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和黄建兴一来一回，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李国栋瞧着本想说些什么，可脑子一个转弯似乎意识到什么，也就保持着刚刚老神在在的状态。
似乎真胸有成竹，这事儿心里有谱似的。
如此僵持之下，最终还是黄建兴扛不住，一阵失笑——
抬手就给两人倒茶。
“林先生，其实这个条件确实很优厚的，无论你去哪里应该都是找不到这种条件，咱们能够做到哪一步都好，至少有一个合作的机会。”
“和其他人谈可不一定有这样丰厚的条件，这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黄董，您觉得这千年人参是街上的大白菜吗？咱们现在手里面有这半株千年人参已经是难得，这一整株……是做不到的。”
林琛眸底显出一抹调笑，直接开了口。
言语当中透露出一种——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的意思。
“……呵呵。”
被这么一怼，黄建兴只是笑起来。
眉眼微抬。
“我要的倒也不是一整株千年人参，毕竟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我想要也不一定就能够得到不是吗？”
“所以……我刚才的条件不变，只要你将另外的半株千年人参拿过来，我保证马上签合同。”
李国栋：“……”
他娘这是直接变成罗生门啊？反正左右都在那半株千年人参上面呗？
可说实话，那半株人参就算自己想要，也是不忍心下手啊？
就算这事儿关系到日后发展，但姜家老爷子的性命挂在上面，还真就下不去手。
面上感慨当中，李国栋正想劝说一下找补几句，结果耳朵里传来林琛的声音——
“千年人参确实找不到，如果黄董您愿意的话，一天之内我可以再给你一株五百年人参，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能够把人参给你带过来。”
“五百年？”
黄建兴饶是面上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虽然这500年人参和千年人参，相差的也就只是500年，可事实上如今的市面上，这500年和1000年都是同样稀缺。
至于药性上面，可能会有一些差距，但实际上差距也就那样，谈不上什么。
倒是——
心里想明白这一茬以后，黄建兴当场笑了，眸色趋于淡定。
“林先生，虽然我也很想要这500年份的人参，不过这相差近乎一倍的年份，似乎这样就想得到长春源的股份，稍微有那么些苛刻了吧？”
“如果林先生真的能够拿出来这五百年份的人参，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们两位达成另一种合作。”
“什么合作？”
林琛还没开口，李国栋好奇问一句。
“呵呵。”
眼神带笑，黄建兴开口。
“我知道这一趟两位过来是为了什么，既然这样的话，咱们或许可以有些另外的合作。”
“关于竞标的事情，我可以给予你们内部的竞标名额，至于能不能把握住那个机会看你们。”
“当然……如果你们没能够得到这一次的竞标，我也可以做主日后你们和长春源的合作，虽然比不上这股份合同，但相对来说也是一个可持续性发展的路子。”
李国栋：“……”
林琛：“……”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不就结了吗？
不过还是有些惋惜之前说的股份合同，毕竟那可是一年到头上能砸死人的收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当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真要说十亿，二十亿可能买不了一株千年人参，但要是一百亿，两百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买肯定是能够买到的。
所以这位黄董会不会在合同上面动手脚，到后面坑的是我们自己。
林琛很清楚这个事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巨大的利益冲昏头脑，说到底这事儿也就是个坑。
自己一个小人物，哪里和这些地头蛇斗得起来。
反正——
只要保证能够得到黄家支持，以此顺利解决这一次的竞标即可。
和李国栋对视一眼当中，显然两人都是同样的想法。
说到底这也算是曲线救国嘛！
反正达成最终目的就行，没太多需要考虑的。
“黄董。”
李国栋叹口气。
“既然这边黄董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俗话说差不多就行了。”
“希望以后能够再有继续和黄董您合作的机会，500年份的人参，我们会尽快带过来，保证不会耽搁这一次竞标会。”
“很好。”
黄建兴笑起来，当即给两人握手。
虽然没能够得到一株完整的千年人参让人遗憾，但能够得到一株五百年份的人参，甚至于不费吹灰之力，只需要一个空头支票。
这一笔生意——
划算！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