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经络之畅通、筋骨之变化,软硬兼备,骨骼之方正都是我生平仅见。”
“听不懂。”陈泽摇了摇头。
“就是说,你个傻小子身体好、天赋高,是什么什么练武奇才,这点伤自己就能好起来。”胡明峻稍稍提高了分贝,“难怪黎平军那老小子这么看重你,我一摸骨就门儿清。”
“噢噢,这样子啊。”陈泽明白了,多半是自己升级加点带来的身体变化。
只是听到胡明峻这么称呼黎平军,陈泽心中不免好奇,于是嘴上问道:“胡叔,方便问下您老高寿?”
“我?我八十一咯。”胡明峻随口答道。
八十一!陈泽有些震惊,这胡明峻头上一根白头发都没有,看着也是一副大叔模样,居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什么是养生?这就是养生!
这胡明峻简直就是一副活招牌啊......
不过说不定头发是染的或者是假的......这话陈泽倒没敢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胡明峻一巴掌将优哉游哉的陈泽拍醒,
“小子,完事了,起来吧。”
“噢噢。”陈泽这才缓缓起身,只觉浑身筋骨皆有些酥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泽就想演练起长寿功。
“胡叔,不好意思,占你点地方练功,马上就好。”陈泽告罪一声,直接在房间里找了块地方,就地打起了长寿功。
拂手、转跨,陈泽的动作有特别的美感,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受。
一连三遍长寿功打下来,陈泽只觉身心合一,身随心动,举手投足间又协调了不少。
倒是自己之前狭隘了,长寿功本就和金刚功相辅相成,怎么会只炼心不炼体呢?
长寿功同样有着神妙的强身健体效果,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
收了功,陈泽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正要跟胡明峻说话,就发现这老爷子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见到陈泽收功,胡明峻不顾形象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陈泽的手臂急急问道,
“你这是长寿功对吧!你是怎么把长寿功练到如此地步的!”
“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胡叔,你冷静一点!”陈泽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
胡明峻这才平静下来,只是稍稍喘气,抱歉道:“是我激动了,不好意思啊小陈。”
他又接着说道:“小陈啊,你练的是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啊,长寿功。”陈泽回道。
“那就对了,你练了多久?”胡明峻追问道。
“练了......挺久了吧,我都记不清了。”陈泽没好意思说自己就练了一星期。
“那伱一定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开始练了!”胡明峻的语气又急促起来,“老胡我练了二十多年还比不上你!”
“怎么可能?”陈泽有些诧异,“这金刚长寿功不是十几年前才被张道长传下来的吗?”
“哎呀那是广而传之!我是当年亲自跟张道长学的!”胡明峻答道。
“亲自跟张道长学的?您老好福气啊!”陈泽啧啧称奇。
“就是凭这金刚长寿功,老胡我日夜练习,才到这把年纪还耳聪目明!还能给你推拿按摩!”胡明峻说出了自己保持健康长寿的诀窍。
“您老厉害啊!原来这金刚长寿功如此神奇!”陈泽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厉害什么啊,我练了这么多年,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胡明峻感叹不已,语气加重了不少。
“恁是跟谁学的,我滴个乖乖呀,恁该不会是张道长养大的吧?”胡明峻越说越离谱。
“没有,我都没见过张道长,我都自己琢磨着练的......”陈泽越说越小声,底气有些不足。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靠加点直接拉满的吧?
“自己琢磨...自己琢磨......”胡明峻不住地踱来踱去,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不公平”、“妖孽”、“天赋”之类的词语。
刚刚在陈泽身上,在陈泽打长寿功的时候,胡明峻确信自己看到了“韵”,那是自己苦苦追寻多年而不得的要领。
而就在今天,就在刚刚,在这个毛头小子的身上,胡明峻确信他打的长寿功已经到了难以言明的境界。
仿佛在和整片天地共鸣,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的“突兀感”,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
也许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特殊,但在胡明峻这个苦练金刚长寿功二十余载的人眼里,陈泽身上的那丝“韵味”就如明珠般夺目。
“小陈啊,呵呵呵呵。”
就在陈泽汗颜之际,突然看见胡明峻笑得像朵菊花般地靠了上来。
“小陈啊,我老胡待你不薄吧?”
“胡叔,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吧。”
“那不重要。”胡明峻豪迈地一摆手,“忘年之交,贵在志趣相投。”
怎么就忘年之交了......陈泽有些跟不上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