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出京征讨水泊梁山,大军沿途征用民夫运送粮草。
大军所过各州府县,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但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谁敢反抗高太尉的调遣?。
各州府县的地方官为了升官发财,极力巴结太尉大人。
有的人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搜刮民财,孝敬高太尉。
高太尉人没到山东,仗还没打,孝敬收了不少。
这让泼皮出身的高太尉非常满意。
“在京一条虫,出京一条龙。难怪童枢密总想着领军出征,原来在外面有这么多的好处可以拿。
早先自己在京城拿一点孝敬收的胆战心惊,出京借着这个由头可以多收几分。”
高太尉这样想着,心情非常愉悦。
多日压在心头的悲伤烟消云散。
高太尉的悲伤来自于高衙内,高衙内被卢俊义弄成废人后,高俅让人处理了高衙内。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高衙内伴随高俅多年,让他心中心疼不已。
大军压境,戴宗把一封封的信送到梁山聚义大厅。让宋江、吴用感觉压力很大。
高太尉水陆并进,这是要一举攻破水泊梁山啊!
………………
二龙山待客大厅。
卢俊义、陈东坐在上首,他们下首关胜、杨志、呼延灼、张清……等人一一就坐。
“陈侍卫,田虎造反的信息怎么才传过来?”
卢俊义看一眼陈东,对皇城司的办事能力深深地怀疑。
“朝廷肯定早得了信息,估计是有人故意封锁消息。”
“他田虎本就是威胜州沁源县一个猎户,谁给他的胆子公然造反,自称晋王?”卢俊义再一次问陈东,语气中充满不满。
“奉直郎可不要小觑田虎,他可是武艺高强之人。他手下人才济济,绝不是一位普通的猎户。”
“是吗?”卢俊义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陈东。
“下官可是听说河北水、旱灾害频繁,百姓苦不堪言,田虎乘机纠集一些亡命之徒,捏造妖言,煽惑无知百姓聚众造反。
刚开始他掳掠一些财物,后来侵州夺县犹如进入无人之地,河北的官兵不敢措其锋芒。田虎不过一个猎户,为何这般猖獗?”
陈东被卢俊义连珠炮一样的追问问住了。
“还不是蔡京重用的那些文官贪钱,童贯手下武将怕死。”呼延灼说着叹息一声。
大宋朝从太祖赵匡胤皇位传到现在赵佶手上,经历了一百多年。
朝政腐朽不堪 ,童贯做了枢密使,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但是官兵都是老弱病残或吃空饷的。
军中吃空饷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大的军官不要说起,有一点关系的老兵都有三、五名不等的空饷。
每次点名操练,他们雇人签到。
军中上下互相蒙骗,各自捞钱。
国家花费大量金钱,竟然养一群废物。
若是有仗打,那些人临阵不知道厮杀冲锋,冲锋号炮一响,他们立刻做了逃兵,跑的比兔子还快。
汾州守将张成伟引兵追剿田虎,这些吃空饷的老爷兵那里敢上前,只是站在队伍后面摇旗呐喊,虚张声势。
忠义的张成伟一人冲进敌阵,被田虎的部队包围,死在乱军之中。
还有更可恨的军官,他们虚涨声势也就罢了,他们竟然杀死良民,冒充军功,领取朝廷的赏银。
当地百姓怨恨官军,反而投降了田虎。
田虎占领了沁州、汾州、平阳、泽州五州。
还有五州管属下的五十六个属县。
田虎在汾阳大造宫殿,伪设文武官僚,独霸一方。自己封自己为晋王。
“唉……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柴进摇头叹息。
“时大哥……山西、河北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几人正说话间,时迁走了进来,卢俊义急声问。
“惨……惨不忍睹。
田虎大军在河北犹如蝗虫过境,所过之处片瓦不存。
能拿走的东西他们拿走,妇女孩子他们掠走,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他们杀死。
田虎掠夺过后当地的官兵趁火打劫,山西、河北的老百姓哪里还有活路。他们开始往四处逃难。
我回来的时候,
大批的难民成群结队,拖儿带女往山东而来。
沿途的官府都知道,流民处置不当就是暴乱的开端。
大一点的州县一律关闭城门,不放一位难民进城。
沿途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我经常会看到倒在路边的难民。”
“辛苦时大哥了。”
时迁听了卢俊义的话摇了摇头。
“陈大人,朝廷会派谁去平乱?”
“这个现在不好说……”
………
众人散去,待客大厅里剩下卢俊义和陈东两人。
“陈大人,朝廷会派谁剿灭田虎?”
“朝中无人可派……高俅出征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