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苦海一把推开林诚,似乎在大厅内找寻着什么,林诚问道:“苦海少爷,您究竟在找什么?”
林苦海怔了一下,问道:“我问你,我娘亲呢?”
林诚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林苦海声量提高,再次喝道:“说啊!”
“在……在……在大牢里!”林诚支支吾吾的说着,生怕林苦海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林苦海点头道:“老太爷呢?”
林诚抹了一把汗,小声道:“听说你的所作所为后,一病不起,在后堂歇着。”
“带路,我要去见爷爷!”林苦海立即就要抬步出门,林诚赶忙拦住,提醒道:“苦海少爷,千万不可以啊,老爷子如今身体抱恙,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少爷,你三思啊。”
林苦海眉头一皱:“我有急事禀报,耽误了事,你能担得起吗?”
“那……”林诚叹息了一声,见林苦海的表情似乎真的有急事,无奈道:“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注意言辞,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子受刺激了。”
林苦海点头道:“我有分寸!走!”
林诚连忙说道:“那苦海少爷,你跟我来吧。”林诚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扭的来到后堂,终于在一个门前停下了脚步,然后轻轻叩了几下门扉,向里面禀报道:“老爷,苦海少爷回来了。”
“咳……咳……让那畜生进来!”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咳嗽声,似乎已经风烛残年了一样,但是按理说这老爷子应该才六十来岁,怎么听着像八十多岁的样子,林诚小声对林苦海提醒道:“老爷子听说你杀了人,官府又来将你娘亲扣走,气的干吐了三口大血,你可千万别再惹怒他了。”
林苦海也不理林诚,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林诚摇摇头,赶忙将门关了起来。
屋子内,林苦海来到床边,看着那一脸愤恨的老人,喊了一声:“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咳……你还有脸问?我们林家的一世名誉,都被你毁了,我林兴堂愧对祖宗啊。”那老人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骂着林苦海。
林苦海苦笑道:“孙子我,从小不被你们待见,你是在乎你的家业名声,还是在乎我这个没成事的孙子?”
林兴堂责备道:“别说你了,就连我林兴堂在祖宗家业面前,也值不得什么……咳……咳咳……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林苦海缓缓摇着头,问道:“难道真像大伯说的一样吗?只要家族基业兴旺,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不为过吗?”
林兴堂眼神迷离,仰着脸看着床穹,叹息道:“祖宗的传承还不是为了后世子孙吗?福荫之下可过活,你不懂吗?”
“我不懂,柴家灭门惨案,难道真是爷爷你指使的?”林苦海终于将心中想不通的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林兴堂忽然来了精神,瞪着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林苦海再次重复了一次,问道:“难道柴门血案,真的是你指使的不成?”
林兴堂一把抓住林苦海的胳膊,问道:“你知道柴家血案的事情?”
林苦海缓缓道:“我自然不知,但我相信林家上下皆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母子两个不受待见的原因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们都不跟我们讲,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多少年没有与我娘亲说过一句话了?啊?你们知不知我娘亲在林府过得什么日子?猪狗都不如!”
林兴堂也似有悔意,连忙追问道:“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林苦海苦笑道:“你还记得柴家匡威海老管家吗?”
“记得,上次提亲时,来过!”林兴堂不可置信的点点头,问道:“难道说,难道说他还活着?”
“是!匡管家用命护住,虽烧坏了容貌,但救下了柴家老大家的两个子女。”林苦海很诚实的说了出来,林兴堂抓着林苦海的胳膊更用力了,惊喜的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林苦海哀叹一声道:“匡老管家被大伯一枪给捅杀了。”
“什么?不邪怎么做出这等事?”林兴堂惊呼出口,显然还不知林不邪的所作所为。
林苦海再次说道:“爷爷可知柴家有一杆神枪?”
林兴堂颤巍巍的道:“知道,惊梦神枪。”
林苦海点头道:“是的,那杆神枪在大伯手里。”
“噗!”林兴堂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连连摇头道:“不……咳咳……不可能,不邪不会的……不会是他!”
林苦海苦笑道:“可是他亲口承认的,怎会有错?”
林兴堂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那日他听说了柴家血案之后,慌乱中确实没有找到林不邪,所以只带着次子林不悟与小子林不谋赶往金陵,那长子林不邪究竟去了哪里,让他心里立即寒了一半,喃喃道:“那小晴的死,她亲大哥怎会?”
“这就是你说的为了家族基业,而牺牲的人!”林苦海缓缓摇着头,所谓的家族基业,可谓是害人不浅。
林兴堂忽然仰天长叹:“我女儿死的冤啊,你大伯现在在哪?”
“逃了,不敢与我回来对质!”林苦海冷笑一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