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人虽然已经到国外了,但是心无时不刻的都在惦记许心寐,即便事情已经闹到如此地步,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控制不了女人的心,目前他只能消除自己身边所给许心寐带来的困扰。
祁砚捏着眉心,“我这辈子欠你们的还是怎么?”
“当年在英歌兰的时候,也不见你们给我出主意帮忙,现在一个个有事全部找到我头上?”
陆景深非常真实的说道,“你觉得你当年那会儿,我们帮得了你吗?我们要是给你出主意‘帮忙’,恐怕你没个十年八年老婆都追不回来。”
“我要是真有那能帮你的功夫,我老婆还至于闹得要死要活吗?”
祁砚的事情相当于是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只不过有的依旧固执己见,有的已经开始找回头路。
男人理了理身上的浴袍,“我把话今天在这说清楚,你打给我的钱,我自然会让人去帮你办事,但是你给我记清楚,那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我没有义务帮你额外的去照顾她,你要是自己始终做不好这一点,我觉得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现在这种情况下,祁砚如果不把他的底线放出来,那么后续不知道将会接到多少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景深沉了沉气,“我明白,我也不希望你和我老婆有任何的接触,只要让人盯着她,不要让她和别的男人混一起去了就行。”
如果陆景深现在就在旁边的话,祁砚想直接打醒他。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吗?你现在人在国外,她要是真想找寻另外的感情,这是你我能控制的?”
此时,祁砚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到那种地步,所有人会劝他先放手,因为这样下去似乎只会越来越糟。
这番话就像一把利刃,往陆景深的心上扎去。只要想到许心寐可能会和其他男人产生感情,把他彻底从世界里剔除,陆景深就觉得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
可事实就是他现在对于这些,完全无能为力,许心寐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陆景深狠狠的咬了咬牙,“她找就找,不滚到床上去,我就当不知道。”
“你要是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要告诉我。”
只要他不知道,那就是没有,只要他不知道,许心寐就只是他一个人的。
既然是他亏欠许心寐的,那现在想要怎么偿还,他都可以。
祁砚轻笑了一声,听着都觉得荒谬。
陆景深既然能够为了留住许心寐人到这种地步,甚至连头上戴绿帽子都可以接受。
“我过些天可能会计划回英歌兰。”
在陆景深准备接话的时候,祁砚在这之前说道。
“我回去自然有我的打算,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希望在英歌兰的时候,你们少跟我联系,我不想和皇室的斗争扯上任何关系。同样的话,也请你转告给那只鸭子。”
“让他打消一些没用的念头,他敢把我拖下水,我就敢让他万劫不复。”
祁砚想要脱离那些家族纷争的心思,已然是非常明显,他现在不缺任何东西,但就是迟迟给不起舒漾绝对的安全感。
裴青月这次回去复仇夺权就是生死一搏,所以被逼急的情况下什么都做的出来,那100亿也相当于是花钱了事。
陆景深看了一眼裴青月房间的位置,悠悠的说道,“那只鸭子现在成天待在房间里面不出门,估计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个遍吧。”
能利用的,不能利用的,亦或者能忽悠的,裴青月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砚:“他怎么算那是他的事,前提是如果你敢背刺我……”
陆景深听到他把事情越扯越严重,立马打住,“喂,祁砚,人与人的信任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背刺过你?”
“你现在为了过安稳的日子,也真是够疯的。”
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他要的很简单,只不过是和他的老婆平安幸福,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却好像是一件多么奢望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前,祁砚冷冷的说道,“还有我再强调一遍,不要在国内半夜三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完,男人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回到房间内,舒漾依然是沉沉的睡过去,甚至能听到一点点的鼾声。
祁砚轻轻扑上去罩住她,可奈何沉重的体重还是直接将舒漾压醒了,女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拧着眉娇嗔的撒娇。
“你要死啊祁砚……”
祁砚从背后抱着她,“醒了?”
“……”
男人的语气显然不是仅仅问一下那么简单,舒漾意识到不对之后,立马闭上嘴,想让自己继续睡过去。
可身后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忽略,舒漾反手试图把祁砚推下去。
“好热,你睡一边去。”
她背过去的手,却直接被男人抓住,祁砚单手就轻而易举的将她两只手腕握在一起。
舒漾瞬间蹙眉,被抓着手腕,她又没有办法翻身,只能侧过脸眯着还带着困意的眼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