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是谁?熊孩子一个。
你不搭理我,那我就骚扰你。
别说你张麒麟戴着面具装话唠,你就是本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我也丝毫不惧你。
你碰我一下,我躺地上就嚎半天。
你不理我,我就抓你袖子不松手。
小爷压根不要脸,就不信拿不下你。
几人沿着船舱走廊往里走。
越走越有些惊疑?
这艘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点被外力摧毁的痕迹。
说明当初不是因为海难原因出事。
难道说…
吴斜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疑问,“胖子,船身结构完整,说明没有遇到海难。”
“只是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会不会是建文皇帝遇到追兵,所以他们逃离了这艘楼船…”
“我靠。”
王胖子听到吴斜的话,挠了挠脑袋,略有些憋屈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金银珠宝不都得带走了?”
“咱们折腾一圈不就变成了黑瞎子掰苞米---白忙活一场?”
张秃子眼下绝对不让话落地,立马接了回来,“哎呀呀,你们的思想觉悟太低了吧。”
“这可是建文皇帝的楼船,什么金银珠宝都没有航海日记重要。”
说话间脸上流露出一丝沉迷和陶醉,“要是拿到这种东西,我在学术界可就大放异彩了…”
白尘对于张麒麟的表演已经有些麻木了。
不累就演吧。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自己。
他们一间间屋子排查。
一连走了几十间,房间里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山魈和女鬼也不知去哪儿了?
吴斜经过推测断定建文皇帝休息和办公地方应该在下一层。
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寝殿和议事殿。
他们继续往下行。
期间遇到过阿宁的一队手下。
三个人脸色铁青,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脖颈处有勒痕,脸色青紫,好似被人掐死。
“是自己掐的。”
白尘蹲在地上瞧了几眼,反手往脖子上摸了几下。
吴斜反手拍开白尘的手,“别胡乱比划,不吉利。”
“你怎么知道?”王胖子一边握紧绣春刀,一边有些好奇的问白尘。
越接触越对白尘感到好奇。
小家伙年纪不大,古灵精怪的。
很多东西你说他懂吧?
他又满嘴胡说。
说他不懂吧?
瞧架势又能说的头头是道。
谁家培养孩子这么培养的?
自己倒是听说过,京城的解当家是八岁担起重担。
难道说白家有学有样?
想到这里,瞧着白尘的眼光略有些异样。
未曾想,白尘下一句直接戳破了他的想法。
“我当然知道了。”
白尘仰着小脑袋,略有些得意地说道:“上次为了与老爹抗争,我装中邪故意吓唬他。”
“自己掐自己,结果用力过大留了点印儿…”
吴斜,张麒麟和王胖子三人沉默了。
内心里同时浮现出一个想法,这种熊孩子就应该摁起来使劲儿揍。
不抽他个鬼哭狼嚎都对不起他作的妖。
“天真…”
王胖子迟疑了一下,拍着吴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没事儿还是要经历一下爱的教育。”
张麒麟也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吴斜只觉得身上压了几座大山。
一座叫做外公与外婆,一座叫做父亲与母亲。
张秃子和王胖子相继拍了拍吴斜的肩膀,起身往前走。
吴斜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瞧了瞧蹲着的白尘,内心轻叹一口气。
再一次无限后悔,为什么没坚定拒绝老娘让自己带孩子的要求。
“尘尘,别看了。”
他拉起白尘,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神色,“这里处处是危险,搞不好还死人,你真的不害怕吗?”
话音出口,想到白尘刚才见死人的样子,又想把话吞回去。
他害怕个屁?
眼珠子都要贴到对方脸上了。
果然,白尘的想法永远与他不同。
反倒是误认为吴斜害怕,用力握住他的左手安抚道:“小邪不怕啊,有舅舅给你坐镇,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近你的身。”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吴斜问道:“大外甥,你是处男吗?”
问题刚扔出来,前边的王胖子和张麒麟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不出意料,这两个家伙估计也想知道个答案。
哪怕是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吴斜也被自家小舅舅的问题镇住了。
有心不回答。
可深知自家熊孩子的性格,不说指定是不可能的。
吹牛逼吧,又怕耽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