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莫凭栏好奇的看向顾余生。
希望顾余生能拔剑出来给大家仔细看一看,同时,又希望韩文能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可顾余生并不拔剑。
身为一名剑道修行者,对于拔剑一事,是十分慎重的。
韩文也并不作解释,只是朝顾余生等人拱了拱手,转身以手按住腰间剑柄,去指挥芦城的守城士卒。
“韩文这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
莫凭栏一脸无语。
顾余生心神一动,看向西边。
“诸位,妖族大军来了!”
“这么快?”
苏守拙一脸意外。
莫凭栏则是下意识的后退,想要脚底抹油开溜,却被瞿梁红以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轰。
轰。
风静夜清的芦城,从大地传来晃动的声音,如地龙翻身的声音越来越近,依山而建的整座芦城,家家户户在黑夜中点亮烛火油灯。
同一时间。
高大的城墙外,也有一盏盏幽绿的光点明亮。
近了。
近了。
城墙上的士卒终于能看清那些光点,赫然一头头凶兽的眼睛,它们龇牙咧嘴,在黑暗中猎食。
雪狼,鬣狗,山猫,这些寻常猎户入山才能看见的凶兽,如今成群结队的出现在高大的城墙外。
妖族与人族之间的争斗,以最原始的利爪与戈矛相见!
修行者毕竟是极少的一部分。
人族如此。
妖族也如此。
戍守的士卒将戈矛,不断的往城墙下捅,有手持弓箭的士卒不断激射淬过妖油的火箭,点燃一只又一只的妖兽,最原始的火攻,效果与作用也最为明显。
狼声哀嚎,鬣狗嘶叫。
有芦城经验丰富的猎户自告奋勇上城墙来,他们用麻绳系着一块块腐肉,将其抛下城墙,那些鬣狗撕扯着腐肉就不松口,被悬吊在空中,用长矛刺死。
顾余生站在原地并未出手。
苏守拙和莫凭栏也保持着同样的默契。
那些妖兽后方的妖修未动手。
顾余生就不打算动手。
但这一默契,很快被打破。
肩头扛着大刀的瞿梁红,见到守城士卒以弓箭和长矛一只只刺杀妖兽,觉得太慢,这样的战斗于她而言,太没有热血感。
故而。
当更多的妖兽挤压在城墙下时,瞿梁红大喝一声。
凌空飞起。
“等等!”莫凭栏开口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
一道刀芒盛极,从城墙上斩击数十丈远,仅仅一刀,就斩杀上百只妖兽。
莫凭栏手一拍额头,一脸无语。
瞿梁红凭高而站,回头朝莫凭栏扬起嘴角,显然,她在向莫凭栏炫耀自己的胆量。
“我就不该认识你。”
莫凭栏一脸头疼,但他动作却不慢,身上灵光一涌,身体出现在瞿梁红的身边,一把将她从高处拽下来。
呲啦!
一道锐利的利爪从黑夜袭来,将瞿梁红的衣角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残余的罡气,让瞿梁红的肌肤渗出细密的血珠。
顾余生和苏守拙对视一眼。
顾余生道:“准备动手。”
呼!
一阵妖风大作,黑暗中,无数妖族修行者横空而来。
墙头的士卒面对阵阵妖风,尽管身上有铠甲和城墙阵法护体,亦被吹掉下城墙,沉闷的痛叫声此起彼伏。
被莫凭栏救下的瞿梁红感觉到肋下刺痛,惊魂未定,她回头看一眼城墙内外,方才明白是她打破了某种‘平衡’,一向高傲的她,向莫凭栏低下头,有些羞愧,原本守城士卒还占据优势,因为妖族修士加入战斗,瞬间变成劣势了。
莫凭栏凝望顾余生提剑守城墙的身影,轻轻拍了拍瞿梁红的肩膀,他的目光不再躲闪,也不再胆小:“梁红,不必为此而难过,在大势面前,通常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改变什么,很多时候,结局就像宿命一样往往已经注定,但我觉得生命的意义,恰好在于此,你捅的篓子,我来替你补上就是了。”
莫凭栏身影一晃,竟是第一个冲出城墙外,手一扬,成百上千张符纸飘扬。
“呵!!”
莫凭栏大喝一声,飘扬在天空的符纸光芒刺目。
雷芒,火光,剑气,暗器不胜枚举。
一时纷杂。
长夜如昼!
低阶妖兽在那光芒之中,化作一团团血肉。
即便是稍微皮糙肉厚一些的妖兽,在那些符纸激荡下,或火或雷连番轰击下,也是一命呜呼!
“这家伙 ,可真会出风头,也好,我给你加把火。”
苏守拙灵扇一挥,滚滚火焰自扇内飞出,漫天星火明亮,好似从苍穹坠下,城外一片火海,芦城上方的阵法激荡。
“卑劣的人族修士,让你们也尝尝烈火的味道!”
火光照耀下,一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