道啊,他究竟做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我这身枪法,也是他传授的,虽然他不愿意教授给我,但是我始终也流着林家的血液。”
林苦海也不想再猜测,上前一步,向着大伯父林不邪拱手大声问道:“大伯父,为何到此?”
林苦海的问话,令在场所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关系简直不是一般的乱了,只见那林不邪冷声怒骂道:“不孝逆子,你在扬州与洛阳做的丑事,还能瞒得过去吗?你爷爷命我抓你回去伏法!”
“伏法?”这两字太重了,也让林苦海积压在心里十余年的怒气直接爆发了,怒声道:“大伯父,我知道你们对我和我娘有偏见,我娘出身不好,你们可以看不起,可以羞辱她,但你们不可以黑白不分,是非不辩,不错,扬州洛阳我是杀了人,闯了祸,但那些人皆是大恶之人,我杀他们,是替天行道,让我伏法,你担得起这两个字吗?”
“简直一派胡言,什么时候林家亏待过你们娘俩儿?”林不邪这个人一生痴迷于武学,当然对家里发生的事,也一无所知,但是传授枪法,林苦海真的是冤枉了林不邪,林不邪这人对谁都一样都是一股冷冷的态度,并没有倾向谁,或者偏向谁,只是林苦海心理是这样认为的,年幼时的心理作用,比如他恨那林家亲人对他们娘俩的欺辱,所以他就越来越偏激,认为连传授他们武艺的林不邪都对他们不屑一顾。
林苦海大声诉起了委屈:“我出了林门来历练江湖,我娘卖了她的银簪才给我换了一身行头,林家在金陵也是响当当的家族,想想我们在林家过得是什么猪狗日子。”
路断仇闻言,心里为林苦海打抱不平,心道:“怪不得这林苦海贪财,原来他从小缺这东西。”
林不邪眉头一皱,骂道:“你这逆子,大逆不道,死有余辜,林门培育你二十余年,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论评的?你对得起你爹对你的生养之恩吗?”
“呸!”林苦海大声骂道:“他更加可恶,年幼时,就对我不管不顾,大伯母与二伯母,是怎得欺负我娘的,你老眼昏花,不闻不问,那林不谋更加看到装作没看到,知道装作不知道,我想知道,这是一个做爹的吗?”
“你……”林不邪见林苦海直接喊他爹的大名,气的浑身发抖,用银枪一指林苦海,喝骂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倒反天罡啊你这畜生!”
林苦海眼神一凛道:“大丈夫,言至于此,生死何惧,不过你们记住了,是你们林门对不住我们娘俩儿,你们亏不亏心,回去问问大伯母与二伯母就是了,再问问你那弟弟林不谋到底有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有没有做到一个夫君的责任,哼!”
甄俊武与刘远鹏越听越是心里高兴,心想原来这林大人这次来是为了抓他侄子林苦海回去伏法的,若是那林苦海反抗,林不邪定当大动干戈,这样一来,那李不白为了保林苦海,也不得不出手相救。
林不邪忽然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在躲躲藏藏,当看清楚那人之后,脸上更加怒气冲天,大骂道:“姓花的,你这小贼,将我小妹骗到哪里了?”
花明见自己藏不住了,正了一下脸色,尴尬的笑道:“大……大舅哥!”
江洋差点被这声大舅哥惊得没从马匹上摔下来,安鹊嘲笑道:“刚刚认了个侄子,现在又认了个大舅哥,你可真他娘的可以啊,这是干嘛的,这是在打仗啊,你花明来参加认亲大会的吧?”
“呸!哪个是你大舅哥?你这小淫贼,今日不将我小妹交出来,今天就把你皮扒了。”林不邪怒不可遏,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拐走自己妹妹不说,还舔着脸来认大舅哥,当真是想将他气死。
花明挠挠头道:“你别这样说话,我与小挽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你就算不看在我俩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你那两个小外甥女的面子上,不要再骂淫贼了,被外人听到,不被笑话吗?”
林不邪听到这里,也动了恻隐之心,生米煮成熟饭,谁也阻拦不了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再说了,向来舅疼外甥,林不邪当即缓和道:“那我问你,我小妹人现在在哪?我那两个外甥女又在哪?为何不来金陵向我父亲请罪,既然已成定局,回来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何必十年来,让我们亲人不能相见?”
花明脸色忧伤,不愿再提及往事,只好说道:“甭管她们在哪了,反正就别再问了,只要你们林家认我这个女婿,我就感激不尽,你们不认我这个女婿,那我将我那两个女儿抚养大就是了。”
“我?还是我们?小挽究竟怎么了?”林不邪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句话就能听出一个意思,心里暗暗猜测,自己小妹多半是,有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