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被震飞的红莲宗弟子,在空中就狂喷鲜血,不省人事。
那方宝印去势不减,却是像漂移似的,在空中转了一个极大的弧线,撞上了殿内的一座铜炉。
“啊!”
铜炉翻倒在地,炉盖揭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坤修昏迷不醒,露出半边身子。
宝印继续飞行,回到杜佑谦的袖中。
一个穿着清凉的红色短裙,头上戴着类似于凤冠霞帔头饰的红莲宗坤修显出身形,却没有开展攻势。
她原本想要立刻出手,围魏救赵,可是她立刻就反应过来。
被击飞的两人都是筑基后期修为,铜炉里的那个弟子则是筑基中期修为。
实力比她差一点,但差距也不算很大。
她就算出手,也只能把自己赔进去,绝对救不了同门。
而且,这百里天师竟然有法宝傍身……
说个冷知识。
就算是结丹真人,也不是人人都拥有法宝的。
许多苦逼的结丹真人,为了兑换灵物、秘术结丹欠了一屁股账。
结丹后好几十年了连利息都没还清。
哪来的钱打造法宝?
如此强敌,还是……别赌上性命冒险了。
想了想,她不再娇笑,而是郑重其事地向杜佑谦行礼,开口依然是一股撩人的声音:“是奴家冒犯了,还请天师原谅则个。奴家立刻献上厚礼,带着姐妹们返回宗门,永不踏上吴国国土,不知天师意下如何?”
杜佑谦的眼神看似平淡地扫了她一眼,却让她心中凛然。
“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吴国是什么地方啊。”
那坤修心中有气,不再多说,素手一翻,却有一支发簪,如同飞剑一般,激射而来。
这发簪应是按照断魂钉的方式打造,极为歹毒。
哪怕擦破了点油皮,也能叫人生不如死。
那坤修身体前倾,看似要随着发簪冲过来,却是忽然往后一跳,踩着最后一名同门扔来的一段红绸,就要遁走。
“呀!”短促的惊呼传来。
坤修一看,却见抛红绸给她的那位同门也显出身形,从半空栽倒,显然已经人事不省。
见此情形,这坤修顿时一踩红绸,不再加速,硬着头皮返回来。
若是能逃出去两人,她还是能有一番说辞。
可若是五名同门全部被留在这里,她回去也要脱一层皮。
物理意义上的脱一层皮。
红莲宗,可不是什么盛产善男信女的宗门。
犯了事,先到红莲业火中走一遭吧!
别跟宗门长辈求饶。
去找红莲业火吧。
看红莲业火饶不饶你。
她回到杜佑谦前面,看似笑吟吟的,舞步轻盈,实则全身紧绷,随时准备逃命。
行了一礼后,她起身,眼里有泪珠滚动:“奴家是红莲宗入室弟子,程姵。百里天师,是奴家得罪了,要打要罚,都随您。就算是……奴家也没有怨言。只是切莫伤害奴家这些姐妹!”
杜佑谦冷冷地说:“雕虫小技,就不要献丑了。这种档次的媚术还敢拿出来用,你真是没有羞耻之心啊。就不能把媚术练得高明一点么?还有,你在偷偷地运转法术,准备抢人逃跑?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在皇宫里住了两年多,就没想过好好检查一下?本天师在这经营了十年,布置了好几座阵法,你们一座都没发现,真是太令本天师失望了。”
程姵悚然一惊,连忙探出神识,却还是没有发现阵法。
她一时拿不准,究竟是此人布置阵法的手段太高明,让她无法发现?还是说,此人只是在虚言恫吓。
不过转念一想,此人连法宝都有,就算能布置高明的阵法,也不奇怪。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夺舍的老怪物……虽然他的肉身和魂魄结合得非常紧密,不像是夺舍,但谁知道呢,这说不定是什么秘术的效果。
她俯身跪下,高耸和深谷,以及腰后那挺翘的两瓣水蜜桃都深深地印入杜佑谦的眼中。
她似是不知道自己走光严重,含泪说:“是奴家错了,奴家不该有痴心妄想,请天师责罚!只是小女子修行不易,请天师饶了我们的贱命,我们回去必定传颂天师的恩德,红莲宗上下都会对天师感激不尽!”
杜佑谦冷哼一声:“以为我不知道红莲宗的人是什么德性吗?别说废话。既然惹到了我头上,就没有让你们轻松过关的道理。这几个人,我暂时留着她们的性命,你回去问问伱那什么楚楚师姐,她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另外告诉她,如果她打算装聋作哑,这几个弟子的性命她不打算买回去了,那我自会登上红莲宗,找她讨要利息。”
说着,他对程姵指了指。
程姵心中有些异样,但是检查身体,却又没发现什么问题。
“滚吧!”
“是!奴家回去一定如实禀告。”程姵连忙起身,脚踏红绸,飞快地遁走,生怕杜佑谦改变主意。
她心想,此人确实厉害,但只要楚楚师姐……不,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