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许是感觉到了苏玘的迫切,又与奶娘车夫吵了一会儿后,终于不耐烦了,“这里是医人的医馆,不是市井菜市场,再无理取闹老夫报官了!”
要是苏文烨和薛姨娘在这自是愿意就此息事宁人,但背靠功勋赫赫的侯府脑子又没多聪明的愚蠢奶娘和车夫听了那是半点没多想,更是半点不带怕。
两人不仅声音欲把屋顶给掀掉,引来了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手指更是几欲戳到大夫鼻子里,“报,你去报,谁不报谁龟孙子,老不死的老东西,拐带我们家小孩的是你,你还能反咬一口不成,报,你不报,我们去报。”
大夫被气得够呛,吹胡子瞪眼的,呵斥了声“放肆!”转头就让自家药童去报官,“老夫要告你们侯府十宗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恃强凌弱!欺凌弱小!六亲不认!弃养嫡女!罔顾人伦!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配为人!”
大夫这话罢没等两人明白过来为什么告的是侯府,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提侯府啊?还告这么多?侯府做过这一堆事?他们怎么想不起来?不知道啊?
大夫那气呼呼看向围观的人,“老夫要让全天下人都知晓,没了苏家人的侯府,是连两个小孩,都容不下的,龙潭虎穴,豺狼之窝!可见司马昭之心久已!更不堪如丑陋恶鬼!才会在发妻尸骨未寒之际!做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
奶娘车夫:???
大夫拔高音量掷地有声,“老夫要让全天下人都知晓,这般的人品德行,不配承袭苏家爵位,不配做一府侯爷,更不配当虎贲军军师,就这般的人,亲女亲外甥都不顾生死驱之郊外庄子,搞不好就想借此机会弄死苏家最后两丝血脉,白眼狼之心天地可诛!老夫有理由怀疑与敌国开战时,他苏文烨会通敌叛国!”
奶娘车夫:???
苏玘喜极而泣:【对,告他们丫的!把事件闹大!让大伙都看看侯府是怎么对待一个五岁孩子和自己刚出生的小嫡女的,还有侯府的宠妾灭妻都拉出来让大伙看看,让大伙指指点点的唾沫星子早晚淹死他们!让他们知晓众口铄金政敌借机拉踩的威力,我和我哥好不了,他们也别想好,我和我哥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粉身碎骨!不为瓦全!淦他们丫的!】
苏玘最满意的结果,便是如此的结果,闹大了不一定对她和她哥好,但对她渣爹苏文烨和骚浪妾薛姨娘肯定不好。
当然也有可能大夫是个不敢惹事的怂包,被人骑上头顶撒野也不敢吭半个气。
这样的话,她没把奶娘车夫扔路边,而是绑上马车随她和她哥来的用意,就要大打折扣。
不过也不凡事,她也不是非要怎么着,这次不行,下次再搞他们呗。
她苏祖祖最是会见缝插针了,只要有机会就很难从她手指缝里溜走。
搞不到,就继续搞,继续搞不到,就继续继续搞,只要不影响走剧情就OK。
不过现在看来,大夫,唔,该加个老大夫,老大夫给力哇,奥利给,吼吼吼!
苏玘鸡冻点赞:【但在这所有的所有之前,请先进来把祖祖喂饱!祖祖真的要饿死啦!鞠躬致敬!万分感谢!您是史上最和蔼可亲的老大夫!您果然是祖祖雪亮之眼第一眼就相中的大善人!祖祖在这给您立牌了!快进来吧!快进来吧!】
老大夫还真进来了,苏玘一瞅见就整个一阵哇哇大叫,她控制的还是很好的,不足以吵醒她哥,又能吸引老大夫,她还挤了几滴生理盐水出来。
小婴儿一般情况下哭闹、不是生了病、不是拉了屎、不是撒了尿、也不是被人虐待了、更没有那里不舒服、那一定是饿了。
老大夫显然对此很有经验,很快就给苏玘弄了碗米水水来,苏玘就着老大夫大掌抱着就跟小人精似的咕噜咕噜。
老大夫一阵惊奇感叹,他就说这奶娃娃有些怪怪的嘛,这么早慧真没见过。
老大夫转手抓了旁边桌上的瓜子喂苏玘,苏玘翻了个小白眼一咕噜给他掀了。
【祖祖不是不想吃,祖祖是没有牙磕!谢谢!】
老大夫又是一阵惊奇感叹,他又拿了果子给苏玘,苏玘还是一把给他掀了。
随后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您老当在试毒呢?苏玘有些烦老大夫的玩心。
没完没了还老幼稚,虽说她这个人也没有多老成持重,但她吃饱喝足想睡觉觉了哇。
她禁不住推了推他,示意他赶紧出去,小jiojio也对着他踢了踢,表示百万个不要搭理他。
“嘿,你这个奶屁小娃娃,这么点大话都不会说就知道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了?”
被拍了小屁股,苏玘也不搭理他,仅把小光脑袋拱她哥颈窝,留了个小屁股对着老大夫。
她一个小婴儿,就想睡个觉怎么啦?有什么错啦?小婴儿就是要多多睡才会身体棒棒捏!
老大夫见她如此小模样,好气又好笑又没可奈何,他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总不能跟一个奶娃娃计较?
“刘爷爷,官府的人来了。”
“让他们等着!马上出来!”
老大夫对外面说罢,还又打了她小屁股下,走的时候还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