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的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啊,邓铭居然会玩出来这么阴损的招数。
而更加不巧的是,邓铭随手一扔,刚好将那些冒着烟的湿柴火扔到了最靠近甲申的通风口附近。
该说不说,这玩意儿的效果那叫一个好啊。
甲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正准备从其他人的手中借一把刀来自杀呢,结果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一股浓烟刚好就飘到了自己的眼前。
眼睛被浓烟一熏,甲申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泪流不止,差点当场直接跪下来。
怎么说呢,这事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件好事儿。
毕竟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让我去自杀?
这就属实有些为难人了。
但是对于甲申来说,这事儿绝对是一件坏事儿,像是自己被人针对了一样。
毕竟别的人自杀,要么是纯纯的张士诚手下的顽固分子,早就想要为张士诚抛头颅洒热血了。
只不过现在刚好遇到了这么个机会而已。
但是甲申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被羞辱够了。
就我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当年在张士诚帐下,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啊。
结果现在居然要被一帮小辈这么羞辱?
就甲
申这个性子,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只是吧,自杀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落实呢,甲申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真正意义上属于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嗯,崩殂的原因还是自己被烟熏了。
只不过甲申自认为作为一个坚强的抵抗派,就眼前这种情况,怎么能放弃呢?
所以即便这会儿眼睛已经看不到身前的事务了,但是甲申依旧是开口道。
“你们这群懦夫,先把刀给我,让我先死!”
虽说这是甲申心中的真实想法吧,但是这句话只是一瞬间就将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给骂了,所以一时间绝大部分的人心中都就有点不平衡了。
不是,你一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还在这里狗叫?
真给你把刀你敢自杀吗?
怎么说呢,这些人要是头没有那么铁,也不至于张士诚都死了这么些年了,这些年还在一心惦记着想要给他报仇啊。
因此瞬间就有一个坐在甲申不远处的人顺手从腰间将自己悬挂的大刀拔了出来递给了甲申。
该说不说,就甲申这个小暴脾气,这会有人给他递刀,他是真敢接啊。
不过因为坐在通风口附近,又想着自杀,
所以在烟雾到的时候甲申是没有躲开的。
随着李景隆带着人将大量的湿柴火扔进了地道之中,这会儿的甲申就算是想要一动都有几分来不及了。
听到身边有人说:“接着。”
甲申感动的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啊。
没想到在我们这样的组织之中,竟然还有这等好人,实在是太让人感动啦!
只不过吧,感动终究只能是一种情绪。
比如说这会儿的甲申,人是挺感动的,但是吧,就是因为眼睛睁不开,所以误判了别人给他递过来的刀的长度。
你想啊,在被官府严密追查的背景下,这些人本来就是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不断地寻找地方躲藏。
就算是随身带着刀,那也尽可能是匕首那些容易携带的,或者不易被察觉的。
谁特么随身带一把一米多长的刀啊。
因此在伸手接刀的过程之中,甲申自然是没有太过于注意的。
因此他自然而然地就摸到了刀刃上。
不得不说,能随身带着一米多长的刀的人,都是有点东西的。
这刀吧,材质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锋利那是真的锋利啊。
甲申感觉到疼的时候,刀已经快要把他的两根手指给切下来了。
“卧槽,疼!”
随着手上的痛感,甲申自然而然地放开了手中的刀。
而给他递刀的人也松开了自己的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刀自然而然地就掉落了下来。
好巧不巧,掉落下去的刀正好落在了甲申的脚上。
“卧槽!”
虽然有鞋子,但是甲申还是觉得自己的脚像是要被剁下来了一样。
于是整个人瞬间都蹦起来了。
只不过吧,在李景隆等人的不懈努力下,这会儿的地道之中已经满是烟雾,只能听见满屋子的咳嗽声,其他的声音是一点都传不出来啊。
甚至随着烟雾越来越多,已经逐渐有人看不清最中间的甲子了。
而这时候,外面又响起了一道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要是继续负隅顽抗的话,我们可是要把秦淮河的水给引进来了。”
“现在,我们大人仁慈,不忍心看到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面当地鼠,最后被活活熏死。”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允许你们自己出来!”
听到这话之后,里面的人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