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洵的话还没说完。
叶山按住桌案就要冲上来,他真是想将叶洵大卸八块。
不过却被黄成一把拉住,“殿下,冷静。”
随即,叶洵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着,从始至终,他都是那副淡然且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
不过,叶洵现在已有十成把握,叶山割让镇山关的计划已然落空。
在越泽眼中,叶山已没有任何价值。
毕竟他不可能等叶山登基后,主动将关州封赏给他,无稽之谈罢了。
只要他能占得镇山关,那叶山今后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但现如今,一切皆已是虚妄。
越泽深呼一口气,眉头拧成一字川,他实在不明白,叶洵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顿了顿。
越泽望向叶洵,沉声道。
“秦王,那本王倒真想知道知道,你今日为何而来。”
“不然,本王就算以个人名义,也要将秦王多留在凉州城住几日。”
话落,越泽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怒火中烧。
另一旁,叶山和黄成两人倒是安静了。
越泽雄踞凉州这么多年,钱粮与兵马皆是不缺,能打动越泽的除了封地之外,并无其他。
而且,若是叶洵真因为此事被软禁在凉州。
那对于他们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但关州镇山关可保,还能压过叶辰夺得储君之位。
与此同时。
叶洵从怀中掏出来一包细盐,沉吟道:“这就是我为越王带来的见面礼,此物价值,绝不亚于镇山关。”
话落。
越泽,黄成与叶山三人皆是一惊,随后眼眸满是不屑。
一个破布袋装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价值竟不亚于镇山关?
滑稽......
滑天下之大稽!
砰!
越泽怒拍桌案,望向叶洵,怒声道。
“秦王,你莫不是将本王当成傻子了?”
“你这里就算装的是奇珍异宝,那能价值几何?”
“就是。”叶山在一旁冷哼着应和道:“叶洵,你真不是以为你是仙人,能点石成金吧?”
“你难不成以为自己立下点莫须有的功绩,便故作高深。”
闻言,叶洵嘴角微扬。
“好弟弟,你还真是了解你哥哥我。”
“你怎么知道哥哥我能点石成金?”
“哥哥劝你还是好好看,好好学吧,你还差的远呢!”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越泽。
“越王,此物价值几何,您一看便知,无需多想。”
叶洵举着手中装有细盐的布袋,依旧波澜不惊。
越泽眉头紧蹙,随即瞥了瞥头,他倒要看看叶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即,杜春华走上前来,将布袋从叶洵手中接过,递到越泽面前。
越泽拿起桌案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将布袋拿到手中缓缓打开,看着里面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小颗粒,不禁眉头紧蹙。
这是珠宝?
这么小的珠宝能有什么价值?
啪。
越泽将布袋扔到桌案上,望向叶洵,垂眸道:“秦王,本王眼拙,丝毫看不出这东西有任何的价值。”
叶洵风轻云淡道:“越王,这可不是奇珍异宝,这是盐......这世上品质最高的盐。”
话落,越泽心下大惊,一把又将布袋抓了起来。
盐?
他左思右想,看了又看,但也没能看出这布袋里面的东西是盐。
越泽从布袋抓起一小把,摊在手心,仔细的扒拉着。
晶莹,干净,精细,通透,白胜雪......
这几年,走私草原池盐,是越王府一项极为重要的收益。
所以越泽跟盐经常打交道,什么样的盐他没见过?什么样品质的盐他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