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老爷的明确指示,那林舒这段日子,就不需要全程陪同在白千寻身边了,有了一定的自由活动空间。
每个老板对待保镖的用法是不一样的,大部分是留身边,伺候左右,但像白家宋家这样的富豪,身边本来就不缺忠心手下,不需要保镖代替,他们的用法,更像是花钱买来雇佣兵,放心大胆的去用,钱都花了,伤了坏了不需要心疼。
林舒不属于白老爷身边的核心圈子,不担心他被李金蝉生擒活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现在的作用,反而符合了白老爷的想法。
十月,在无声的悲伤中结束。
临海市的冬天并不冷,只有湿漉漉的凉气,很多本地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北方的冰天雪地。
十一月初,没有任何冬天感觉,很多妹子依然穿着短裙,最多加一条光腿神器,罗小芸就是这样的存在,JK短裙是她的日常服装,软萌可爱是她永远的标签。
下午,来公司拍摄完短片之后,她在化妆间里给林舒发了微信,想让小哥哥来搂搂抱抱一会,但林舒告诉她,没在公司里。
这让罗小芸很奇怪了,最近保镖经常摸鱼,不在白千寻身边。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趁着下午没事,她赶回了大学城的艺术院。
美学课比较枯燥无聊,有很多抽象的哲学内容,上课的老师说话细声软语,似乎也不是很能带动情绪,一般来说,下午的美学课,睡觉的人很多。
白幼软萌的小丫头,坐在了最后一排,低调的听了一整堂课,她不是在听内容,小时候恶劣的成长环境,并没有让她获得丰富的知识和学习能力,她也无法听懂美学的哲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始终盯着讲课的人。
那个肤白如玉,像花一样的女人。
韩玉,名字她记住了。
绿茶的嗅觉,让罗小芸觉得,韩玉今天的气色非常饱满,之前印象里是有点忧郁的女文青,现在不一样了,像是生活甜蜜的状态。
她一定和林舒旧情复燃了。
罗小芸心里酸酸的,老情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要么老死不相往来,反目成仇,要么藕断丝连,留着旧情,林舒和韩玉很显然是后者。
旧情一旦复燃了,就成了正式女朋友了呀。
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了,其他人立刻离开教室,只有罗小芸留在最后,悄悄走到了韩玉面前,“韩老师你好。”
韩玉眨了眨眼,这女生不是她班里的学生,但她很眼熟,因为最近几周,经常看到罗小芸来蹭课,打扮又那么独特,艺术院里梳双马尾的女孩子可不多。
“我记得你,你对我的课很有兴趣?”
“我是隔壁冶金学院的。”
韩玉惊讶了,全是男生的冶金专业,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她突然心生好感,“你有什么事吗。”
“我上学时候读书不好,知识不多,但是我对艺术课程很有兴趣,您可以给我推介几本入门的书吗。”
“好呀。”
“加个微信可以吗。”
“可以的,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人畜无害的外表,成功博得了好感,罗小芸轻松获得了韩玉的联系方式,林舒大概不知道,洗心革面的小海王,在他背后要下一盘大棋。
下课离开之后,韩玉走向了停车场,坐进了车里,打开手机,把购物车里的东西结算了,有很多两人的生活用品,男士四角裤,剃须刀,洗面奶,当然也包括安全用品。
她在开心的经营着了一个温馨小屋,当年没实现的婚约,用另一种方式实现,未尝不可,她希
有的人需要一纸契约获得安全感,但林舒的安全感,显然不在于什么契约。
微信里,她给林舒发了今晚的食谱,需要指点怎么做。
但林舒没有回复。
他正坐在红人馆的小酒吧里,面对着火一样妖艳的魅魔。
“真抱歉,我又骗了你。”
“你是故意的?用假消息坑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昨晚的三家会议,你一定在现场,你一定知道些消息,可以告诉我。”
原来花姐是打这个主意。
林舒气笑了,“你这么利用我,我们的合作就结束了。”
“瞧你那点小心眼,小时候我骗你们,你从来不记仇的。”
“可现在不是小时候了。”
花姐喝着酒,一双狭长的媚眼似笑非笑,仿佛时刻在勾引男人,“你敢杀人吗,就算找到了孙桐又怎么样?打他一顿,废了手脚?”
“那是我的事,但现在我没法再上船了,李家一定更戒备,我的长相估计会被所有人知道,进入黑名单了。”
“有点难度,才能凸显我的帮助有多重要,我会再想办法,帮你上船。”
“什么办法。”
她突然贴进林舒,身上传来魅人的香气,不浓烈,却让人上头,想再闻一次,林舒下意识的回避着,花绮云却更进一步,险些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真的?”
“船并不是李家的住所,那些看不见的海岛才是。”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一直都是知道最多的人,我知道林雅上学时候,把零花钱秘密存了起来,我知道你偷过她的零花钱,我知道朵朵和你偷偷交代了初吻,我知道余生那时候喜欢隔壁楼的小彤,还偷过她的贴身衣服。”
林舒一把推开她,“少说几句吧,过去的事,与你无关了。”
“那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没听到具体的,但三家一定是谈崩了,互不相让。”
白老爷允许林舒私自行动,就足够证明谈判结果了。
花姐点上一支烟,“那白家和宋家,有没有联合的意思。”
“怎么可能联合,他们两家巴不得对方先死,李金蝉都得排后面。”
“如果是三足鼎立,互相制衡,那恐怕就没有赢家了。”
“不是李家优势最大吗?海上是天然的护城河,怎么输,都不会影响李家的根基,谁也碰不到,他可以大胆去入侵,吃一块就赚一块,吃不到也没损失,但另外两家被吃一口,就少一块肉。”
花姐眨了眨眼,突然笑了,“我的好弟弟长大了,比小时候聪明多了,你也有更高的眼界和思维了,不如做个老板。”
“不和你废话了,什么时候能去海上,给我消息。”
“我还没问完呢,昨晚李金蝉是什么态度。”
狂妄,极具攻击性,这就是李金蝉的气场,态度自然是充满扩张的野蛮心态,但林舒觉得昨晚有一点很奇怪,李金蝉干嘛当着白、宋两位大佬面前,单独拿林舒开刀做文章呢。
他一个小保镖,也配在谈判桌上当把柄聊?
林舒知道花姐更聪明狡猾,只能把疑惑告诉了她。
花姐抽着烟,思考了许久,“也许有件事你想错了。”
“什么意思。”
“你的目标只有孙桐,他不是李家的人,只是个抱了李如月大腿的狗,把孙桐踢出去
林舒愣了,“他不想踢出孙桐。”
“没错,也许李金蝉也很重视孙桐,所以才想让你出局。”
想错了,以为舔狗孙桐没地位,可这做法,分明是想保他,他有什么价值吗?
离开了红人馆,林舒立刻接到了催债的电话,是孙桐亲自打来的。
“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总没有错吧,你哥林石的债,你不想还,我就去找你大伯或者你嫂子了。”
“你别骚扰他们,这钱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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