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家的结丹老祖睢志,和边家的结丹老祖边自健相隔千丈,气息隔空对峙。
边自健森然道:“这小畜生毁我家有缺孩儿的根基,让有缺孩儿道途断绝,睢老弟真的要维护这小畜生?那就莫怪我翻脸无情!”
又一个声音响起:“边自健,你要以大欺小?”
却是睢家另一位老祖,睢辩。
边自健的怒气,让瑞瀚城的空气都剧烈波动起来:“你们要趁着我叔祖不在,以多欺少?信不信等我叔祖回来,把瑞瀚城都打烂,大家都别过了!”
边家两位结丹,有一位在前线,负责带领一个分队,四大家族的修士,大多在那个分队中。
而睢家三位结丹,俱在瑞瀚城,只是有一人正在闭关而已。
他们三人对峙期间,容家的结丹也悄然赶到,唯有申家的结丹还在继续闭关。
杜祐谦微笑而立,似乎感觉不到身处漩涡当中,一触即发的局面,随时可能会让他被四名结丹的交手余波震碎似的。
容家结丹容秀心说:“几位哥哥,先别发火。今天这事该怎么处置,总得议一议,但总不能在这吵起来,让满城的人看笑话吧?”
看笑话自然是不敢的。
四名结丹真人对峙的威压,让满城的人都瑟瑟发抖,大街上乌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附近许多修为低的修士和凡人甚至晕了过去。
满城的人,虽然不敢开口,但心里都在哀号:请老祖们收了神通吧!
睢志哈哈大笑:“边自健,你怎么说?”
“去开会,把这小畜生也带上!”说着,边自健远远地甩来一条法宝级的绳索,却是要将杜祐谦卷走。
杜祐谦冷笑,那柄灵器级飞剑主动迎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是所有人都感到,飞剑与绳索相撞之处,发出了地动山摇般的震动。
飞剑寸寸碎裂,那法宝绳索却也断成数十截!
“小畜生,伱敢!”边自健惊怒交加地骂道。
但是骂归骂,他却没有出手。
下面跪着的修士们,或许还以为他是自重身份,不愿对一个小辈再出手。
但是在场的睢志、睢辩和容秀心都清楚,边自健是震惊了!是忌惮了!
睢逍那一剑,能斩断法宝级的绳索,就有重创乃至杀死他的可能!
“好强的剑意!”容秀心外表是个中年美妇,她轻轻笑出声,“恭喜睢家两位哥哥了,这孩子,恐怕是千年一出的天才,睢家后继有人了!”
睢志得意地说:“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啊。逍儿,不许对边家老祖无礼,还不道歉?”
杜祐谦大喇喇地对边自健的方向行了一礼:“边家老祖,请原谅晚辈年少气盛,对你失礼了。不过边家老祖你也别再逼迫太甚了,晚辈脾气暴躁,受不得委屈,可不想再一时冲动,一剑把你给劈伤了,那多不好意思?毕竟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对不对。”
“别说了!”睢辩喝道,“走,去会场。”
睢志随手向杜祐谦抛来一朵浮云飞行法宝,杜祐谦踏上,稍有些吃力地操控着,往老祖们平时开会的地方飞去。
这是一间有些年头的木屋,桌椅都有些嘎吱作响了。
虽然老祖们很少汇聚一堂,说不定都几年没启用了,但平时肯定有人每日打扫卫生,这里旧虽久,倒是挺干净的。
四位结丹真人先后落座,边自健气呼呼地看着杜祐谦,眼里有愤怒,也有几分忌惮。
杜祐谦满不在乎地站在旁边。
大家都没开口。
良久,容秀心似乎并没有因为容盼兮的惨状而愤怒,巧笑倩兮:“几位哥哥怎么都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边自健哪里有半点老祖风范,耍无赖似的把脖子一梗,“他对有缺孩儿做了什么,我就对他全部做一遍,否则此事不会了结。”
睢志还没开口,杜祐谦就笑着抢答道:“这提议不错,边家老祖,我们来一场生死斗吧!只是不知,你就算能杀了我,还能剩下几分实力?若是你不在了,边家这数十万族人怎么办?”
边自健脸色铁青,睢志喝道:“胡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杜祐谦对睢志行礼:“是,孙儿口不择言,失礼了。”
睢志又对边自健说道:“自健兄,你也别拿‘以大欺小’的帽子往逍儿头上扣。他和无缺孩儿、盼兮那孩子都是一块儿长大的,都是同龄人,怎么说得上以大欺小?要论,那也是他故意伤人,有违规矩,该处以罚金……让我算一算,无缺孩儿是练气中期,盼兮是练气初期,他们伤势极重……罚金二十灵玉。另外,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嫡传,加三倍处罚,一共八十灵玉。”
“此外,按我们四大家族共同制定的规矩,逍儿还要替他们去前线服役,每人十年,就是二十年。当然,也可以用相当的物资来替代服役。”
“自健兄,我这笔账,算得对不对?”
杜祐谦在一旁偷笑。
这些规矩,他都烂熟于心,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展露了实力,让家族愿意死保自己,他就算把边有缺和容盼兮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