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安见到秀芹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瞬间愣在那里,还以为秀芹是太过悲伤,所以一时半会才没有缓过神来,连忙对秀芹安慰道:“秀芹!俊辉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你还是赶紧跟警察同志一起去医院一趟吧!”
走神的秀芹,听到吴金安的话,这才恢复过来,尽管她并没有因为郑俊辉受重伤而感到悲伤,但是郑俊辉毕竟是她的丈夫,这时她连忙对吴金安说道:“吴村长!你们等我一会,我先把丫丫送到景荣哥那边去,然后再跟警察同志去县城。”
吴金安虽然告诉秀芹说,郑俊辉在乡里被人给打成重伤,却没有告诉秀芹,郑俊辉是因为试图强迫别人的老婆,被对方的亲人当场抓个正着,被受害者亲人围殴的时候,脑袋被人给开了一个洞。
吴金安听到秀芹的话,想到吴景荣对秀芹的关心,为了避免吴景荣得知消息跟着前往县城,吴金安开口对秀芹说道:“秀芹!俊辉正在县城的医院抢救,如果晚一步的话,你指不定就见不到俊辉的最后一面,丫丫我帮你送到景荣家里去。”
秀芹听到吴金安的话,也没有拒绝吴金安的建议,开口回答道:“吴村长!我现在就进屋去把丫丫抱出来,然后再跟警察同志去县城。”
秀芹快步走进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儿,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开口对丫丫说道:“丫丫!妈妈有事要去县城一趟,今天晚上你去妞妞家里睡觉。”
此时的丫丫并不知道,她的亲身父亲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丫丫,听到秀芹的话,笼罩在她头上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欢呼雀跃地喊道:“太好了!我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跟妞妞一起睡了。”
秀芹把丫丫交给吴金安以后,拿着手电跟着两位警察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吴景荣看着三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抱着丫丫来到吴景荣家门口。
心情亢奋的丫丫,看到紧闭的大门,不等吴金安伸手敲门,就大声对着院子里喊道:“妞妞!景荣伯伯!我是丫丫,快开门,我今天晚上要和妞妞一起睡觉。”
“景荣!我是你三叔!开开门!”正当丫丫对着院子里大喊的时候,吴金安伸手敲了敲门,开口对院子里喊道。
正陪着女儿坐在堂屋看电视的吴景荣,听到院门外传来的喊声,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来,连忙从沙发前站了起来,朝着院子的大门走去。
吴景荣打开大门,看到怀里抱着丫丫的吴金安,让他感到更加的好奇,不解地对吴金安问道:“三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丫丫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景荣伯伯!我妈妈有事情跟警察叔叔去县城了,妈妈让我过来跟妞妞一起睡觉。”吴金安怀里的丫丫,听到吴景荣的询问,不等吴金安开口回答,马上奶声奶气地将她的来意告诉吴景荣。
吴景荣听到丫丫提到警察,马上就意识到郑俊辉肯定是出事了,不过他并没有当着丫丫的面前,找吴金安了解事情的经过,而是从吴金安手中接过丫丫,笑吟吟地对丫丫说道:“丫丫!妞妞正在堂屋看电视,你先进去跟妞妞一起看电视,伯伯跟村长爷爷在这里说一会话。”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电视对丫丫肯定有着致命的诱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视对丫丫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丫丫听到吴景荣的话,从吴景荣的身上滑了下来,随后迈着小短腿朝着堂屋跑去,还不忘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对堂屋里喊道:“妞妞!我来了,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觉。”
吴景荣看着丫丫跑进堂屋里,好奇地对站在一旁的吴金安问道:“三叔!郑俊辉是怎么一回事?警察这么会晚上跑来村里找秀芹?”
吴金安听到吴景荣的询问,想到郑俊辉的事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凝重地向吴景荣介绍道:“郑俊辉那混小子,从乡里回来的路上,遇到留湾村的一位小媳妇,当时他见周围没人,再加上又喝了一点酒,就对那小媳妇动了歹心。”
“郑俊辉准备强迫那小媳妇的时候,小媳妇的求救声,刚巧被经过的留湾村民听到,郑俊辉被留湾村的村民围殴时,脑袋被人给砸了一个大洞,我听前来报信的警察说,郑俊辉恐怕是凶多吉少。”
吴景荣听到吴金安介绍的情况,对于郑俊辉的下场,他压根就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反而是有点担心起秀芹来,连忙对吴金安问道:“三叔!那秀芹知道这件事情吗?警察这个时候过来找秀芹,打算带她去那里?”
吴金安听到吴景荣的询问,开口回答道:“我带着警察去找秀芹的时候,因为担心秀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并没有把郑俊辉受伤的原因告诉秀芹,警察会过来找她,主要是因为秀芹是郑俊辉的妻子,这个时候必须赶到医院去。”
吴景荣得知秀芹去医院的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刻赶去医院,不过他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升起,马上就被他给否决了,毕竟他跟秀芹之间非亲非故,在这种时候他并不合适赶去医院。
意识到这一点,吴景荣马上就想到郑俊辉在村里的亲戚们,好奇地对吴金安问道:“三叔!那郑家那边,你们都通知了吗?”
吴金安听到吴景荣的询问,想到郑俊辉在村里的人缘,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开口回答道:“郑支书已经通知了郑俊辉的几位叔伯,但是因为郑俊辉的缘故,他的那几位叔伯们,根本就不愿意前往县城。”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郑俊辉会落下众叛亲离的下场,完全是其咎由自取,想到秀芹一个弱女子,到了县城以后将要面对的一切,吴景荣有些担心地说道:“三叔!郑俊辉再怎么混蛋,那也是咱们过河湾村的人,虽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咱们村里总不能对此不闻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