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飞路粉撒入壁炉,罗夫眼前闪过一连串模糊的炉门,身子也在呼啸蹿起的绿色火焰中急速旋转。
当那股晕眩感消失后,他的双脚稳稳落地,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个客厅,墙壁贴着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墙纸,天花板坠着枝状吊灯,上面缠绕着金色的凤凰小雕像。
一张樱桃木圆桌上,放着一台复古样式的缝纫机和一台老式收音机。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照进房间,在玻璃上还有彩绘,刻画着圆桌骑士特里斯坦与伊索尔特的爱情故事中的部分情节。
整个客厅有着鲜明的十九世纪的风格,不算大,却异常干净。
穿过壁炉的雪莉,走到罗夫身旁,她同样打量着房间,惊讶道:
“好干净啊,这里有人居住吗?”
客厅确实干净的过分,不像无人居住的样子,但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阿不福思,平日里都不可能住在这里。
在壁炉的上方,有着一幅肖像,一名金发少女突然出现在里面画框中,她用柔弱的语气,对雪莉说道:
“这里没有其他人居住,不过阿不福思倒是经常回来打扫房间,他很爱干净的。”
听到这话,罗夫扯了扯嘴角,要不是他刚从猪头酒吧过来,差点就信了呢。
说阿不福思爱干净,基本等于说斯内普有洁癖吧。
不过罗夫没有反驳,而是饶有兴趣地看向阿利安娜,他见过少女不少次,却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呢。
罗夫打算和阿利安娜套套近乎,只要拿捏了她,就等于拿捏住了阿不福思从。
他以后再从猪头酒吧买东西,不说免费,也能打骨折价不是!
“你好,阿利安娜,我叫罗夫·斯卡曼德,你知道我吧?”
“知道。”阿利安娜怯生生地望着少年道:“阿不福思经常提起你。”
“提起我?”罗夫笑眯眯地问道。“他都说我什么啊?”
“阿不福思说……”阿利安娜老实道:“你是个喜欢花言巧语的大猪蹄子,最擅长哄骗女孩,还让我少和你说话。”
“……”
罗夫脸上的笑容没了,不过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雪莉与赫敏的脸上。
雪莉还有所收敛,只是嘴唇抿起,偷偷笑着。赫敏就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了,她满脸赞同,附和地点点头。
罗夫无言以对,挤出笑容,尴尬道:“阿不福思可能对我有些误解和偏见,哎呀……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罗夫生硬地转移话题,指向阿利安娜肖像旁的照片,雪莉与赫敏的注意力果然都被吸引走了。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边有着邓布利多的父亲——珀西瓦尔——他是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
邓布利多母亲——坎德拉——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高髻,还有一对黑眼睛、高颧骨和挺直的鼻梁。
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大概只有五、六岁,穿着一式的花边领短上衣,留着相同的披肩发。
而阿利安娜还是个婴儿,被坎德拉抱在怀里,胳膊在襁褓外模糊地挥舞。
邓布利多一家看上去相当幸福美满,但罗夫知道这种美满没有持续几年,就变成了家破人亡的悲剧。
三人看了会照片,听从阿不福思的交代,没有动任何东西,就走出客厅,进入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院子。
院子里堆满了积雪,一棵光秃秃的树下,还有着一个秋千……那显然是阿利安娜当年使用过的秋千。
看来这栋老宅,虽然不住人了,但依旧维持着一百年前的布置,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阿不福思,都没有改变的想法。
罗夫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他们离开院子,才走出几米远,房子就消失在原地。
“我们现在是先去墓地,还是先去找巴希达·巴沙特?”雪莉看罗夫。
“要不先去墓地吧?”赫敏建议道。
虽然巴希达·巴沙特是着名的魔法史专家,赫敏迫不及待想和她见面,聊一聊关于魔法史的问题……
但考虑到阿不福思让罗夫带的东西,过于逆天,她觉得还是别去的好!
不然很容易被打。
罗夫也在犹豫,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去寻找巴希达·巴沙特。
毕竟,他也有些问题,想询问对方。
按照阿不福思给出的地址,三人在村子里穿梭,他们左拐右拐,最终穿过一个荒芜的菜园,来到一栋老房子前。
罗夫使劲敲了敲门,片刻后,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
她已经老的不成样子,头发花白稀疏,脸上遍布老人斑,满是皱纹的长脖子上,长在骨瘦如柴的肩膀上,消瘦的下巴皮肤松垮悬吊。
“巴希达·巴沙特夫人,您好,我是罗夫·斯卡曼德。”罗夫打着招呼道:“您还记得我吗?”
老人注视着罗夫,眼睛深陷在透明的皮肤皱褶中,里面是厚厚的白内障,她想了想,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记得,你是纽特的孙子,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