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萧子临突然负手凑近她,似冷似温的唤了她一声,白清清不自禁恍惚了下。
萧子临冰冷似雪的声音遂又砸了下来,砸进她心里魂里凉了她全身。
他说:“你知道朕的,朕从来在乎的,一直是朕在乎的,朕若不在乎了,那便是朕不在乎了。”
他说:“朕现在在乎的,只有苏玘,唯有苏玘,以她为最,万里江山不及,至高权力不及,你白清清自然也不及。”
他说:“安分点,别动她,这样还能好好做一段时间的皇后,末了也能余生安稳富贵一生,否则朕不介意现在就让你们白家玩完。”
他说:“要知道,你们白家尽是一堆眼高手低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没了三朝元老的白相撑着,是压不住朕的。”
他说:“耄耋之年的白相还能活多久呢?指不定睡上一觉就过去了,也是天道轮回的自然正常。”
面对如此威胁,白清清软倒在地,一时失了力,也失了去争的念,她丝毫不怀疑他话的真假。
如他所言,他了解她,她也知道他,他从来不是善类,从来不是,他也从来不是会被女人迷眼的那类,从来不是。
反倒是她,在与他的相处中沦落了,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他也表现得好像很爱她的样子,便逐渐忘了彼此真正的模样。
“臣妾是不是如皇上所愿安分守己,皇上便能一直的永远的不动白家不动白相?”
白清清嘴唇蠕动着,艰涩地开了口,后似觉着自己这番话挺可笑,又自觉加了句:“至少等到臣妾侄子及冠。”
萧子临却笑了下,笑得很惑人,也很讽刺,“朕从来不知道朕的皇后这般天真。”
萧子临话罢,没再多言,径直转了身,冷绝的背影尽是无情。
白清清很想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但终究是没有问,因为答案她是知道的,一直是知道的,问了也只会得到两个字:从未。
“自然是从未,被作者设定的爱,被作者给予的爱,被作者操控的爱,算爱么?”
他萧子临可不承认,仅想想就反感得要命,反感到恶心,恶心到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不过苏玘这个女人也太能气人了,从里到外都能气死个人,朕已是能忍的,都有些忍不住。”
“朕不能过去了,免得又被她气着,忍不住上手掐死她,何况某个话题实在过于烦人,没完没了的。”
萧子临就地在林子里寻了处僻静地,原是准备拖延些时间,顺便清静冷静下。
苏玘嘿嘿嘿的就找了上来,真就嘿嘿嘿,走几步嘿嘿嘿几声,没过多久就嘿入了萧子临脑子,把萧子临好不容易放空的脑子搅了个一团乱。
【嘿嘿嘿,碍事的都被祖祖我搞倒了,一个不剩,一个不留的,搞倒了!】
【嘿嘿嘿,不听话的小东西,祖祖来找你了哦,找到你就喂你药药喝哦~】
【嘿嘿嘿,迷药加七日断肠,双重药效,双重保险,任你百年传承内力在身,也休想屹立不倒。】
【嘿嘿嘿,给祖祖走剧情,祖祖就给你解药,要不然就让你先体验人间酷刑,再体会肠穿肚烂。】
【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你是不是就不知累为何物?”
身在一棵树上的萧子临,伸手揉了揉眉心,对苏玘的不消停十分头疼,见着苏玘从他下方路过,他叹了口气翩身跳了下去。
苏玘小小的被吓了一跳,脑子没跟上、人已经跳起来、一个大比兜兜了上去。
随之便传来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爱?妃?”
苏玘定睛一看,是萧子临,一双眼睛顿时笑成了弯月儿,“不好意思哈,嫔妾以为是坏人,没想到是皇上,先不说这个了,皇上渴了吧,先喝口水!”
捧着巴掌大的金碗朝萧子临递上去时,苏玘还笑眯眯地对萧子临说:“这可是嫔妾亲自蒸煮过并亲自短途跋涉送过来的爱妃牌爱心水,代表了嫔妾对皇上永不离弃的深厚爱意。”
【实则就是迫使某个小士兵用内力给烘了烘,表面是热乎了,热没热透就不知道了。】
【至于永不离弃的深厚爱意么,听听就得了,真信就是傻子,这年头,谁还信爱不爱的,寿星公嫌命太长,找死么。】
见萧子临不张口,也没接,苏玘想起他洁癖,立马又开口保证:“这碗是嫔妾出门习惯性塞包里的,皇上绝对可以放心,绝对干干净净没人用过。”
【实则祖祖早用过八百遍了,这就是祖祖平日里吃饭的家伙,早上小丫头做的东西太好吃,祖祖还舔了三遍碗,三遍哇三遍,360度无死角,满满地祖祖口水。】
“!!!”
萧子临太阳穴狠狠跳了三跳,随后扯出一抹温柔地笑,一脸爱怜地摸上她头问她:“爱妃可喝过了?”
苏玘内心:【那怎么可能?祖祖怎么可能喝这种脏不拉几还带料的水,这可是专门给你喝的,别人都没有份,你就感恩戴德吧,让你卡我剧情。】
苏玘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