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沙哑,给江弄月一种错觉——两年前,他喝醉也是这样。
回来就喜欢靠在她的身上,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却非要说很想很想。
那时候的他们,是真的很甜蜜。
“你好重,你先去沙发坐下好不好?”
傅宴浔睁开眼睛,他的眼神迷离,看着像是喝了不少酒。
喝上头了。
他喝醉之后,就变得很乖很听话。
听到江弄月说他很重,站起来从她身上挪开。
亦步亦趋,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上。
他单手扯掉领带,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身体有些泛红。
他的皮肤十分白皙,此时透出红晕,格外迷人。
傅宴浔对着江弄月招招手。
“澜澜,你过来,你坐在我身边来。”
江弄月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用脸贴着她的手背。
灼热的温度,让江弄月想要把手收回来。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她轻声哄着,像是哄小孩一样。
“我才不要,之前就是松开你,你就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了。”
江弄月耐心道:“你相信我,我不会走的。”
傅宴浔眼神迷离,“真的吗?”
江弄月没有办法,只能喊来阿姨。
“阿姨,麻烦您帮我煮一碗醒酒汤。”
阿姨从房间匆匆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喝多的傅宴浔也是很吃惊。
她的印象中,傅宴浔是不会喝这么多的人。
他从来都是小酌。
江弄月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她没法离开他身边半步。
傅宴浔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澜澜,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可我们只是几个小时不见而已。”江弄月深呼吸,不跟醉鬼计较。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贪婪的,她很享受傅宴浔对她的依赖,即便是短暂的、虚假的。
“不,你已经离开我两年多了……”
傅宴浔掰着手指,语气藏不住的委屈。
江弄月灭忍住摸了摸他的脸,“我没有走,我一直都在的。”
傅宴浔忽然坐端正,他对上江弄月的眼睛。
一时间,江弄月都以为他醒了。
结果不是。
“澜澜,我爱的人从来都是你。”
“我没有白月光,我从来只有你。”
“你要相信我,别不要我……”
他说完就把头枕在她的肩窝处,呼吸间呼出的热气,混合的酒气,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我没有不要你,是你不要我啊。”江弄月有点无奈。
她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他的话。
在他们的那段感情中,她其实才是被动的。
大家都觉得,傅宴浔爱得更深,他才真的被动到极致。
事实上并非如此。
江弄月才是被动的。
也能说,感情的事情,她说了不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傅宴浔捧着江弄月的脸,细细亲吻着。
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还是因为这个吻。
在不知不觉中,江弄月居然沉沦其中。
傅宴浔搂着江弄月像是稀世珍宝一般,手完全不敢松开,生怕一松开人就不见了。
“澜澜,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江弄月想到从前。
他并非那种很会说情话的存在,和她在一起之后,却会动不动地说我爱你。
因为他知道她是个不怎么自信的人,他想她更加自信一点,和他在一起能舒心一些。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太多太多美好的过往,叫江弄月无法忘却。
江弄月推开他,阿姨端来醒酒汤。
江弄月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他喝下去。
再和阿姨一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扶回到房间里。
江弄月掀开被子让他躺下,进去浴室打湿毛巾给他擦脸。
弄好一切,已经快十二点了。
主卧里酒气熏天,江弄月有些受不了了,拿着新的睡衣,走进次卧洗澡睡觉去了。
*
躺在床上,江弄月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在回想刚才傅宴浔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是发自内心的,还是因为喝多了,迷糊的醉话。
想着想着,江弄月就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江弄月回到主卧洗漱,傅宴浔那时摁着肿胀的太阳穴起来。
望着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再看着江弄月,“澜澜,你怎么不给我换衣服。”
语气听着还挺委屈的。
江弄月哽住,她涂抹护手霜的手都顿住了。
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宴浔。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她怎么翻得动一个醉酒的男人?
他真的不是喝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