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之眼神有些发懵地看着李青,根本不明白李青到底为何这么问。
“大人,我之前就已说过,我自幼无父无母,以天地为……”
还没等张玄之说完,李青就打断了他:“那你不如解释解释,你的身体为何如此古怪?根本不是气血境初期之表现。”
张玄之的光头在阳光下显得铮亮无比:“大人,我自小的身体就是这般。如果按他人气血境初期的实力,那么我早在十二年前就有了。”
李青面色古怪,十二年前?
据他所知,这方异境似乎只有那一百零八星宿或许有这种实力,但这张玄之何德何能能够具备这样的能耐?又到底是怎样的根脚?
李青移开对张玄之的注视,继续往前路走着,心中则不断在盘算。
身后的张玄之见李青继续往前走,便立马跟了上去。
张道之……张玄之……
李青细细琢磨,如今张道之已离去半日,此时想必已出汴京之境,想要将其召回已经来不及了。
李青想了想,对身后的张玄之问道:“你这二十多年来,身上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张玄之听罢,也开始低头思前想后起来。
李青见状,便给他提了一个醒:“多想想你和张道之二人。”
“张道之……”张玄之低语了两声,接着眼睛一亮,对李青快速说道:“大人,好像是有一个奇怪的事情。”
李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说。”
张玄之沉吟了两声,眼睛中闪过一丝追忆……
……
张玄之,十九岁时于洛邑地区游历,当时他仍是以偷盗为生,仗着自己天生的实力,几乎少有失手。
但是有一次,因为对自己实力太过自信,去偷盗洛邑的一户富贵之家,但是却没料到他们对自己早有耳闻,在当晚设下重重埋伏。
张玄之自己也因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身上也受了重伤。
在雨夜中不断逃遁,最终在洛邑城外的一处荒废寺庙中停下。
但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外貌温文尔雅,整个人身上都有种文质彬彬的气质。
但张玄之何许人也?自幼从恶,对这样的人自然不屑一顾,当即就要将其赶走。
但当时张玄之已然身受重伤,竟然连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都打不过,被他按在神像前,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幸那人并非嗜杀之人,只让张玄之在神像前跪坐下去,两人在同一片屋檐下避雨。
而张玄之的身体很特殊,身上的重伤很快就恢复了一些,但也没再和那人争斗,而是和他闲聊着。
说来也奇怪,两人的身世竟然有种高度的相似,都是自幼无父无母,都是以天地为家,也都是以张为姓,只不过一个叫玄之,一个叫道之罢了。
那晚两人相谈甚是投机,竟然双双在闲聊中睡了过去。
而张玄之在梦里面看到了特别惊人的一幕——也或许不是梦,而是一种灵魂出窍。
总之,张玄之很难将自己当时的感受描绘出来,在睡梦中清醒后,自己直接起身,但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往回一看,只见自己的身体竟躺在地上,还在睡梦。
同一时刻,张道之也发生了灵魂出窍,两人互相看了看,对这种情况均是不明所以,很是惶恐。
于是双双来到寺庙的神像前跪拜起来,以为自己在寺庙当中休憩,惹怒了神灵。
但拜了许久,却无任何变化,正当两人心头失望,准备起身之时。
那神像竟开始散发出了道道金光,接着一面散发光芒的金色门户凭空出现,上面锈迹斑斑,偶尔还能看到有裂纹在其中。
两人一时间都万分惊慌,往寺庙外跑去。
可那金色门户却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吸力,将两人吸了进去。
等张道之和张玄之再次站稳身体时,只发现竟然来到了一处残破的宫殿当中。
宫殿内的有三十六道形似白玉的柱子,往上看去,一眼都望不到顶,犹如通天之柱。
但奇怪的是,这柱子非常残破,有不少柱子的中间部分都被打碎,非常不完整,但是还能屹立不倒。
两人又往周围望去,在大殿的正上方有一宝座,但是宝座却显得格外惨烈,上面镶刻的神石黯淡无光,宝座的边角也都坑坑洼洼。
同时,大殿内的其他事物尽皆这副磨样,仿佛经过了某种战火的洗礼。
两人心头都非常恐惧,赶忙从大殿中跑了出来。
但谁知外界的场景更加可怖,天上有无数道黑色的物质飞来飞去,周围的数百个宫殿全部都是残垣断壁。
相比之下,身后的这座大殿已经是保存的极为完好。
两人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大殿的牌匾之高,令人望尘莫及,但遥遥望去还能勉强看到一些字迹。
凌霄宝殿!
两人的心头无比震惊,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呆着,只能不断地往前跑去。
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尽头之时,两人往下望去,只见下面深不知多少,且到处都是成