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珩满脸茫然的看绿衣丫鬟,他听不懂绿油油像蚂蚱似的她在说什么。
但他觉着她的笑容好讨厌好讨厌,就像那些总是偷偷欺负他的人一个样。
他不喜欢她,他要让姨姨赶走她,只要晃一晃姨姨手手,姨姨就知道了。
“哎哟,小傻子还会不高兴呢!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就不高兴了,你这不会是想让你姨姨起来赶走我吧?那你可要加把劲指不定真起来了呢。”
绿衣丫鬟嗤笑着打趣了几句,往嘴巴里又磕了几颗瓜子后,扫过小瑾珩又意味深长笑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小傻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我还在琢磨是说那个女人突然大出血好呢,还是说那个女人突然大出血好呢,你就来了。
这下不用费心思琢磨了,就直接说是你这个小傻子非要跑进来闹腾才导致那个女人大出血而亡好了,反正在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自己也不会反对是不是?重要的当然是合侯爷心意,想来侯爷对这结果会非常满意。”
【卧槽,这死丫鬟,坑傻小孩儿呢,又是一个垃圾作者的垃圾剧情,就不能有点欢乐的?还是悲惨的剧情比较讨喜?只有祖祖我讨厌悲惨剧情吗?】
???
听到突如其来直直入脑的泡泡奶音,小瑾珩五岁的傻脑子嗡嗡嗡升起问号,他抓着床榻上死去女人的手,目光在房间里寻找声音来源之处。
最后疑惑兼并不确定的落在了旁边嬷嬷怀里没见过的小婴儿身上,但泡泡奶音久久没再响,绿衣丫鬟声音倒是愈发大了,竟还大声朝外面喊了起来。
喊什么“不好了,夫人大出血,夫人出事了。”“瑾珩少爷突然闯进来闹腾害死夫人了。”之类的,夫人是谁?会跟姨姨一样陪同他玩耍吗?
小瑾珩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最后被关进柴房的时候重新听到了自己寻找的泡泡奶音,【可怜的娃,可怜的我哥,等我那宠妾灭妻的极品凤凰男渣爹晚上回来便要挨板子了。】
小瑾珩:???挨板子是什么?可以吃的吗?好吃的吗?没挨过,不知道,但柴房不舒服,他不喜欢,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他犯了什么严重错误吗?
姨姨说只有犯严重错误的人才会被关进柴房,柴房是一个特别特别可怕的地方。
姨姨呢?为什么一直没起来?他都被关进柴房了,姨姨为什么还不起来?
拍了拍门板,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应,累了饿了渴了天黑了,小瑾珩只能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靠着硬邦邦的柴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晚时被押往苏文烨院落的小瑾珩还是不清醒的,直到被人摁在长凳上打了屁股,他才知道这就是泡泡奶音说的挨板子。
原来挨板子不是吃的,也不好吃,好痛好痛,好想哭,可姨姨说,男子汉大屁股,不太懂。
可姨姨说,他是男子汉大屁股,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他好痛,但姨姨对他好,他听姨姨话,他不哭。
“三小姐,你快睁开眼看看,那就是害死夫人的罪魁祸首,你看他被打成那样连哭都不带哭,被关进柴房听说都照样没声,便很是能说明些问题。”
【很是能说明些劳什子问题?很是能说明你嘴巴和屁股对调了?别逼逼叨叨一直叫你祖祖睁开眼OK?祖祖就不是那种出生就能睁开眼的小婴儿给懂?】
“三小姐,你有没觉着这小孩活像个冷血怪物,大伙都觉着他是个傻子,奴婢倒觉着他凉薄得很,听说他从未同夫人说过半个字,从被带回侯府就一直不说话,这种不吭气的小孩听说最可怕了,鬼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看他是个小孩,有些小孩天生就坏,天生的坏种,尤其这种父不详的,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你是好东西,好东西里的棒棒哒,是是是,你是好种子,扔臭水沟就能养花,是是是,你最不可怕,你就有点烂叉烧,祖祖都不想吐槽你了,脑无二两肉偏觉着自己是个大聪明,脑残玩意儿偏觉着自己牛牛牛,也不知道哪个居心不良的把你找来坑害祖祖,祖祖都怕喝你一口奶白痴一万年,你是不坏但你脑萎缩啊。】
“侯爷,瑾珩少爷晕过去了。”就在苏玘准备给抱着自己的奶娘撒泡尿让她照照自己时,打板子的人迟疑着朝苏文烨开了口,“不知还需不需要继续打下去?”
入赘苏家改名姓苏末了在苏家基本死绝后承袭苏家定远侯爵位的苏文烨,端着一杯茶轻抿慢啜的坐在檀木椅上。
他人到不惑冷酷俊容依是不减风雅,听了那人询问仅是半分怜悯也无的冷声说:“虽说是姝妘亲姐姐遗留的唯一子嗣,姝妘平常也最是疼爱他,但终归也是他害死了姝妘。”
言下之意就很明显了,倒不是说他非要为苏玘死去的娘亲报仇雪恨,苏玘死去的娘亲对苏文烨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荣华富贵可以有权有势的跳板。
死了也就死了,死了反是最好,从今往后这个偌大的侯府彻底是他苏文烨一个人的了,他还巴不得呢,要真是小瑾珩害死的,他还要感谢小瑾珩呢,但仅限于在心里感谢那么一下。
惩罚还是要惩罚的,定性还是要定性的,他怎么会放过羞辱某位到死都看不上他的姐姐机会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