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生们看着新奇的玩意儿,对于以后娱乐就是直接进high房,叫过全国可飞气氛组,红包局满天飞的李乐来说,更是曾经余沧海。
还不如照着书单,图书室一pia一下午的日子。
正准备去继续啃那本厚厚的《货币哲学》,没进门,就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口,抻着脖子朝里望。
“同学,怎么回事?”
李乐问身边一个抱着书的眼镜女生。
“啊,你,你和我说话?”女生诧异,随即脸上泛起桃红。
“是吧,要不我换个人?”
“别,好,啊,不好......”女生赶紧摆着手,低头,小声道,“这边有剧组来拍戏,用图书室,等会儿就能进了。”
“哦,谢谢啊。”
“没关系。”女生笑笑,李乐刚翘起猫咪唇,想回个符合读者期待的笑容,突然看到楼梯上,一个瘦了吧唧,一脸猴相的男人,下楼。
那人也看到李乐,鼓起颊囊,叫道,“李乐,你大爷的!”
“我大爷在和尚湾,你去不?”
“不去,你先把账给我结了。”
“你主动掏钱,于我何干。”
“忒不要脸了你,那天我喝多了。”
“你不是喝多,你是酒量差。”
“我不管。”
“耍无赖?”
“反正不是我。”
因为一双鞋,夏宇和李乐算是认识了。
去年暑假时候,李乐在方家园闲着没事,想起那个小猴儿的电话,试着打了一下,人还在燕京。
约好去了中戏看他排《原野》,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
结果李乐过去,看了一场在他眼里,属于升级版的cosplay。
夏宇演的金子,表现惨不忍睹,忘词,错词,走位失误,连门外汉的李乐都直嘬牙花。
“你不是影帝么?”
“不,我是棵无名的小草。”
那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光环之下,没有表现出让人期待的能力和天赋,磕磕绊绊,跌跌撞撞,许多别人已经掌握的东西,反而要从头学起。
学校里每隔一段时间有红白榜,好的上红,差的上白,他也就成了白榜上的常客,且大多高居榜首。
半路出家的幸运儿,无可避免的要走一段低谷。
两人一起傻玩了几天,倒是愈发热络。
李乐临走时,一顿饭,酒量不高,却勇于争先的夏宇,抢着把钱付了。
再睁眼时,那人已在千里之外。
为这事,没少在电话里吵吵。
一番没头没尾的对话,让夏宇身旁一起跟着下来的人一头雾水,问道,“你认识?”
“啊,我一个小兄弟,在这儿上学,牛逼吧。”
“又特么不是你。”
“有个词,与有荣焉。”夏宇指了指这人,冲李乐介绍道,“李乐,我班同学,田雨。”
“田雨?”李乐想起那个还在冰城醉生梦死的死胖子,来了一封信,大意就是,此地风景甚好,美女甚多,目不暇接,如鱼得水,乐不思蜀矣,若有机会,速来。
“你好,我也有个同学,叫田宇,宇宙的宇。”李乐伸手,仔细瞅了眼“王启年”。
“巧了,我不是。”田雨笑道,握了手。
“别挡路,下去,下去。”李乐招呼两人,出了教学楼。
一览无余的昌平园没什么看头,不过在夏宇眼里已经比自家那个看起来和中专技校一般的校区好很多,最起码有操场,有泳池,有两个人可以钻的成片的小树林。
不像中戏里,男男和女女之间谈个恋爱,要么出去,要么到处找犄角旮旯,凳子转个个儿,面朝墙,就能你侬我侬,这和大街上光屁股,先把脸捂上没什么区别。
三人并排,坐到操场边的石台上。
“给!”夏宇从兜里掏出烟,递给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