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本侯这才出生的嫡亲女儿。”
苏文烨说着就叹了口气,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无辜’+‘无奈’。
“不瞒老先生,有些东西,说起来玄乎,却就是事实,本侯亲眼所见的事实。”
“许是她娘亲生前过于喜爱小瑾珩,总是把小瑾珩带在身边的缘故。”
“也许是孕期一直告诉她小瑾珩是她哥哥要相亲相爱在一起之类的。”
“导致本侯这嫡亲女儿,不知怎么回事,才出生便超乎寻常的黏她哥。”
“本侯是哄也哄不住,说也说不听,佯装生气她都不带怕,反一离开她哥就哭。”
“本侯只能让她跟着她哥去,想着等过段时间再看看,能不能把她给接回来。”
“要实在接不回来,本侯也没法子,本侯总不能不顾孩子,让孩子自己自个儿哭去吧?”
苏文烨说着又叹了口气,整个那份大写的‘无辜’+‘无奈’味愈发浓了,就差大喊‘窦娥冤。’
苏文烨末了甚至反问向了老大夫,“要您老的话该怎么办呢老先生?执意分开两孩子?还是将另一个孩子为此干脆留下来?”
“老先生觉得害死自己亲姨姨的孩子能在侯府过得好?老先生觉得侯府上下所有人无一不另外都明事理都会理解孩子的无心之过?”
“还是老先生觉得老侯爷老夫人生前为孩子选定的郊外庄子不是当下这会儿最好的选择?老先生难不成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苏文烨显然也没真的要老大夫回答,他只是一次次拉‘证据’摆‘事实’的申明自己所做一切,那都是要么逼不得已,要么形势所迫。
“另外老先生说的什么打板子后不上药什么的,本侯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老先生,本侯完全不知情!”
“本侯问过仆人,仆人告诉本侯上了,还告诉本侯孩子没大碍了,本侯便信了。”
“若要问本侯为何道听途说?为何不自己亲自去看看?本侯只能说真的太忙了。”
“一边要忙朝廷的事,一边要忙虎贲军那边的事,一边要忙太子殿下交代的,一边又要忙孩子娘亲葬礼。”
“本侯姨娘倒是想为本侯分担,但属实有些事是没法子分担的,老先生告诉本侯如何能分得出多余心思?”
“当然。”
“本侯也挺愧疚,没有照顾好孩子娘亲生前疼爱的孩子,还因为孩子娘亲突然离世,一时气愤打了小瑾珩一顿板子。”
“说实在话,就算本侯得了空闲,也是羞于见小瑾珩的,毕竟本侯这个做姨夫的,也是要老脸的。”
【你要什么老脸?你的老脸就是在发妻去世当天打孩子?还是在发妻去世当天与骚浪姨娘大庭广众酱酱酿酿?】
【你就感谢这不是现代小说本!不能发现代小说本才能发的小视频,不然祖祖准让你个渣渣和骚浪全境无码上热搜挂到死!!!】
苏玘刚醒就被恶心到了,阿吧阿吧的就开始伸小爪爪,不过刚伸出去就被她哥给拢了回去,显然是怕她惹怒她渣爹跟他样被打板子。
【哥,别怕他,我跟你说,你给不给脸,你听不听话,你搞不搞事,他都不会给你好日子过,不杠他没差,杠他也没差,所以尽情杠他!】
【见缝插针杠他!】
【有机会就杠他!】
【趁此机会杠他!】
【掏他鸟儿,挖他眼珠,插他鼻子,扇他大嘴巴,揪他白狼耳,抓他不要脸!】
【二龙出动,毒蛇钻心,猛虎推车,精卫填海,拿着祖祖一百零八式送他一只大鹅上西天!】
妹妹,妹妹好厉害,能一口气说好多好多听不懂的话,妹妹的话是该听,但他是哥哥要保护妹妹。
保护妹妹才是第一首要,永永远远的第一首要,他拍着小胸脯答应过姨姨的呢,男子汉大屁股,不食言。
小瑾珩迅速n+1次将苏玘不断伸出去的小爪爪给拢回来,一遍遍在心里对妹妹说:妹妹,不去,姨夫,坏蛋,会打。
“不过也还好,小瑾珩一直不喜欢本侯这个姨夫,许是本侯天生冷面吧,容易吓着孩子,想来本侯不去,才是小瑾珩最最愿意看到的事。”
苏文烨说罢这话,倒是给了小瑾珩一眼,看着小瑾珩抱着小婴儿略微发颤的小身板。
苏文烨如面般偏冷的眸子里有很明显的嫌弃与厌恶,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来,裹上某些时候特定的温尔随和。
这个时候的苏文烨,最是容易叫人心生好感,误以为他不是人面兽心,而是个面冷心热。
他对老大夫语带诚恳:“孩子既然都到了老先生这,便劳烦老先生多照顾几日,需要什么老先生大可开口,待孩子伤势好得差不多,真的是没有大碍了,再劳烦老先生知会一声。”
走之前,苏文烨还放了几锭银子在桌上,另很有深意的对老大夫说:“孩子终归是本侯家的,想来老先生也是极懂分寸的人,不会执意抢别人家孩子,不然这说到天王老子那也是说不通的。”
从始至终,苏文烨都没说要抱抱苏玘,他也不怕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这个人最擅长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