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一枪驰骋在夜幕中,犹如一道黑夜中的闪电,穿过密林,尘土飞扬,他算了下日子,离下个月十五不到十天了,他心急如焚,这一去一回,显然无法赶回,只是茫然的奋不顾身的想要去博一下,显然他不知路断仇那边的奇遇。
林苦海灰头土脸的在密林中穿梭着,好险这条路够宽,否则早被树枝划破脸皮,他算着,到天亮应该能抵达洛阳城,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群不速之客打乱他的计划。
“站住!”一个身穿红色官服,头戴黑帽,腰间佩刀的人伸手拦住了林苦海。
“吁~”林苦海猛的咬牙将马勒停,那马的两条前蹄高高腾空而起,林苦海定睛一看,挥枪一指怒喝:“什么人?敢拦你林爷爷的路?”
那人冷笑:“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这身飞鱼服,你不认识?”
别说飞鱼服了,这林苦海压根就没听说过,怒道:“我管你飞鱼、活鱼,再不让开,林爷爷这杆银枪让你变死鱼!”
“唰…唰……”只见那红衣人后面又从路边蹿出四个同样打扮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衣服是银白色的官服。
林苦海脸上并无惧色,怒喝道:“你们在此拦截,划个道出来!”
“再不滚,杀无赦!”那红衣人呛的一声将腰间佩刀拔出,严阵以待。
“滚?哈哈……”林苦海怒笑道:“好声好气的跟你林爷爷说话,你林爷爷还可以考虑绕路,现在你林爷爷从这里走定了,不怕死的,放马过来!”
后面一个人皱眉道:“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另一个人道:“管他呢,想死,不拦着!”
“呛!呛!呛……”四名银白色衣服的几人也将佩刀拔了出来。
林苦海冷笑:“一起上吧!”只见林苦海脚上用力一跳,直直的站在了马背之上,一杆银枪空中一舞,舞出一阵破风之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那几名穿官服之人,闻声一惊,扭头看之,马背上站着的林苦海也是一怔,向前方望去,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白衣人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离得近了,还能看出他左手握着一瓶酒壶,右手将一把三尺窄剑扛在肩上,嘴里还在吟着诗:“君不见……嗝……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嗝……成雪……”
“终于来了!”那红衣官服人冷笑一声:“拿下他 !”
这时林苦海才明白,这几个人在这里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醉酒剑客,见几人将路堵住了,就坐在马上看戏,见有几个人也盯着自己,林苦海笑道:“哈 !别看我,你林爷爷我不趟这浑水,你们忙你们的……”
那几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林苦海。
等那人走近之后,醉醺醺的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嗝……可是在等我?”
那红衣官服人,缓步上前,冷笑道:“是在等你 !”
“大半夜的……嗝……等……等我做甚?”那人仰头咕噜又灌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下嘴边滴出的酒。
“带你人头回去领赏 !”
“我的人头……嗝……值多少钱啊?”那人继续问道。
“三千两白银!”
“这么便宜?…嗝……你们…回去,等涨到五千两以后,再来找我……”
林苦海听着甚是好笑,显然已经忘记自己来洛阳是干什么来了,仔细打量起来那个喝酒的剑客,只见这剑客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胡茬子乱糟糟的,眼神有些迷离,因为喝酒的原因,本来白白的脸愣是红扑扑的,跟南山的猴屁股一样。
只听那红衣人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那人用迷离的眼神扫了一眼,不屑一顾笑道:“红色飞鱼服,锦衣卫……嗝…千户,银白飞鱼服…嗝……百户……”
“既然知道,还不束手就擒?”
“哈……束手就擒?就不要我…不要我的脑袋了?”
“束手就擒的话,可以让你多活几日,若是反抗,现在就死!”
“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五个废物而已,你们真以为穿着飞鱼服,手拿绣春刀,就……天下无敌了?”那醉酒剑客当真是放荡不羁,根本不将几人放在眼里。
千户冷声道:“拿下!”
几个百户得令,丝毫没有一点犹豫,挥刀疾跑冲向醉酒剑客,四把绣春刀反出冷白月光,犹如四把闪电快速劈向对方,那醉酒剑客不慌不忙得饮下一口酒,一脚把酒壶踢向路边的一棵树杈上,那酒壶稳稳的落在树杈上,居然没碎、没掉、没撒一滴酒。这一脚让林苦海抚掌叫好。
那千户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林苦海骂道:“小子,别趟浑水,看戏就闭嘴!”
林苦海耸耸肩道:“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我拉屎放屁?你们锦衣卫当真是“味”高“犬”重啊!”
“岂有此理!”千户见林苦海出言不逊,锦衣卫何时受过这等奚落,飞身向着林苦海砍来,林苦海技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怵锦衣卫的名头,挥枪挡之,将锈春刀格开之后,飞身下马,枪出如龙指向那千户眉心。那千户也不是什么三流货色,向后空翻两下,高高跳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