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一路往主舱室赶,一边把口袋里的阵刀掏了出来。
是一把标准制式的阵刀,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并不认为应星会没事带着一把云骑阵刀到处走。
也不太可能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自己跟镜流学剑的事情他知道。
要么就是这把阵刀是需要维修的,他顺手带出来了,要么就是他自己做的,但还没有做完。
但不论哪种,这把刀都得完好无损给他还回去才行。
景元握着刀柄挥了两下,力气恢复得足够使用阵刀了,手感也不错,各种动作并不会产生凝滞感。
很好,行动力算是完全恢复了。
“景元?你怎么过来了?”白珩正在清点人数,看见他一下愣住了。
“我来帮忙。”
“别添乱——”
“白珩小姐,我好歹也是云骑。”景元持刀,打断了她的话,表情很是坚定。
白珩叹了口气,招手喊他入队。
因为是赶着过来截人的,所以这艘舰船上并没有多少战力,镜流还把带来的那些部下带着一起跟着丹枫去打步离人了。
按道理来说,大部队都已经赶来了,他们直接按照之前的指令跃迁回去罗浮就算完成任务。
谁知道还有只步离斗舰不但绕过了丹枫和镜流联手的防线,甚至还绕过了大部队的阻击,硬是在他们跃迁之前,把他们锁定了。
按照白珩一贯的做法,被人这么挑衅,她肯定得杀回去。但这次她拿到的任务是安全把两孩子送回罗浮,那就不能使用太危险的方式。只能先迂回一下,派人吸引火力,解除对方对舰船的锁定,让舰船脱离。
反正大部队还在这,舰船跃迁离开之后,留下的人也可以去跟大部队汇合。
她不是很想让景元参与进来,但是这孩子太坚持了她也劝不动,想着反正镜流也在这,大不了到时候让镜流带着他,应该问题不大。
把人员简单分成两部分之后,白珩就亲自带队出发。
留下的人都是她很信任的同伴,至少能保证百分百都是狐人,不会再突然冒个步离人出来把人劫走了。
景元跟着她一起登上星槎出击,在辽阔的星海里,和对面的斗舰开始追逐。
白珩星槎开得不算稳,上蹿下跳十分颠簸,但总能以最微妙的角度避开对面的各种攻击,再冷不丁地予以反击。
景元颠得有点晕,干脆跟她搭话来减轻身体上的不适:“白珩小姐跟流玄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吗?”
“我要发现了还能有这些事吗?”白珩回答得很无奈。
景元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叹了口气:“白珩小姐了解他吗?”
“说实话不太了解,你别看他好像跟我关系很好的样子,实际上他对自己的事什么都不愿意说。”白珩哼了一声,“以前只当他是身世可怜所以不愿意讲,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为了隐藏身份不能说。”
“这么忍辱负重……为什么突然就行动起来了呢?”景元皱着眉,“应星这个核心没做好的事他应该知道,但为什么还是着急拿走?”
“不知道。”白珩应了一声。
“而且……他执着应星还能理解,为什么执着我?”景元皱眉,“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执着的?”
白珩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沉吟着:“会不会跟罗浮上你的传言有关系?”
“我在罗浮上被传成什么样了?”景元顺口追问。
“什么古国皇帝的血脉啊,十王的私生子啊,元帅的私生子啊,下一任将军继承人啊……”白珩轻笑起来,“传得有理有据,我要不是认识你,我都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
“……私生子也太过分了吧,我爹娘就没辟谣吗?”景元无语住了。
“祈姝姐姐说听着怪有意思的,懒得辟谣了。”
“……拿儿子的谣言当乐子,她是亲娘吗?”景元嘟囔。
“流玄万一就是信了这谣言才执着抓你呢?”
“就算我真的是古国皇帝的血脉后裔,又或者是其他人私生子,对他来说有点用,但用处不大。”景元叹气,“而将军继承人就更别扯了,就算腾骁将军真想培养我,也得帝弓司命瞧得上我,他在天舶司待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
“是啊,他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白珩也疑惑起来,沉吟了片刻又道,“没事,等抓到他了,问问就是。”
“打算活捉吗?”景元问。
“尽量活捉吧。”白珩回答,静默了片刻又补上一句,“我也有话要问他。”
景元轻叹了一声,透过星槎的舷窗看着外面。白珩灵巧地避开了各种武器弹道,直接绕到了后方。
眼瞅和对方擦肩而过,越飞越远。
景元疑惑:“白珩小姐,飞过了?”
“我知道。”白珩应了一声,突然把自己临时的搭档喊了过来接管飞行。
景元越发疑惑:“白珩小姐,你要做什么?”
“咱都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了,喊我名字就好,不用这么见外。”白珩从随身的葫芦里掏出了一张弓,让搭档折回,同时,她也拉开了弓。
虚数能量凝成了光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