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白眼神躲闪着挠了挠头道:“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哈哈哈。”
卓逸微沉了片刻,顿语道:“你相信信仰吗,信仰是一个能够支撑一个个体的存在,没了信仰对于我来说,活着不过是虚无缥缈,没有任何意义的。”
“而他,而大师兄便是照亮我追寻信仰路上的那束光,一直以来我都拿他为榜样,但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也变得越来越耀眼。
“但我不会放弃,总有一天,我也能站在他和将领的身旁,成为他们无坚不摧的利刃!”
说话间,卓白早已不见了踪影,卓逸遥看了番四下,随即呢喃道:“小兔崽子,一个个跑这么快做什么,不知道你师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吗?”
不远处的西将眼含深意的望着他快走的身影,不由欣慰一笑:“你会的!”新笔趣阁
乾坤缓缓睁开眼,眸光微颤着望着上方,恍若前几日的经历不过都是一场梦,不过好在,那场并不美好,且带给他伤痛的梦总算结束在他的生命里。
夜里,临城街道上,带着满脸堆笑,喝得醉熏的乾骞手拿着酒壶晃悠着走着。
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今后的日子更是衣食无忧,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公子,与他擦肩而过之际,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哟,这不是乾兄嘛,你怎么独自大晚上走在这街上,难道就不怕家中娘子不高兴了不成?”
“哈哈哈哈,我如今可是临城的富人了,想来这还要多亏了我那蠢弟弟,若非他,我又怎能有如今这家财万贯呢?”
公子似笑非笑道:“那还真要恭喜乾兄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了,就怕你家夫人有了这钱后就和别人跑了!”
乾骞感到晕头转向的,他模糊着视线晃悠着指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夫人与我琴瑟和鸣,恩爱得紧,你、你少在这胡说,别坏了我心情!”
“哦是吗?”
“隔壁林老爷上回也是这样和我说的,结果第二天啊就被他捉奸在场,不信乾兄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乾骞骤然脸色一变,他突然想起昨日乾坤走时也说起过这事,当时觉得他故意挑唆,所以这才未在意,不过夫人近日确实变得冷淡了许多,甚至连房都不让进,难道、难道当真是外头有男人了不成?
想到这,他又回想起那日见到夫人和一名俊郎的男子在那巷角举止暧昧的景象,他顿时眸光一暗,脸色阴沉了下去。
“你、你给我让开!”
他侧身一躲,见乾骞强撑着离开的身影,不由嘴角微扬:“呵,有趣。”
“艳儿,你确定他今夜不会回来吗。”
红艳衣衫不整的坐在一名男子身上,眼眸多情的抚摸着他的脸道:“你就放心吧,他今个儿啊,说不准进了哪个窑子玩去!”
“整日里对着他那张脸我都快恶心吐了,还是这张俊朗的脸深得我心。”
男子见着她的充满诱惑的红唇,顿时被乱了心房:“那便来吧,小的会好好伺候你的。”
红艳一把被他抱起,屋外皆是两人调戏的笑声。
与此同时,府外的乾坤紧紧拽着酒壶走了进来,原本还喝得烂醉的她,听完了那人的一席话后,顿时清醒了过来,现在只想亲眼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径直来到了红艳的屋外,听着令人发指的笑声和喘息声,乾骞不禁愣在了原地,他紧紧揣着手中的酒壶,气得直接一脚踹了进去,不敢相信的一切却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他眼前。
“老、老爷!”
同红艳搂在一块的光着上身的男子见到屋门被踹进后,便看见乾骞阴沉着脸,红艳见状连忙慌乱的捂着被子:“相、相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个贱人,枉我对你这么好!”
他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便冲上前去,院子内顿时充满了惨叫声。
下人们循着声音纷纷赶来,进了屋中,下一秒,便被乾骞的怒叱声吓退了出来。
紧随着上空一道黑气闪过,映着月光,夙风凭空出现在乾府上的屋檐,他手勾着脸侧的一缕长发,嘴角不觉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真是有趣。”
同一时刻,临空正在大殿中赏心悦目的看着祭台,衬着烛光,上方的烛龙印记愈加显目,活现。
悄无声息间,姽婳出现在他的身后,临空顿时目光一凝,下意识的便要藏起祭台。
他挡在祭台前,转头便换了一张嘴脸,低低一笑道:“不知使者深夜前来可谓何事啊?”
姽婳唇角微微勾起,一贯冷峻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令人发颤的笑意,临空见状不由后退了一步,强制的克制着心下的慌乱。
“听闻城主近日获得一宝,不知能否给本使瞧上几眼呢。”
临空微沉的脸突然露出狡黠一笑:“使者哪听来的风声,本城主近日可未曾听过有什么宝贝,定是使者误会了。”
“哦误会了?”
姽婳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笑意瞬间全无:“是吗?”
临空顿时躲闪着目光,有些失措了起来:“这件事明明没几个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说,他们?”
姽婳寒芒乍现,下一秒,他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到了出去:“原来在这啊。”
“噗!”临空瞬间被狠狠的砸到了墙上,身体遭到重创后的他,一口鲜血喷溅而出,他狠厉着目光看向姽婳,一手擦掉嘴角的鲜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丝毫未给他出手的机会。
姽婳抽手一回,祭台便飞到了他的手上:“竟是烛龙啊,可是和城主身上的印记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此印记?”临空眼神紧锁的看着眼前的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甚至比那个名叫夙风的魔族人还要难应对!
“不知使者是如何知道的?”
“呵!”姽婳一手拿着祭台,森冷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他周身萦绕的冷冽气息随着他踱步一步步朝着他靠近,临空不禁感到悚然一阵,扶墙后退了一步。
“我、我不是刻意瞒着使者,只不过是这祭台刚制成不久,还未来得及同你们知会一声!”
姽婳诡谲一笑,如今的临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只被恶狼逼在角落无处可退的兔子,稍是忍不住,便能一口将她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