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并不想回答陆景深的话题,“如果你觉得我现在情绪足够稳定的话,那么你就继续说。”
陆景深见他这吃了炸药的模样,赶紧摆了摆手,“你冷静啊兄弟,别伤及无辜。”
按照杰森那样的性格,发起疯来没准血就溅他身上了。关键是惹了精神病,他还没处讲理去。
祁砚沉声说道:“走吧,该谈正事了。”
他没有心情参与他人的私人感情当中,只想尽快推进打压皇室的目的。
两人跟着祁砚去了另外一间套房内,祁砚坐到沙发上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十分钟之内裴青月会带上协议过来。”
杰森从冰箱拿出一瓶酒,带上几个杯子,往沙发那边走,他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什么协议?”
其实祁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协议,凭借猜想的说。“你觉得对于他这个利益至上的人来说,那份协议会是什么?”
“无非就是希望我们这些参与计划的人,不要最后过多分割他的财产罢了。”
裴青月只要是涉及到利益的事情,算的很清楚,现在事情牵扯较大,难免会开始担心利益受到威胁。
杰森握着酒杯不以为然的嗤笑,“谁稀罕那点钱。”
如果不是因为觉得参与这件事情,让他感觉到有挑战性和刺激感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加入。
更重要的一点是,让他频频吃闭门羹的那个女人,就是艾伦斯伯爵的亲生女儿。
陆景深听着就不乐意了,“我稀罕啊!”
“你要是真的对钱那么无欲无求,你把你那份分给我得了。”
他要在陆氏集团的打压下,创办一个公司谈何容易?这是一定要靠钱堆起来的否则在后劲不足的情况下,非常容易造成被原家族吞并,他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想要再想办法脱离家族的控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杰森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能帮我解决那个女人给我造成的麻烦的话,把钱给你也未尝不可。”
陆景深:“……”
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现在让他帮助一起说服正常女孩变成精神病?
恐怕也只有杰森会出现这种荒谬的想法了,陆景深赶紧说道:“这我办不到啊,你还是找别人吧,这钱赚不了一点。”
他好不容易才从错误的思维当中转变过来,要是被杰森这么一带,那他这些天的书都白读了!
祁砚思考到一个问题,看向杰森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对她感兴趣的话,你要知道艾伦斯伯爵可是她的父亲,你确定要参与一场计划当中吗?”
他们要对付艾伦斯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裴青月是为了复仇,而杰森将对方的女儿送往精神病院,完全没有理由再伤害对方的父亲。这样无疑会将两个人的关系闹得更加冰裂。
祁砚提醒道:“现在这个计划也不是非你不可,你随时可以选择退出。”
杰森露出微笑,“我可以退出,但你们是我的朋友,最后事情照样会波及到我,不是吗?”
即便他什么也不做,那个女人对他已经是讨厌至极,只要见面就恨不得抓烂他,咬死他。
他刚才试图扮演一位绅士,想要给他的小宠物修剪锋利的指甲,可是就在这个过程中,脖子前就被抓红了好几道口子。
他惩罚她,她就哭的很厉害,很动人。
陆景深撑着脑袋,“没事啊,现在就可以断交。”
祁砚:“旁观者和参与者还是有区别的。我言尽于此,至于要不要退出是你的事情。”
杰森喝掉杯中的酒,眯着眸子盯着祁砚看,“祁砚,你变化可真大。”
以前祁砚是从来不会提醒他这些问题的,因为即便错了,结果也是由他来承担。
祁砚俊容冷冽,淡淡然的坐着,“人生的不同阶段罢了。”
没过多久,裴青月从门口进来,整个人用黑色帽子和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
陆景深十分犀利的评价道,“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身份特殊啊?”
这一身黑,不管走到哪都是焦点。
裴青月摘下口罩,“易容师不在这边,我能过来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担心计划会暴露,你们更应该去我的基地见我,而不是坐在这里喝酒。”
陆景深:“算了吧,我已经待的够腻味了,没人想回去。”
“到底要让我们配合你签什么合同啊?”
裴青月拿出带来的公文包,将合同放到他们面前,“为了避免之后引起什么纠纷,我们现在就应该把所有人的利益谈好。”
如果等到皇室彻底崩塌之后,无尽的财富摆在所有人面前,就算他们不争,外界也会想办法将这一切复杂化。
所以解决资产分配的事,很有必要在事先谈好。
陆景深拿到自己那份合同一看,当场问道,“裴青月,我们之前说好的50%,怎么现在就变成20%了?”
裴青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祁砚和杰森,“你也知道现在的合伙人有多少,甚至不在场的江衍也要分一杯羹,20%已经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