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军抵达晋阳时已经次日深夜,他们日夜兼程比李青给出的时间更早了小半天。
将梁军的三万多精锐安置完毕后,李青才正式召见了韩世忠、晁盖、宋江、张道之和吴用等人于府衙内齐聚。
等人全部聚齐后,李青才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一些情报和猜测讲了出来。
“诸位,这几日本将共两次潜入辽军营寨,和他们也交手了两次,发现他们身上所谓的妖法甚是诡异。
每每和他们交手时,本将都只感觉自己的行动会受到牵引,且辽军的人数越多,这种牵引之力会更加突出。
我军有时一时不察就会被这股牵引之力扰乱自己的行为,发生跌倒、挥错刀,甚至是将大刀对准自己人的情况。”李青在众人之间细细讲述。
张道之和吴用两人均紧紧皱着眉头,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一时也摸不准脉络。
“将军,那辽军如此难缠,不如我们出奇策、走偏锋?”宋江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韩世忠却是苦笑道:“宋将军,此类策略在你们尚未抵达之前,我们便已试过,每每我们派兵夜袭、设计袭杀时都会被他们轻松化解。”
晁盖在大堂内来回走动:“那依你所言,我们唯有和辽军正面交手?”
“正面交手也不妥,前几次的交战已经证明,我军交手折损十二万,斩敌也不过堪堪几千,这如何能敌?”吴用出言反驳。
这时,整个府衙内的人才感受到了这次辽军的难缠,一个个愁眉苦脸起来。
若是正常的行军打仗,他们或许不会虚,但是这种身具妖法的辽军,战损比如此之高,如何才能战而胜之?
李青见到他们苦无良策,在一旁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便对他们说道:“各位,昨夜我二入辽营时,探听到了一点消息,或许有用。”
顿了顿,李青返回高座,对下方诸将娓娓道来:“据我所知,他们辽军发生这样的诡变,或许与他们新上任的军师有极大的关系。
这军师的背后似乎深得辽国皇帝的支持,甚至想以他为此次侵我大宋的主将。但传言他不喜抛头露面,便拒绝了辽国皇帝的好意。”
听完这话,张道之眼睛一亮:“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调转战略,将目标放在这名军师身上?”
李青微微颔首:“不错,这名军师极可能是此次阻击辽军的关键所在。”
韩世忠听罢,鏖战半月发现了破敌之机,神色稍有些激动:“将军,在下愿领一支奇兵在明日两军交战之际,突袭那辽军军师所在,定将那军师生擒回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不甘落后,纷纷向李青请命。
李青摇摇头:“辽军军师实非常人,尔等前往无异于送死。”
说罢,不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李青直接说道:“张道之,你携梁军的一万精锐在两军交战之际从侧翼展开突袭,目标直指对方主将,耶律甲元。以此来吸引辽军的注意。
晁盖、宋江,你们二人携带两万梁军精锐作为此次交战的中坚力量,韩世忠的剩余边军便和晁盖、宋江二人做好配合,尽量减少伤亡。”
其他人见此,不由都有些疑惑:“那辽军军师如何应对?”
“我来对付他们的军师。”李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
次日,辽军再次来犯。
李青站在城墙上微微凝视着远处快速行进的辽军,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可一时让他讲出个所以然,却也很难讲述出来。
很快在城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宋军便和辽军直接刀兵相接,此次辽军来犯似乎只是为了侵犯大宋,交战之际辽军和宋军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准确的说,是辽军从未给宋军有过什么回应,无论是战前叫阵还是使者往来,都没有。
时间随着两军交战缓缓逝去,张道之在主战场的一侧也开始慢慢往耶律甲元的方向杀去,不少的辽军发现后,就开始往他们那边主动汇去。
等战场彻底陷入胶着之时,李青才开始动身,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辽军士卒在辽军的主流军阵中快速穿梭。
李青趁此机会也悄悄临近了辽军大后方的军师营帐,这里距离耶律甲元的位置并不远,且不远处仍在突袭的张道之所部也为李青吸引了不少注意。
但是很快李青的怪异举动就引起了辽军的注意,其他的辽军都是奋力往前冲杀,他这个异类却是往后方快速突进,很难不引起注意。
眼瞧见李青将要临近辽军军师之地时,却听见从那里传来了一阵很难描绘的笛音,一瞬间周围数万的辽军便开始不管不顾地往李青这里冲杀而来。
在战场上,几万人对战少数人时,其实大部分人都很难实际接触到具体战斗。
但是在辽军诡异的牵引之力加持下,这几万人却能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接影响到对方。
这也是辽军最诡诞之处,能够将全军的力量不折不损的都给利用起来。
一时间张道之所受到的阻力直接大幅度减少,不由惊奇地往李青这里望了望。
当其见到李青周围的形势后,心中顿时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